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就听柳小萌说她的父母打算给我和她完婚,并且还带我去看了新房,新房里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该有的都有了,老人的一片苦心可以理解。特别是那一张大大的婚床更是硕大无比,站在新房里的一霎,我心里竟然有一阵小小的感动,但一会便随之消失了,毕竟这只是演戏而已。
我不知道该如何收场,看看上面坐着的老头,一个行将就木之人,如果自己真的是柳小萌的男友,这点要求并不过分,可关键是我和柳小萌完全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思绪拉了回来。
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等待我的回答。
咳!
我也咳嗽一声,使劲清了清嗓子。说道“伯父伯母,去我家就不用了。我的家住的远,我的父母都在东北,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如果需要,明天我给他们打电话说一下就行了。
柳小萌父亲闻听此言,心中暗喜,既然我的父母都在黑龙江,那柳树头岂不是就是我们的家了,看来这半个儿子是定了。
“那好,那好,明天抓紧给你爸妈打电话。今天晚上打也行!”老头因为激动,竟然忘了咳嗽两声。
一家人皆大欢喜,除了旁边的柳小萌。自从下午听了妈妈让她和我结婚的事,就后悔自己做了一件极为荒唐的事情,本来只是想借一个男朋友回家搪塞一下自己病重的老父亲,可竟然滋生出如此多不可预料的事情,弄得自己都哭笑不得,不知如何是好。
十点多钟,家庭会议结束。会议内容诞生,一致认为,择日不如撞日,结婚日期就选在后天农历七月初八。阳历八月十八。柳小萌的姑父是当地有名易经大家,说今年就这个日子最好了,还要了两个人的生产八字,掐指细算半天,说两个人结合是上上婚姻。
柳月双手抱着壶,站在一边,她清楚地看见准姐夫的裤子湿了。当然,那是她刚才把水浇下去的缘故,不知道那个位置烫疼了没?想着想着,她心里一阵慌乱,脸不自觉的红了。
酒饭过后,众人纷纷散去。
老太太把柳小萌叫道跟前,问晚上怎么睡?意思就是她要不要和我睡在一起。
柳小萌道“我和妹妹一起睡可以了,让小孙一个人暂时睡在新房里吧。”她的心里想拖一天算一天吧。唉!真是弄巧成拙。
夜晚,我一个人躺在那张硕大的婚床上,由于所用东西都是新的,所以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透过红色的蚊帐,沿着窗子看出去,那斑驳的树影在灰蓝的夜空里随风摇曳不停,漫天的星星闪闪光,拥挤不堪。
农村的夜是静谧的,没有都市的喧嚣,除了偶尔传过一两声的狗叫。其他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
旁边厢房里,柳小萌姐妹俩正在窃窃私语。我把耳朵尖尖的竖起来也没听见她们在讲什么。夜很短,我的脑海里不时的闪烁出柳月那俏俏的模样,就在的幻想中昏沉睡去。
夜很漫长,对于柳小萌来说。看着妹妹睡梦里那甜甜的笑容,自己则在冥思苦想明天的对策,不管怎么样?总不能后天让孙晨和自己真的举行婚礼仪式呀,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许久,她依然没有睡意直到鸡叫三遍,才朦胧睡去。
第二日,天亮的很早,还没来得及做梦,我便被柳小萌摇醒了。我平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睛,柳小萌坐在身边。此时的景象如果定格。外人一看,还真有一对恩爱小夫妻的感觉。
我爬起床“你有事呀?这么早。”
柳青压低声音“快起床,我把你送回沂城。”
“怎么?我们不结婚了?!”
“啊!你还真想结呀”
“可是可是你爸爸他怎么办?看他病成那个样子,你忍心让他失望呀!”
“咦?”柳小萌惊讶的看一眼我。“别啰嗦,快起床,我送你回去。”
我突然间竟然有些失望,并不是因为演不成戏,而是内心有一种莫名的失落,至于是什么,自己也说不清。穿好衣服,脸都没来得及洗,我和柳小萌就拿着车钥匙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走到大门口,禁不住吓了一跳。
柳小萌爸爸那老头正端坐在门外的大槐树底下,看见两个人走过了,病情也加重了,使劲的咳嗽两声。
我们急忙走过去扶住他老人家。
关切得问道“伯父,你感觉好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