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就坐在她的对面,也依旧无法看清她心里想什么,甚至你无法猜透她的下一句话会是什么。
“她!”皇甫励濠动动嘴,原本是想说点皇甫珊的什么,但想到什么又全部咽下去。
看着梵诺费尽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直接端过去帮她动手,而梵诺因为心事重重也忽略了刚才皇甫励濠的欲言又止。
陆寒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梵诺和皇甫励濠无言,但却温馨的场面,扶额走过去。
梵诺看到走向自己的陆寒,始终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丝毫心虚和避讳都没有。
“诺诺,跟我回去,生气了!”
“我现在约会!”对于陆寒的出现,是在梵诺的预料中。
而夜翼的生气,也在她的预料中,只是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生气,如果今天和自己约会的不是别人,那么他是不是就不生气也不阻止了?
心很酸涩!
但现在,她就是要他生气,越怒越好,越怒,他就越可能跟她说那个滚字!
她的话,让陆寒沉下了脸色,“你该知道这样说的后果是什么!”
夜翼今天推掉了多重要的事儿早早回到总统府,他今天到底为什么这么急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之所以这么早回去,完全是因为下午在办公室对梵诺的那句有什么事儿晚上回家再说。当时梵诺的问题明显没说完。
然而谁知道。夜翼推掉所有的事儿回去后,接到的消息却是梵诺在和皇甫励濠约会!?
这是在男人头上动头发啊!!?
车上。
梵诺接到了一个久违的好朋友的电话,“悠悠。”
“小糖豆想你!”说完电话那边就传来宝贝软软的声音,“诺妈妈!”
比起前面两次,他的发音又准确不少。
这已经书悠悠第次因为小糖豆的事儿给梵诺打电话,对此梵诺没觉得不耐烦,悠悠反而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宝贝到底怎么回事,每天早上起来都想梵诺,特么的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宝贝,又想干妈了?”
“嗯,想!”
这话,彻底柔软了梵诺的心,也在心底下定决心,必定要快点找到自己的孩子,感受到小糖豆,她就觉得自己真的很踏实。
她的宝贝要是在就好了,也不用这样望梅止渴!
“问干妈什么时候来看你。”,“你么术后来?”悠悠这句话教的有点长,以至于孩子都拐不过弯。
不过这种话牙牙学语的阶段简直就是很么萌化一个人的内心。
梵诺听的却是心酸,“很快了宝贝,干妈很快就来看你。”
说真的,这孩子倒是蛮招人想的,要不是找自己孩子着急,她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和这个小萌货呆在一起。
“你来!”后面这话小糖豆是不知道怎么说,就说了这么简单的两个字,不得不说,其实他也是什么都知道的。
“好,我来!”对这个孩子,梵诺是耐心到了极点。
虽然随时都是电话沟通,但心里此刻却满是他可爱的样子。
悠悠抢过电话后,看了眼委屈的小宝贝:“别闹,干妈很忙的,一个星期才准打电话了,嗯?”
“哇啊!”悠悠的话刚落,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孩子的嚎哭,很显然对悠悠的这个霸道条款很不满。
弄得悠悠满脸黑线,这到底是谁的儿子这么闹腾!
电话那边的小糖豆哭的委屈,这边的梵诺却是心疼的不得了:“你别这样,他还只是个孩子,每天打电话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
“”这对母子!
“听到了,干妈说可以每天给她打电话的,所以不要哭了,不行不行,三天,这是极限了,嗯?”
闻言,电话那边的哭声果然就真止住了。
梵诺:“”这对母子,真的不是来框她的么!?
不过想想她们两还真可爱,母亲是这样,教导出来的孩子,性格也必定是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总统府。
比起梵诺的好心情,这夜翼的心情却并非那么好了。
“还没吃饭?”梵诺微微看了眼餐桌上的饭菜,有些心惊,千万不要告诉她这个男人没吃饭就是在专门等她的。
而宽宏的大厅里,佣人和管家也不知什么时候全部退了出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气氛,空气都有些凝固!
