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牵住徐姜的手,黑眸一眨不眨地凝着徐姜,然后头压了过来,亲住了她的唇角,可惜带了醉意,明显力道没控制住,牙齿磕到了她的
傅言锡为了保持清醒,碰了下就松开了,口齿有些迟钝地说:“小甜姜,和男生说不行是忌讳。”
徐姜被面前还沾染着些许稚气的少年说的这话给逗笑了,略显敷衍地道:“嗯嗯,我知道了现在上楼吧,我的两条腿要累死了。”
傅言锡轻轻揉了揉发跳的太阳穴,点头,“嗯,等会我帮你按摩”
傅言锡上楼的动作很干脆,看上去哪里有醉酒后的一丁点醉态,步履平稳。
到达各自的房间门口时,徐姜打了个哈欠,“言锡,我先去洗澡你也慢慢来。”
傅言锡才不要在喜欢的女孩面前醉态百出,所以拼命保持着最后一份清醒,点头道:“嗯,好。”
徐姜摆了摆手就进了房间。
傅言锡看着徐姜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心里却已经是懊悔的要死了,干嘛和陈叔喝酒啊,浪费晚上和小甜姜看星星看月亮的时间。
现在懊悔也没用了。
傅言锡歪歪扭扭地直奔浴室,一边放水一边脱衣服。
还没等水放满,人就已经躺了进去
同一时间,徐姜放了热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等泡完澡,整个人舒适地躺倒在床上。
拿着手机看了眼,这才看到云秀坊的编辑大大在里找自己。
r,你到市了吧?
徐姜来市前和大大在上提过,轻点手机回复:嗯,今天下午刚到。
这个点,徐姜以为编辑大大应该休息了,倒是没想到秒回。
嗯,r,你说巧不巧,正好郭小天导演和我联系,说这两天随时有空,所以,明天下午有时间吗?一起见一面吧?
徐姜看着信息,想到傅言锡吃醋的模样,斟酌了下,可以安排在后天下午吗?
那边再次秒回:当然可以了,那我去安排地点,到时候给你发位置。
回程机票的时间是后天下午五点,这样子正好可以在离开前见一见郭小天,把改编的事情说清楚,很快又是高三的开学季,到时候她可能没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这上面。
她答应过傅言锡的,要好好读书,然后考进市。
毕竟优秀的男生值得更好的她。
陈叔推着傅演绕着小区的公园走了一圈,刚走到姜家门口,就看到姜振华在院子里瞎溜达。
傅演没忍住,朝着愁眉苦脸的姜振华喊了一声,“干嘛呢?老姜头”
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姜振华听到声音,看了过来,唇角扯了扯,“你们俩个倒是舒适。”
“还行刚走了一圈。”
“诶,等我一起,陪我出去走个一圈。”姜振华明显有愁绪,烦躁地说道。
陈叔看了眼精神状态不多的傅演,“行啊”
姜振华开了大门进屋里拿钥匙,就听到里头传来姜甜委屈巴巴的声音和姜棠生气的回应。
“妈妈,钢琴老师实在太严格了,你看我的手,都快要被打废了。”
“姜甜,老师这样是严格要求,你现在不能理解,等你长大了你就能理解妈妈的苦心了。”
“”
傅演和陈叔听了一耳,就见姜振华从家里头出来了。
傅演和陈叔啥也没说,倒是姜振华先开了口,“诶让你们见笑了,我这个女儿啊就是个专制的女王,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听她的。嘿,咱们家甜甜才十二岁啊,已经够优秀了,她还不满足。
哎呀,我呀,是在这家里待不下去了,只能站在院子里喘喘气,真怕上前和姜棠理论,到时候苦的还是我那宝贝外孙女儿。
我现在索性就一句话都不说,随你怎么搞。”
傅演轻轻笑了笑,想到住在家里的徐姜,没接话。
这样看起来,徐姜也算是幸运的吧,虽然摊上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可也算是逃掉了姜棠的说一不二。徐姜这孩子也是个奋发向上的,在困境里孜孜不倦,努力生活。
也不知道姜振华知道有这样一个大外孙女就在他身旁会是怎样的情形。
不过,毕竟是姜家的事情,傅演也没打算插嘴。
倒是陈叔突然开口问了句,“欸老姜头,我记得十年前你有个孙女叫叫粉团子的?”
姜振华身体明显僵了僵,随即深深叹了口气,嘱咐道:“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行了,可别在甜甜面前说起。”
陈叔:“”
傅演:“”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甜甜并不知道她还有一个姐姐,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姜棠的独生女。”姜振华说完,有些浑浊的眼睛看向天空,似感叹地说道:“甜甜没有出生的时候我一直责怪姜棠,怎么那么狠心就让徐杨把粉团带走了,甜甜出生后,我把对粉团的爱全部放到了甜甜身上,这些年才好过些。”
傅演听姜振华这么说,替徐姜觉得不值,顿时生气了,朝着陈叔说道:“我累了,逛不动了,陈礼,推我回去。”
陈叔其实也正有此意。
真是被这姜家人给气到了。
姜振华从前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了那么些年,一眼就看出来两老头似乎生气了,疑惑出声:“嘿?不是,你们这是干嘛呢?要生气也是我生气啊,你们两个在气什么?”
傅演和陈叔沉默了两秒,异口同声道:“你!”
陈叔道:“不跟你说了,回去了。”
傅演加了句,“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姜振华一脸懵逼,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年龄加起来有一百岁的老头儿说走就走,还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什么呀?
!!
不走就不走!
陈叔推着傅演往自己家里的方向疾步了几步,才说:“我看啊,徐姜能从他们家里脱离出来,也是好事!一群什么人呀?有没有心的。”
傅演沉沉叹息一声,突然问道:“陈礼,你说,当初我要是不那么专制,傅桑是不是也不会那么早离世?”
陈叔一愣,没想到傅演会突然提起陈年旧事,想起那样英姿飒爽那样骄傲的傅桑最终会死在心爱之人的手下,顿时眉头皱得似能夹死一只苍蝇,宽慰道:“你怎么把这事还压在自己身上?傅桑当初怎么知道自己爱着的男人会是个人渣?”
“可是我们知道啊”
陈叔当然知道傅演这些年来心痛什么,可是时间无法倒流,有些事过去了就得放下!
隔了两秒,才道:“这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啊,都是半只脚都要踏进棺材板里的人了,傅桑都去了那么多年了,罪恶之人现在也是绳之以法,牢底也得坐穿咯,你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好好养着身体,看着锡宝长大成人,结婚生子,这样才不枉费后边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