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璟言将黎曼乱动的两只手压在自己的腋下,转身对着身后几位老总打招呼的功夫,他怀里的女人已经伸长了脖子在他脸上猛亲了好几口。
看的饭桌上的人也是一脸的讶然。
阮媛也是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跟琼斯一起跑出来看,害怕是黎曼出了事,结果正好跟从包间里走出来的薄璟言撞了个正着。
薄璟言没见过阮媛,却一眼认出了琼斯,他看了一眼琼斯,将视线再次折回他怀里人的身上,漆黑的眸子一下子沉了下来。
阮媛怕被薄璟言发现她们之间的猫腻,装作不认识琼斯的与薄璟言跟他怀里抱着的黎曼擦身而过。
琼斯看了眼他怀里不断往他身上蹭的黎曼,勾了勾唇,“薄先生,这么巧。刚分开又在这里见面了!”
“是挺巧的!”他嗤笑,眼角眉梢都是嘲弄和冷蔑,“琼斯先生自己过来玩?”
琼斯笑,“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他冷笑了一声,“只是没想到琼斯先生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儿子女儿私生子一堆了,还喜欢出来找夜店的小姐玩,真没看出来!”
凝着薄璟言清俊的脸庞,琼斯越笑越开,“难道你没听说过,我们北美洲的男人都很凶猛的?”
“那么,我就不打扰琼斯先生享受了。”冷笑在他唇边越泛越深,“好意提醒,年纪大了,小心腰!别撞坏了!”
说完之后,不再理会他,抱着黎曼转身大步离开。
车上。林助理开着车。
薄璟言将黎曼一个人仍在后驾驶座上,自己板着一张臭脸第一次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林助理没敢说话,直接发动了车子。
趴在副驾驶座上的黎曼消停了没一会儿就突然直起了身子,不断的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不耐的说着,嗓音媚的不行,“热”
薄璟言黑着一张脸装作没听到,直到药效发作的黎曼嗅到前面男人的味道,潮红着脸扭捏着,缠上林助理的脖子作势就要上去亲,林助理吓了一跳,开着车的手腾不出来。
薄璟言见状,一把拽开了黎曼。
“停车!”他冷不丁的开口。
林助理赶紧踩了刹车,薄璟言直接打开车门再次折回到了后车厢坐了下来。
黎曼开始缠上他,想着法子往他身上蹭。
薄璟言还在生气,她每蹭上来一次他就甩开她一次,周而复始。
直到将她抱回了别墅卧室,黎曼还像只八爪鱼一样,贴在他身上就是不下来。
薄璟言的额头上青筋跳跃的厉害,黎曼实在是闹腾的厉害,最终他还是没有忍住,将她狠狠地仍在了柔软的大上。
被扔进松软垫上的黎曼弹了几下,然后“咯咯”媚笑了起来。
薄璟言扑上去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五年后,这算是她黎曼第一次这么心甘情愿的接受他吧?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越是这样,薄璟言的内心就越发的气愤,“黎曼,别怪我,这可是你作的!”
薄璟言恨的咬牙切齿。
黎曼越来越难忍耐,受不了的呜咽。
“知道难受了?”男人掐着她的下颚,泼墨般的眸盯着她柔媚的脸,阴测测的嗓音回荡在卧室里,“背着我私会琼斯是吗?跟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黎曼。你真长进了!”
她现在的样子什么也听不懂,却还是不停的摇头,伸手去抱他却被薄璟言一把扯开,恶狠狠的继续道:“怎么?真想通过琼斯要回睿睿,然后跟他回美国?”
“薄璟言,我不舒服!”黎曼带着哭腔的声线,不舒服的直往他身上靠。
“还知道是我呢?”薄璟言咬牙切齿的说出。
明明知道她现在神志不清根本听不进去他说什么,但他还是生气,“我辛辛苦苦把你从美国弄回来,再让我放你回去!我告诉你,黎曼,你休想!”
后来,她慢慢的呜咽着哭出了声,他冷着脸一点点的吻去了她流下来的眼泪。
味道咸咸的,很苦。
“璟言、璟言”后来,她一遍遍的唤他,像是回到了五年前,最终他还是放过了她。
等到他去洗手间冲洗完回来的时候,女人已经累到昏睡了过去。
等到黎曼再睁眼的时候,天已大亮。
她有些茫然的睁开眼,却在感受到身体的酸痛程度的时候,脸色大变!
