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皇甫家连个监控都没调,皇甫夫人就直接认定了是她,给了她一个耳光,将她所有的尊严都打散。
也让她在皇甫家门口差点丢了命!
想到那一幕幕,梵诺苦笑:“那认为,我是该原谅皇甫家,还是该原谅你!”
“”皇甫家,他!原谅!?
原来,在她心里是恨的,不但恨,而且还是恨到极致。
这样的认知让夜翼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从来没想过梵诺心里会生出恨,但现在看来,这份恨意似乎还不浅。
这丫头啊,终究还是恨的。而且非常非常的恨!
“心里,还恨?”
“难道不该恨吗?”我不会做伤害你们的事儿,但也绝对不会原谅你们。
不管是你夜翼,还是皇甫家!
这是梵诺此刻心里想到的最多的。
恨,真的非常的恨,但也知道,这份恨没有任何的出路,所以,不要去恨,也不要去想这么多,可是不想不行啊!
“那心里难受吗?这份恨带给你的是什么?”
“”难受!?
是有些难受的!
听到她说恨,夜翼的心就如被撕裂了一般,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心痛。
而这份心痛,还是来自于梵诺的恨意!
很显然。他不希望她恨他,更不希望因为对他的恨而让她自己感觉到痛苦。
从身后将梵诺抱住,没等梵诺说什么他就先道:“你注定是要原谅的,如果这份恨让你难受,那就不要恨了,好吗!?”
其实他心里是在害怕,害怕承受这样的恨。
这样的恨,让人很难受!
梵诺却是将他的手给拉了下来。
“我没有不恨你们的理由!”说完,也不等夜翼回神,就离开了现场!
而夜翼愣愣的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满脑子都是那句,我没有不恨你们的理由!
这时候夜翼才去回想自己曾经做过的很多事儿,蓦然回首才发现,他曾经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儿!
那些伤害,让她现在都找不到不恨的理由!
而她和他之间的回忆,好像美好的,真的很少很少。
懊恼的同时,心里也在承受着痛。
比起夜翼现在承受着梵诺的恨。
锦年这边的事情处理的相当好了。
每天都会送静娈姐姐9999朵玫瑰,不原谅就一直送。
看着曼德大宅到处都是玫瑰花,静娈姐姐气急,“容锦年,你做事儿不要太过分!”
真特么的要气死人了!
以前是觉得玫瑰花很浪漫,现在看来,浪漫个毛啊!简直就是让人感觉崩溃的,看到都讨厌,看到都想要绕道!
但偏偏的,没地方饶,不管去哪里都能看到玫瑰花!
“老婆这是原谅我了么?”某人很厚颜无耻!
静娈姐姐怒:“你想的美!送我玫瑰花还不如送我桃花。”
“”桃花!这两个字听上去怎么就这样刺耳呢?
毋庸置疑,这肯定是刺耳的!
桃花啊,这不就是在讽刺他之前的那个谁谁谁么?关键是他跟被人跟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如今被静娈姐姐拿出来说,就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娈儿,不要太胡闹知道吗?”
“我有胡闹吗?没有啊,人家都愿意给你当妾了,你可不要辜负别人的苦心!”
这完全就是在挖苦容锦年!
容锦年心里恼火,但还不得不妥协小女人的脾气:“你知道我是爱你的,爱了很多年,一直爱的都是你!”
“甜言蜜语我从你这里听了太多!”现在不相信了!
对于静娈姐姐这态度,容锦年更是有些恼火!
“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啊!”
“那你知道还想要做什么?”
这小女人,真的是记仇的很,只要你稍微的错了,就能让你永远抬不起头!
关键是,他和那个女人真的没那意思。
一把拉着她的手,覆在自己脸上,刚好覆盖在那道疤痕上。语气,有些沉:“要不要另一边也来一刀?”
“你想干什么?”
“彻底毁掉,就不会有人喜欢了对不对?”这话,态度很认真!