夜翼起身,一身烟灰色居家服的他看上去更冷了几分,迈开修长的腿走向梵诺,每尽一步,梵诺都有些想要后退的本能。
没等她思维做出逃离的指示,下巴上就被悠的捏住下巴,紧紧的,力道大的让她眉心蹙在一起。
“很疼?”语气冰冷到极致。
随着他冰冷的语气同时袭来的,还有下巴上的力道,疼的梵诺眼泪都要下来,这个男人他凭什么这么对自己。
双手握住他的手腕,想要挣扎开来,“你放开我,干什么你?”
这一刻。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或者之前的相处方式,疼痛让她只想要远离这个男人。
“和皇甫励濠约会?”手上的力道依旧没松,反而加大了几分。
梵诺睁眼,看着男人近在咫尺又冰寒加霜的脸色,只道:“恋爱自由,我和他约会有什么不对吗?”
“唔!!”
话音刚落,下巴上的力道陡然加剧,还听到嘎吱一声脆响,梵诺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痛。
她的下颚骨骨折了,还是被夜翼给生生捏碎的!
很痛,但她连尖叫都做不到,只要稍微一动,那痛便更加剧的厉害,脸上的表情也因为痛苦瞬间扭曲起来,额头青筋暴跳。
可见,她此刻已经痛苦到了极致!
“来人。”夜翼松开了她,但脸上没有丝毫怜惜的神色,依旧冷冷的看着她。
管家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出来,看着梵诺卷缩在沙发上痛不欲生,心里咯噔了一下,“。”
刚才他就在门外,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梵诺怎么就痛苦成这样!?
“让江黎过来。”淡淡吩咐,管家赶紧下去打电话。
当大厅里再次只剩下梵诺和夜翼两个人的时候,梵诺的小身子有些微微发抖。
好可怕,这个男人好可怕!
而刚才的他,大概会是她这辈子记忆里最为可怕的夜翼。
以前只认识到他的冷漠,但从来不知,他竟然有这样可怕的一面,竟然生生的将她下颚骨给捏的骨折,好痛,真的好痛!
“我警告过你,离开他!”
“”
“下次,折的将是你的腿骨!”
厉声警告,很显然今天是将他给惹怒到了极致。
而梵诺也是第一次尝到,惹怒这个男人的后果是什么,他说的到,一定就做的到,要是她还敢跟皇甫励濠走的近,那么毫无疑问,下次折的必定是她的腿。
以往他说话的语气虽然也很冷,但从来不曾真的伤害到她的身子,然而这次!
眼底流露出伤痕,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张俊逸到极致却也冰寒到极致的脸,张张嘴想说什么,终究什么都说不出来。
江黎来的时候,梵诺已经被夜翼给抱回了房间。
“怎么回事?下颚怎么会骨折的?”江黎检查完梵诺的伤势有些震惊。
很显然,在医学方面也有一定造诣的他,已经开出了她的伤不是撞的或者摔得那么简单,明显就是有人给折的。
可堂堂夜翼身边的女保镖,谁有这个本事能折了她的下颚?
“处理好。”对江黎的问题,夜翼并没回答的意思,冷漠的丢出这么一句就出了房间。
其实没找家庭医生来出来,就是因为奖励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如此就够了。
书房的门打开着,夜翼烦躁的抽着眼。还随时都注意着梵诺房间里的动静,她虽然很坚强,但她恨怕疼。
在训练的那些年,身上哪怕一点小伤她都会哭的厉害,然而现在仔细回想,她今晚虽然眼泪在眼眶打转,但却不曾滑下一滴。
还真是个倔强的小女人!
