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伯母,我会照顾她!”
在放心两个字上,容锦年说的就好似真有那么一回事,还回看了一样唐静娈,那眼神意味深长,看的静娈姐姐浑身都是一哆嗦!
老妈,不带这么坑女儿的!
这男人平时对自己的态度就够糟天杀的了,要是再费点心她到底还要不要活了?
挂断电话后,男人就一个顺手将小女人揽进怀里:“刚才你妈的话都听到了?以后在我身边要乖乖的知道吗?否则的话!”
“否则你要如何?”
“当然是按照伯母说的多费心思!”
又是这话,静娈现在去撞死的心都有了。
尤其是老妈那句你未来老婆的话,真的惹的静娈姐姐有些崩溃的。
矜持啊,为嘛老妈那一辈的都不造矜持是什么呐,这样真的好吗?
婚礼现场。
米愿和江语终于好不容易凑到一起。
“小语,以后锦年结婚的时候会比我们现在这样的婚礼还要累人的。”
“那可不,我们锦年的婚礼可会比这更大,谁让我这么喜欢我的儿媳妇呢。”
说起静娈,江语立刻一脸八卦的看着米愿。
米愿被她这眼神看的有些发愣,“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愿愿我跟你讲哦,我和容景今晚就回去罗列聘礼,锦年和静娈那些麻烦都已经没事了,我们两家的喜事也将近了哦。”
“哦?”江语说了一大堆,米愿明显有些没懂她这话里的意思。
在她的意识中,锦年现在行步不离的带着静娈可不就是因为他们关系紧张,锦年是真的很在乎自己女儿,所以她才放心让静娈跟在容锦年身边。
但眼下江语这话的意思,为什么有种这两人现在关系本就不错的意思呢?
见她迷茫的神色,江语笑的更幸福,“好了,我们现在准备喜事是没错的,娈儿都和锦年住在一起了,你说到时候要是有孩子了,我们准备会仓促,那样难免婚礼有不满意!”
“等等!”
江语的话没说完就被米愿打断,有些震惊的看着她道:“你说什么。静娈现在和锦年住在一起的?”
声音压的很低,生怕别人听了去!
“是啊,所以我们才要快点准备。”
米愿:“”
她现在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但绝对不是高兴。
虽然她很喜欢容锦年这个未来女婿,但没结婚,那始终都还带了未来两个字,谁能说的清未来是什么样子?
所以虽然他们很开放,但还是不大赞成两人婚前同居的。
不说别人,当时悠悠那个例子就摆在眼前,虽然他们现在是好了,可当时不也是差点孩子就要住外婆家的么?
“我说小语啊,这可不行,他们现在还没结婚。怎么能住在一起呢?”
“怎么不能住一起,我们当年不也是没结婚先同居的么?”
米愿感觉自己眉心都在突突跳,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原本还高兴了一下,但现在是真的担心。
“锦年这次去达尔山就是为了北美曼德家族那边的事情部署是不是?”米愿嫁给唐玄后看似不问世事,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曼德家族当年能放过容景放任他最终在东洲,其实是因为他承诺了自己的儿子后来是曼德家世爵的继承人。
如此,米愿是真的担心当年容景和江语的里会让自己女儿静娈来承担。
“小语,你确定你和容景能做主锦年的婚事吗?”
“那是我儿子我当然能做主。”
被米愿提起这茬的时候,眼下江语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
她们就光顾着开心满意去了,怎么就忘记曼德家那群凶残的家伙呢?不行,她绝对不允许他们祸害自己的儿子跟儿媳。
静娈是被容锦年给扛上飞机的。
比起当年他老爹追老妈的时候,如今的他倒是霸道了不少,几乎恨不得将静娈姐姐所有事都给管完管尽。
“容锦年,我们谈谈好吗?”