就好像静娈姐姐一点头,容锦年立刻就去拿刀将自己的脸全部给毁掉。
静娈姐姐嗖的抽回手:“你真个疯子,动不动就要自残!”
疯子,真的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我只想让你放心!”
如果这张脸这么会勾引人,那么他能够为了静娈彻底的毁掉,而静娈姐姐却是有些受不了了,完全没想到这男人会疯狂到这样的地步。
“好了,别毁了,真受不了你!”气死了,这男人能不能不要总是伤害自己?
这话刚落,容锦年直接就粘上了她,“娈儿这是原谅我了?”
“你想的美!”这样的话这些天他随时都会问。就好像静娈姐姐一定要原谅他一般,对此,静娈姐姐也很无奈,但偏偏的,什么话都不能说。
想了想,这不,这男人就这样的讹上她了。
见她嘴硬,立刻就朝厨房走去,静娈姐姐看的大惊:“你干什么去?”
“毁掉!”
“你给我回来!行了行了,我原谅你了还不成吗?”真是要气死了!
要是真毁掉脸,这江语伯母那边也不好交代!
静娈姐姐心里呕死了。
而这话,也真的成功的止住了男人去毁掉脸的脚步,转身回来直接就将静娈姐姐抱起来旋转了好几圈。
晕乎的静娈姐姐立刻反抗:“你放我下来,烦不烦你!”
“不烦!”
“我晕!”晕啊,真的晕啊!
好半响。男人才放下她,然而却是直接将她给摁在了沙发上,亲了亲她诱人的红唇。
这段时间他真的是憋坏了,这丫头这段时间总是跟他闹别扭,虽然那事儿都解释清楚了,但这小丫头不原谅,他也是没招的。
这段时间都没吃到,现在好不容易原谅了,他自然是要全力的争取自己的福利。
达尔山乔布家!
裴萧再次踏入这里的时候,心里下了一个他之前从来都认为不太可能的决定。
他要取沐雪,很坚定!
“伯母放心将她交给我,我发誓,不会让她受到半分委屈!”语气,很坚定!
乔布夫人看了裴萧一眼,眉宇微微蹙在一起,显然是在思量裴萧的话,只听她道:“男人的承诺,能信吗?”
能吗?可以相信吗!?
显然的,此刻的乔布夫人是不会放心,甚至不相信裴萧说的每一个字!
而裴萧也被乔布夫人的话问的一愣,他原本只是想要将沐雪先带离这里再说,他们之间,必定还有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可现在乔布夫人当前,那种话,他却是说不出口!
最终,“请夫人相信!”
“如何相信,裴少?我女儿,不,应该是我儿子,他的情况到底有多复杂,你也看到了,我真的可以将她交给你带走吗?”
“”
“你真的能,保护她吗?”
“能,我能保护她!”这句话,裴萧说的坚定。
在他的意识里,保护一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但夫人问的,知不是真的就可以保护沐雪不受到任何委屈。
而裴萧回答的,是可以保护沐雪的安全!
达尔山鲁山府!
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所有的一切也都被提上了真的议程。
她怀孕了,夜翼对她显然是好的,但她对于夜翼的计较,显然不是几天的好,就可以全部磨灭的!
而在这个节骨眼上,皇甫家的人来了!
“不见!”房间里,佣人来请梵诺,梵诺很坚定的拒绝道。
佣人愣了一下,依旧恭敬提醒:“小姐,也在,说,皇甫家的人是来见你的。”
“我说了,不见!”
不管谁说的,这一刻在梵诺心里,都是没用任何效用的。
不见,就是不见!
至于她为何这样坚决,眼下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甚至没去问皇甫家到底来了谁,就这样直接的拒绝了。
客室中!
夜翼听到管家回禀微微有些蹙眉,而皇甫夫人和皇甫先生在听这话后,显然也有些诧异!
