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楚姑娘回家。”柳叶应声称是,伸手唤来车夫吩咐。我说:“去送楚姑娘回去,然后再来这接我。”
楚某人路过门时看过来的眼神高深莫测,看什么看?有本事自己掏钱。我从未在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身上搭过如此多的银子,一想到这便觉得吃了大亏,身上也疼了起来。
吴医丞是在半个时辰后才回到家,那是一辆宫中的马车,搀扶他下来的是一个年纪看起来很小的太监。
此时医馆已经闭门,独留一盏摇曳黄灯,女儿上前接过药箱迎父亲进门。我躺在楚某人刚刚躺过的榻上听着二人若隐若现的私语,陷入一种灼烧般细密的疼痛中,而柳叶就躺在身边,他实在站不住了。
“父亲怎么这么晚回?”
“宫中那位身体不太好,以后我恐怕得长时间留在宫中。”
“恩,章公子和侍从被人打了,现躺在屋中,父亲给看看吧。”
“你没给看吗?”
“章公子为女儿着想。”
“唔,他想的周到,我去瞧瞧。”
鬓发已白的老者路过屏风,走进来,我想起身被他伸手止住,“不必。”
他掀开衣襟,看着原本光洁的胸膛上大大小小青紫淤痕,伸手按住。疼痛席卷而来,但都能忍住,直到腹部颜色最烈的一两处,剧痛传来,我闷哼出声,弓起身,死死抑住呼痛之声。
“谁打的?”他就不像他女儿什么都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