对男人的蛮横霸道,静娈姐姐终于忍无可忍。
其实她知道,容锦年在压榨她的时候,其实对她也很好,至少跟在他身边,她的大事小事都不曾费心过。
可她心里有隔阂的同时也在怕,怕自己很没出息以后没有他的日子无法适应和习惯,这个男人就是这么霸道强势,连进入她的生活都是这样毫无商量余地。
“谈什么?谈你改变的原因?”
飞机已经起飞,容锦年拿起文件淡淡的看了眼对面的小女人。
言下之意就是谈她那件事他是愿意听的,其余的,他觉得没必要谈下去,他也不想听!
飞机一点一点升高,穿透云层,难得的东洲天气竟然也有这样云朵纷飞的时候,太美的景致往往也会给人放松的感觉。
深吸一口气收回目光,“我问你件事就好,你这些年有过女人吗?”
“没有。”
对静娈姐姐这句话,容锦年想也没想的否认。
在东洲他洁身自好是大家公认的事儿,所以这根本无需问他本人。
但眼下,静娈这样问,势必也是发生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放下手里的资料,然而对面女人却是想也没想的来了句:“你骗人!”
“把话说清楚再下结论!”
是个男人都绝对不会希望被误会,尤其还是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误会。这可不是个什么好兆头。
那么,静娈是为这件事改变的!?
有这猜想的容锦年几乎是深吸一口气,看着静娈的眼神更深邃,静娈姐姐既然决定要谈,自然也不会退缩。
那么此刻男人的眼神能出刀子,她也一定要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裴萧23岁生日那天,你还记得吧?”
“”
“那天晚上半夜2点的时候我有打电话给你,不过接电话的不是你,不要告诉我你要和那些明星一样对什么夜光剧本!”
憋了这么久的话一口气说完,心底舒畅了的同时,其实心也在打鼓。
其实这么久不问,更多的也是担心自己听到什么自己不想听的答案,眼下看着男人越加深邃的眸色。静娈姐姐也真的是有后悔问这个问题的。
可现在不容她退缩半分!
容锦年眉心蹙的更深,似乎是想到什么,而后看向静娈的目光更深邃了些许,语气也淡了不少,“你改变的原因,就是为这?”
静娈:“”这还不够啊,天下女人都忌讳的好不好?
她沉默的模样,已经告诉男人她是真的在计较那件事,这世上能计较这么久的,除了那样的事外还有什么?
男人起身,迈开修长的长腿走向静娈,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揽进自己怀里。语气有些无奈道:“傻瓜,所以你就为这事儿和楼景好?”
“那你告诉我,那天晚上在你房间的女人是谁,做什么?”
晚上两点过,女人在房间,只要是在乎的人都会乱想!
而唐静娈是那样骄傲的女人,自然不会找容锦年质问,所以骄傲如她也就自己独自一个人逃离了。
那样的过往,现在想想其实也蛮憋屈的!
容锦年几乎没想到静娈是为那天晚上的事儿跟自己闹别扭,但对于那天晚上,他实在也不好说什么,有些事,是连解释都不可以的。
“不要乱想好吗?没有你想的那样事出现。”
“那女人到底是谁?”
“娈儿你相信我吗?”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男人这话,让聪明的静娈姐姐也明白,他根本就没有要给她解释的意思,那个过往,纠结的始终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深深的看着容锦年,沉默着,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她这淡漠深沉的眼神,却看的男人心底有些发慌,双手捧着她的小脸逼的她和自己对视,“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我不会多说,但你要相信我,知道吗?”
“没有任何解释,如何相信!”
他这分明就是打算什么事都不说,这让静娈姐姐如何想?
她不是不相信容锦年的,现在也确实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了,因为这不但没解开她心底的结,反而越加有些计较起来。
心口闷闷的,感觉很难受!
“就这件事,不解释好吗?”
这件事对容锦年来说实在不好解释,他也可以随便找个借口来搪塞她,但对于静娈,他不想欺骗。
然而他的这句不解释,让静娈的心都更堵了!