他们在来之前已经预料到夜翼可能会阻止,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不见他们的,是她们的女儿诺诺。
“沛宁,诺诺怎么不见我们呢?”一听梵诺不见他们,皇甫夫人双眸立刻就染上了层层雾气!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很内疚,很担心梵诺心里会真的计较那天的事儿。
可当真的吃这个闭门羹的时候,心里还是好难受!
见妻子难受,皇甫先生将皇甫夫人往怀里抱了抱,安抚道:“别着急,她现在是还没适应!”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皇甫先生心里也清楚,之余梵诺来说,根本不是适应不适应那么简单。
她在怪他们,很责怪!
她那天差点死在皇甫家门口。其实他是最先知道的,但当时认定安妮是她们女儿的节骨眼上,他选择了无视。
“我想见她,我想要见她!”皇甫夫人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重复这样一句话。
对此,皇甫现在只能将无奈的目光看向夜翼!
夜翼的眉心蹙的更厉害,“我去看看!”
“谢谢!”
“”谢谢,这可不是谢谢那样简单!
其实这段时间在雪国处理一切的时候,皇甫先生也是将一切都给调查清楚了。
梵诺是如何长大的,在夜翼身边到底过的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这些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清楚了。
并且也知道了,梵诺和夜翼之间还有一个孩子,不但如此,现在梵诺还怀孕二胎。这让他们对这段关系更没资格说什么。
房间里!
梵诺手里只油画笔,在很悠闲的画自己的画,夜翼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幅美图,阳光从窗外洒进来,侧颜让女人看上去更美到极致。
“去见见他们吧?”夜翼走过来,小心翼翼的从身后将女人给抱住。
梵诺却是不动神色的从男人怀里出来,只冷冷的丢出两个字:“不见!”
“还有,我们今天吃面!”
“”又是吃面!
只要这丫头不高兴的时候,就要让他吃面,知道他讨厌,还要一直让他吃!
他知道,这是她对他的惩罚,他欣然接受!!
既然是惩罚,日子必然不是那么好过的。夜翼接受一切,所以不管梵诺说什么,他都一一接受!
只是想到皇甫夫人的眼泪,还是坚持道:“皇甫先生和夫人亲自来了,还是见见吧?”
“什么时候开始,总统也学会当别人的传话筒了?”
对夜翼这样的纠缠,梵诺已经不耐烦!
以前,都只是夜翼对她的不耐烦,而现在却是反过来,她说她要任性,因为有孩子而任性。
她说到做到,现在不管夜翼做什么,都是我无法抗拒她的这种作风,甚至只能承受她的刁难!
梵诺是故意的!
并且还是明显的故意行径!
就在夜翼还想说什么,梵诺就更是不耐烦道:“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你!”
“出去!”两个字,很坚定!
男人被她吼的有些发懵,以前她从不敢这样对他,但现在没办法!
在他转身的时候,身后梵诺却是道:“是因为孩子吗?”
“嗯?”
“我说,是因为孩子对我忍受吗?”
在孩子和忍受两个字上梵诺咬的很重,甚至带有些许恨意。
她其实是真的有恨意的,毕竟她付出了这么多年的感情,然而那天男人说的话也是历历在目,让她到现在为止还没能走出阴影!
他说是为了孩子放过她,他也说,如果没有孩子的缘故,他会杀了她!
那现在呢,也是为孩子吗?
男人转身,就看着梵诺带有恨意的目光。无奈走过来,将她手里的画笔拿下,将女人娇小的身子楼进怀里!
“傻瓜,怎么我说什么都相信,嗯?”
“是,还是不是!?”
“不是,当然不是!”我想要对你好,对你很好很好!
一直都有对她好的想法,但他却没有找到理由对她好。
没等梵诺说什么,夜翼就继续补充道:“当时那些都是气话,忘记好吗?”
“”忘记!?
哪里有那样容易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