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怎么看都不像是祭司,倒像是冒充的!因为埃及的祭司职位相当高,而且是世袭的,他们享有巨大的权力和名望,几乎可以与法老并驾齐驱,而且他们都受过良好的教育,绝对不是这货这副色迷迷邋遢的德性。
他在那里叽里呱啦地想对我说些什么,随后被方才跑出去现在又匆匆跑回来的手下打断。那个手下附在他耳边,对他说了些什么,他才心有不甘情不愿地离我远些,他将注意力集中哈姆卡萨。
他打量哈姆卡萨的眼光是那么震惊,在我们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居然一巴掌打在哈姆卡萨的脸上,瞬间,哈姆卡萨侧下脸,踉跄了几步。那张美艳的脸顿时红肿如馒头,嘴角流下一丝血丝。
“你干什么!!”我怒吼起来,头脑发热,不假思索就冲上去,挡在她面前,挡住领头汉子的下一动作。那个大胡子祭司一看我干涉他的事,就面目狰狞地叽里呱啦冲我吼。
“你快走开!”身后的哈姆卡萨情急着推开我,“他们杀人不眨眼的,别激怒他们!他们要对付的是我,我是记者,报道过他们的暴行。他们认识我!”
“什么!”我被她大力一推,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有几个穆斯林士兵冲上去,扯住她硬要她跪下来。但哈姆卡萨虽是女子,却也有铮铮傲骨,硬是笔直地站在那里。
她似乎知道今天是无法安然离开,她一边反抗着一边开始用英文大声嘶吼着:“自由和解放是属于人民的!带着恶意的战争会受到诸神的惩罚,你们不是神的子民,你们是恶魔!总有一天你们的恶行会公之于众,会受到诸神和国际各界的谴责和惩罚”
可是,她“惩罚”二字还没落下,只见寒光一闪,快到令人难以置信。等我回过神来,她的头颅竟与身躯分离,腾空三尺,滚落在我脚边上。
我不敢置信地望着那双睁得大大似乎还有无尽言语的眼睛,那喷溅的鲜血在那无头躯体断头处如泉涌,喷得我满身都是。
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一个美丽的人儿,转眼就成了尸首分离的尸体!
那死亡的恐惧顿时弥漫全身,一口气提不起来,我猛地剧烈地干咳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样!?
那大胡子祭司收起还滴着血的那把巨大的破斧,一把提起我,摇着我,冲着我骂骂咧咧。
我一句都听不懂,心肝肺都被咳得撕心裂肺,经他那用力的摇晃,更感目光焦点涣散,思想也变得一片空白。
我最后的残留的一点意识,好像听到有人说了一句“放了她,她还有用”的话,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