要说之前为这件事只是猜测的话,那么今天这话,就让她不止是堵心那么简单了,现在她心底却生出了更多情景。
比如那晚在那个房间的人到底是谁。又做了什么!这种画面的强烈感比那天晚上打完电话都还要强烈。
“娈儿,要相信我知道吗,嗯?”
“”
相信,要如何相信呢!?
她原本是想要说出来打开心结的,现在心结没打开,反而越加的浓重了!
达尔山。
从夜翼上台后,整个国家好像都单纯了不少,没有那些肮脏的交易,也没有那些黑暗的让人惧怕的地方。
总统府上。
夜翼看着眼前连夜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容锦年,脸上依旧是冷冷的神态,不过眸底却多了几分情愫。
“看来北美那边现在不简单。”
“是,所以需要你帮忙!”
就在刚才,容锦年将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和北美的大部分情况分析给了夜翼,夜翼没多说,手指很有节奏的敲击在桌子上。
那一副精算的模样,容锦年自然明白,“你要什么我很清楚,不过只要是我,怕是无法满足你的要求。”
“哦?那你认为我还会帮你,锦年,若是别人上台,那块岛,绝对会归了达尔山所有,你倒是不忌讳。”
“对你,我不需要伪装,你早点知道事情结果也好!”容锦年说的很从容。
夜翼眼底对他升起了一股更浓的欣赏之色!
现在北美的情况对容锦年来说不容乐观,但在这个时候,他敢将话说的这么直白,可见在他心里夜翼其实也是个可信的人。
男人天生对权利有种很热衷的欲望,但对容锦年来说却是一种束缚,自小开始就被容景灌输一些他将来要面对的东西,从而也更多了几分精算。
“那我帮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不要让我做违背的事儿,其余的随你!”
夜翼是一国总统,很多时候考虑的都是国家利益,而容锦年现在还没到那一步,但也不会不折手段。
也多亏了两个男人是校友,是朋友!
但纵然如此,他们今晚会面的事儿若走露消息。那在北美绝对会掀起一抹不小的风浪!
下飞机后,静娈就直接被送来了这城堡,这里的安保系统做的很好,要进来的人并不容易,几乎要经过层层关卡,由此可见容锦年背后的那个身份到底多重!
同时,在静娈姐姐心里也埋下了不小的闷雷,因为她发现自己现在就好似对一直以来自认为熟悉的男人一无所知。
“小姐,少主来电话了,说让您早点睡,今晚他就不回来了!”
“哦。”淡淡回应,眼底一抹失落之色划过。
不回来了吗?
好像从上次来达尔山的时候,他就是这样随时长时间消失。
但对他的行踪。她再也没问过,因为她知道,就算问了那个男人也不会说,自从飞机上他的那句不解释后,她就再也没问过任何疑惑问题。
回到房间后,电话就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容锦年,原本失落的心情瞬间被填补了一下,她觉得自己疯了,竟然会因为这个男人的电话而满足。
“喂!”整理了一下心情才接起电话,所以眼下她的语气也算的上平静。
“睡了?”
“不是你让我早点睡的吗?”
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还有些小小的委屈。
她其实内心深处更多的是怕,怕自己为这个男人疯狂。就如曾经那样,她害怕甚至讨厌那样的自己,讨厌一个男人左右自己的心绪。
尤其是,那个男人还可能不清白的情况下,这样会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比起她的委屈,电话那边的男人轻笑了一声:“生气了?”
“才没有。”
“撒谎,你生气的时候语气就是这样!”
静娈:“”知道生气了你还问,还不赶紧乖乖回来负荆请罪?
只是这话,终究还是没敢说出口的,这一下静娈姐姐不光感觉很窝囊的问题了,简直就是没用,干嘛要怕这男人?
只是不怕能行吗?万一他被自己气的脑子抽风跟老爸告状,她会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