努力的回想起昨晚的遭遇,记忆力,她只记到她撞开薄璟言包间门的那一瞬间,剩下的,她一点都记不得了
这种身体酸疼的感觉,她经历过,自然知道,她昨天,肯定是被人
只是不知道是被谁!
黎曼咬着唇不敢想下去。
薄璟言进来的时候,一眼看到了坐在上脸色泛白的女人,他没有说话,直接去了衣帽间。
黎曼心里忐忑着,下跟她走了进去。
顾不得男人半裸的着上身。她白着脸问道:“薄璟言,我昨晚是不是”说到一半,却再也说不了下去。
薄璟言换上衬衣,洋装听不懂的问:“是不是什么?”
她很难以启齿,僵持了很长时间,才硬逼着自己问了出来,“是不是被那个男人给强了?”
薄璟言不说话,黎曼却以为就是了,咬着泛白的唇色,几度哽咽了起来,“我已经撞开你在的房间了,为什么不救我?”
薄璟言从她的口气里听出了几丝埋怨,气更不打一处来,“你敢背对我去魅色赴琼斯的约,你说,我为什么要救你!”
“你胡说!”略带委屈的哭腔,毫不犹豫的反驳,“我没有!”
薄璟言侧头看向她,眸底最深处的冰冷底色越来越重,“你没说琼斯为什么会去我公司找我,让我放了睿睿?”
黎曼张口欲说,嘴唇翕动半响,却又抿不出一个字。
她能说什么,说是阮媛担忧睿睿,所以把琼斯招来帮忙的?
“怎么不反驳了?”薄璟言冷眼看着她,一步步朝她走过来,长指掐着她的下巴,眸底似有火焰在烧,“黎曼,现在学会跟我玩心计了是不是?”
“好,就算我找琼斯帮忙了。”她咬住唇瓣,气得脸色愈发的苍白,“那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被人就袖手旁观呢!薄璟言,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再怎么说,也是你妹妹啊!”
愈说,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我最烦你说是我妹妹了!”他看着她的眼泪一阵烦躁,“昨晚你死皮赖脸往我身上缠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他的话让黎曼一愣,眼泪也跟着停了下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昨晚欺负我的人难道是你?”
“不是我难道你还想着是昨晚那个给你下药的人吗!”薄璟言看着她,明明视线很温淡,却又给她一种异常的锐利的感觉,仿佛能够轻而易举的看透看她,“我告诉你黎曼,这三个月以内,你若敢再跟琼斯有什么来往,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这句话,薄璟言起身就要往外走,黎曼却抓住他的手臂,一脸的怒容,“我们不是说好了,只要我乖乖住在这里,你不会碰我的吗?”
“是你毁约在先,破坏了规矩。”他目光沉沉的,眼睛里带着邪恶的嘲弄,“再说你昨天那么主动,我看起来就那么正人君子?”
说完这句话,薄璟言已经踏出了衣帽间。
她不依不饶的跟上去,“可是我们是兄妹,你会对自己的妹妹起反应吗!”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薄璟言冷笑,“我可一直没这么觉得!”
黎曼一张脸气得发白,却无力反驳,“那你昨晚做措施了没有!”
“我昨晚懒得给你擦身,你摸摸大腿根不就知道了吗?”穿戴整齐之后,他淡漠的语调传来,说完,大步离开了卧室。
留下黎曼自己坐在卧室里。生闷气生了好一会儿。
接近九点的样子,她换上了一件素雅的衣服,打了车出门。
今天的日子很特殊,她并没有去黎氏,而是买了一束百合跟一份枣糕,直接打的去了尧州墓地。
出租车上,黎曼的脸色一直很沉重。
她以前那么爱她,五年没有回来看她了,应该是想她了吧。
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到达墓地。
她从出租车上走下来,带着沉重的心情,往墓地里面走去。
一步一步,即便五年未见,她仍记得这里的路,往事一幕幕在她的脑海如电视花絮一样过。
父亲的,母亲的难过,秦雪瑶住进黎家时嚣张的嘴脸,以及黎璐嘲笑她是野种时候的得意表情
从回忆中回来,她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走向母亲的墓地。
远远地,她一眼看到了一群人好像站在她母亲的墓碑那里,她脚步慌乱的跑了起来。
近了,才发现竟是黎家一大家子,连黎家老太太,她吃斋念佛不怎么出现的奶奶都一起站在那。
可是当她看到母亲的墓碑已经被掀到在地,两个陌生男人正踩着她母亲的墓碑前起骨的时候,手里的百合跟枣糕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从未有过的怒气聚集到她的胸腔,她怒不可歇的吼道:“谁让你们动我母亲墓碑的!滚,给我滚!”
