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坐在镜台前卸妆。
缓缓地擦去唇上最后一抹红脂,腰肢猝不及防地被人搂住。
我转过身来,轻推他一下,“你这么猴急做什么?”
“猴急?”他冷笑,“本将军只想速战速决!”
说罢,便抱起我上了床榻。
我心底微微一疼,原来与我欢好,竟让他觉得苦闷不堪,毫无妙趣可言了吗?我还记得,曾有一次,他醉了酒,压着我行欢时,磨着我的鬓发喃喃说道:“你的身体真是奇妙,沾上了,就难忘那销魂滋味”
原来他也是抗拒不了我的。
意识到这认知,我笑了起来,一个翻身将他反压。张唇,便轻咬上他的喉结。
他低喘一声,眸色加深,重新拿回主导权,片刻也不耽搁,便直接进入主题。
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疼痛与热潮交织的煎熬。
我盯着他忘情的脸,忽然有些不合时宜地想,外人都知他是个谦谦君子,那么在床第上,他必是个对女子温柔以待的有情郎吧?我甚至能想象到,他燥热的躯体,能给那些姬妾带来怎样的欢愉。
想到这里,身上那点被他撩起的渴望瞬间褪尽,心房再次陷入冷寂。
当雨歇云收之际,他疲倦地倒在床的一侧。
这张雕花罗汉床,宽敞之度能容纳四人酣睡。起初我嫌这床大得没用处,没想到如今却是派上用场了。
他显然是厌恶我,不与我多接触的,是以睡在床沿,将距离拉得远远的。我盯着他背影沉思着,不想他突然回过头来。
视线被撞个正着,我若无其事地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