“错不了,刚才领头的中年人我认识,魏国公府老管家的长子,去年还有幸坐在一起喝过酒。”
郭信的心是彻底的凉透了,魏国公府是什么概念,将大明王朝比喻成一座金字塔,魏国公府就是仅次塔尖之下的最拔尖的那一撮权贵。
第一代魏国公徐达,随同太祖皇帝朱元璋驱逐元廷,武立三军,文至宰相,死后更是被追封为中山靖王,其长子徐辉祖继承魏国公爵位。
靖难之役时,徐家老三徐增寿,私通当时的燕王朱棣,后来踪迹不幸泄露,让建文小儿一剑刺死,朱棣登基后,赐予定国公,世袭罔替。
永乐十九年,朱棣下诏迁都,定国公一脉随圣驾启程顺天府,魏国公一脉则被留了下来,命镇守南京,并允许世代掌握兵权,而手里拥有兵权的人,古往至今都不好惹。
同时也说明,徐家是何其深得历代皇帝信任。
一门皇后双国公,大明朝的第一豪门,这是郭信需要仰望的庞然大物,就在刚才他竟是要死不死的非礼了徐家大小姐,那位栖憩梧桐的金凤凰。
顿时觉得头顶的天都要塌了,今天为什么要出门?
为什么要坐在路边茶肆休息?
郭信暗在心底开始埋怨自己,更是动了逃跑的念头,回京城的武定侯府都不见得能保住自己,要不远渡东洋?用余后的几十年光阴去祸害小日本?
二人继续朝着烟花胡同走去,路上郭信一言不发,冷着一张脸,只是瞧李黑子的目光有些不友善。
命犯小人中的小人指的是身边的这个憨货,还是被抓回魏国公府的小麻烦?
其实他有些怀疑李黑子是不是与他八字相冲,与他第一次出门,这瓜怂被狗咬,这是第二次出门,结果摊上了魏国公府的金枝玉叶。
等来到烟花胡同的时候,已临近晌午,胡同一条街上的宿柳金窟都相继敞开大门,楼里的姑娘都开始为自己忙活,都为晚上的客人而准备。
郭信跟黑子还没踏进春香楼,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女人扭着屁股迎面跑了出来。
“郭大人,奴家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将你盼来了。”
声音很谄媚,如果从一位娇柔似水的少女嘴里发出来,能勾动令无数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但如果从一个水桶腰,大象腿,满身肥肉往下垂的大妈嘴里喊出来,昨夜的剩饭都能吐出来。
郭信现在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浑身随之泛起一层鸡皮疙瘩,看到那张堪比圆饼的大肥脸,郭信很想一巴掌将她扇翻在地,然后用脚狠狠的摩擦。
生的这副模样,难道自己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屁股简直比磨盘还大,这样的老鸨是哪来底气去经营这家青楼,来往寻欢的骚人雅士就能容忍她上蹿下跳?
不知道是该敬佩大明的向荣之风,还是该敬佩大明风流豪客的不拘一格。
反正郭信是无法消受眼前的这位胖大妈,转身将身边的黑子推了出去,“告诉她,想揭过那件事,拖欠两个月的平安钱上缴双倍,不然她这家青楼就别开了。”
而那件事,自然指的是她仗着范进跟张绣的强势关系,曾以平安银子为由,刁难他数次。
只是没想到黑子的谈话方式竟是如此直接粗暴,瞪着眼睛就一个巴掌扇了出去,“收起你那恶心人的嘴脸,再瞎晃信不信老子剥了你。”
郭信惊骇的转过头,对着黑子投去一个仰慕的眼神。
不知道黑子是想剥她衣服,还是剥她的皮,冲着他这份胆气,就值得给他竖起一根大拇指。
………………………………………………
ps:合同已经上路,诸位仁兄的票子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