她大步走过,标志的五官覆着一层决然的白霜,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了那两个陌生男人。
两个陌生男人被黎曼疯狂的样子吓得后退了几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放肆!”她听到一道威严的妇人声音,回过头去,却看到老太太拄着拐杖,目光极为厌恶的看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在极度不冷静的情况下,还是忍着怒火唤了一声:“奶奶!”
“你不要叫我奶奶!”老人一声呵斥,“我不是你奶奶!”
“妈”
黎曼的叔叔黎晋宇蹙着眉刚要开口,就被黎老太呵斥:“你闭嘴,这里没你的事!”
黎老太的脾气,家里人都清楚,她一开口,自然没人再敢跟她叫板
一旁,秦雪瑶跟黎璐看好戏又解气的眼神看着她。
黎曼深深吸了一口气,冷笑着,说话的声量一字一字的加重,“好,你不是我奶奶,黎老太太,我想请问你。我妈一个死人好端端的住在一起,她是碍着你什么事了没有,你为什么要起她的骨?”
黎老太还未说话,秦雪瑶刺耳的声音已经响起,“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这些年黎家没动她,让她留在黎家这么多年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想怎样!”
黎曼左手扣着右手,指甲狠狠的陷入掌心里,她抬起眸子看向黎家的男主人黎晋航,眼球布满了红血丝,“爸,这也是你的意思是不是!”
黎晋航一脸的愧疚与无奈,“曼曼,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会给你妈选一个更好的地方,你秦姨找人算了一卦,说我们黎氏这几年的衰落,就跟你母亲这墓息息相关,只要把你母亲的墓移出黎家。”
“秦雪瑶找人算的?”她看到黎晋航点头,黎曼轻笑了一声,她听着自己颤抖隐忍的声线,一字一句的问出:“所以你就非常同意的起了我母亲的骨?”
黎晋航说不出话,她只听到秦雪瑶的声音,刺耳的再次响起,“你妈这种扫把星,难道还要留她在黎家祸害黎家?”
“秦雪瑶!”她失了控的尖叫,走过去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抓着她的头发,发了疯的撕扯,“为什么!你都把她害死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为什么!为什么要选在她的忌日来扰她清净!!”
秦雪瑶疼的尖叫,黎璐见母亲被打,也上去跟黎曼撕扯在了一起,黎曼自然不是两人对手,后背跟头发一阵撕扯般的疼意,特别是脸颊,那种被指甲狠狠挖去一块肉的痛疼感
“好了!都给我住手!”耳边,传来黎老太呵斥声。
终于,扭打在一起的三个人被分了开!
她被二叔黎晋宇护在了身后,黎老太不讨喜的瞥过她,黎曼听着她威严的嗓音淡淡的吩咐那两个看傻眼的陌生人,“不用管她,接着起!”
她大步走过去,趴下身子护住了母亲已经陈旧了的骨灰盒,大声尖叫,“不准起!要起,有本事连我一起弄死!”
黎老太的眸底闪过一丝狠戾,她用拐杖狠狠地敲了敲地面,呵斥道:“把她给我弄走,误了时辰,谁负责!”
两个陌生男人权衡了一下,正准备下手拖走护在骨灰盒前的黎曼,身后,一道低沉毫无温度的嗓音响起,“我看谁敢动她一指试试!”
所有人的视线朝男人看了过去,男人却直直的走到黎曼的面前,低下身子抬起她的下巴,在看到她脸上那道不算浅的血口子的时候,英俊的眉头皱起,是十分不悦的神色,“谁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