“。”一个小时后,江黎出现在书房门外,没有进来的打算。
“如何了?”夜翼灭掉手里的烟,状似无意的问。
其实这一个多小时,他并没比任何人好多少,甚至不必梵诺好多少。
“已经处理好了,我先回去了。”
“嗯,让陆寒送你。”
“不用。”在达尔山。他江黎要去哪里还不需要别人来护送。
跟夜翼打完招呼,原本是想说点关于梵诺的伤势,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有些当事人始终被蒙在鼓里,他们自己也必须要学会看到自己的本心。
江黎离开后,夜翼就去了梵诺的房间。
梵诺已经睡着了,江黎担心她在疼痛下无法安然休息,就给她注了药物,此刻她睡的很安详,就好像没有任何痛苦。
听着她匀称的呼吸,夜翼坐在她的床边,静静的抚上那小脸,很轻很轻,担心会碰到她的伤口。
“对不起!”他晚上是真的被气疯了。
一向都比较理智的他。今晚竟然因为她一句话而失控,还失手伤了他。
想想,这么多年,夜翼从来不曾对谁说过对不起,但现在他竟然在对他最不愿放软姿态的梵诺说对不起。
这个小丫头,现在是乱了他的心智吗?
“唔!”
呓语一声,夜翼几乎是潜意识就收回了手,原本还一脸柔软疼惜的他,瞬间换上了冰冷的面具。
然而梵诺并没有醒来,只是因为痛,而睡的也不安宁!
而夜翼也感觉到了自己刚才的刻意掩埋,在她面前,他某些时候其实是在刻意的掩埋自己的真是情感,他!
深沉的夜。
梵诺动了动身子,感觉有些紧,就好似自己被一个怀抱给抱住,不熟悉的温度,也不是熟悉的味道,但却无让她期待和眷恋的。
次日醒来,梵诺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但伸手摸摸竟然有温度?那个位置,昨晚真的有人睡过?那回事他吗?
起床,想要洗涮,才发现自己下颚骨受伤根本就不敢动整张脸。
“小姐,您起来了吗?”
“进,嘶!”一开口,好痛!
原本昨晚在那样恐惧的情况下,她没什么情绪。只知道自己很痛,但现在她却有着一种叫恨的情绪。
夜翼,当真对她好狠,竟然亲手将她的下颚都给骨折了!
佣人推门进来,就看到梵诺疼的呲牙咧嘴的在床上,“小姐,您没事吧?”
“”能没事吗?现在是说话都疼!
佣人看出她的痛苦,没有再问她任何问题,将托盘放到一边,“这是让为您准备的早餐,你现在只适合吃一些流食。”
还说,还不都是因为那个男人给害的!现在让人做这些,不要以为就就会原谅他,哼哼!
想到昨晚他那恐怖的状态,现在梵诺都还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她记得昨晚自己也就说了自己是在约会,要是说和皇甫励濠睡了,估计他会忍不住杀了自己吧?
可为什么?如果只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管束态度,他那是做什么?
北美。
静娈姐姐一大早就被一阵吵嚷给吵醒,起床气很重的她下楼就想先吼一嗓子,结果在看到那场面时傻眼了!
眼前的画面不是别的,而是女人!
对,全部都是美女,看五官和皮肤是北美人,只是怎么来了这么多!?
“这是干什么?”
管家正在想如何安排这些美女,听到静娈姐姐的话,赶紧回身恭敬的回答:“回小姐,这些都是老太爷给少主选的。”
“什么玩意?”
什么叫老太爷给容锦年选的?选来做什么的??
管家因为是北美人,也没觉得这些美女到底有什么问题。既然静娈问了,也就老实的回答道:“是老太爷为少主选的!少主已经到了适婚年龄,虽然还没有正式的妻子,但也要有自己的女人了。”
噗!!靠!!
静娈姐姐哪怕是思维再开阔,纵然是她之前再迷糊,但眼下她也听明白了。
安静了这么多天,她还以为那天自己在小竹林的话起到了作用,没想到那老头子的幺蛾子还在这儿等着她呢!?
容锦年的女人?一次就选来这么多?这老头子还真是?
任凭她阅书海量,此刻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曼德老爷。
管家见她没继续问,转身对一边的佣人道:“全部都安排进副楼吧?”
全部?副楼?靠,那副楼成什么地方了?简直就是现代版的青楼啊!还都是侍候容锦年一个人的。
当然,有静娈姐姐在,这些女人想要住进来自然没那么容易。
“等等。”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