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三章:来玩点儿有意思的怎么样?(2 / 2)你又不是我的谁首页

她的话还没说完,程容简就懒散的说:“不用了,暂时还死不了。”

大概是烧的时间久了,他的声音暗哑暗哑的。手指在弦上敲了几下,对江光光说:“过来。”

他的唇依旧是发白的,一双眼眸却是幽深幽深的,像是能将人吸进去一般。江光光走了过去,还未开口说话,程容简就伸出手来拽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儿的将她拽倒他怀里,这才附在她耳边,低低的的说:“长夜漫漫,总得找点儿事情做是不是?”

他的手勾在江光光的腰上,不待她挣扎,就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那么反复的流连着,最后落在了柔软的唇上。

大概是只有一只手不太方便,他这次的手倒是老实得很,就勾着江光光的腰。

江光光是生涩的,几次三番想要躲开。都被程容简将她的头给摁了回去,最后大掌索性就留在了她的后脑勺,在她逃跑时将她逮回去。

小小的空间里一时极了,只有彼此夹杂在一起的微粗的呼吸声。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容简才放开了她,声音暗哑的说:“睡吧。”

他闭上眼睛,手就那么拽着江光光衣服的后领。江光光的脑子有些缺氧,过了那么会儿才知道程容简是怕她偷偷儿的跑出去。

她的身体就僵了僵,一声儿不吭的闭上了眼睛。身边的程容简很快就传出了均匀浅浅的呼吸声,江光光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要翻身。程容简却将她的衣领拽得死死的。她就只得那么躺着。

到了下半夜,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她是在迷迷糊糊中被人给弄醒的,程容简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她的衣服里。唇在她纤细的脖颈间流连着。

江光光的身体一僵,黑暗中他已暗哑着说,“坐上来。”

他是没指望江光光听话的,长臂一伸,就将她捞了上去。江光光在一半的清醒中过了那么会儿才意识到他的身上不如之前那么滚烫,他的烧退了。

第二天程容简的脸色虽仍是苍白,但精神好了许多,也不躺着了,见江光光熬粥还会帮忙给用勺子搅搅。

昨儿烤的红薯他没能吃着,今儿粥熬好就指挥着江光光捡来烤上。闻到散发出来的甜香味儿又指使着江光光给他剥。

江光光和程容简在地窖里一连呆了三天,晚上她偷偷儿的出去时才发现守着的人已经撤了。

她不由得暗暗的松了口气,东西也不找了,直接返回了地窖里。

程容简见她回来得那么快,就挑眉看着她。

江光光也没绕弯子,直接儿就说:“二爷,外面的人已经撤了。”

程容简的眉又挑了挑,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说:“难不成楼三会为那点儿钱盯你一辈子?那这笔买他可是亏大了。”

江光光就一愣。程容简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漫不经心的说:“楼三干的,除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之外就是放高利贷。”

是了,在沿河,谁干的是什么勾当,哪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江光光低下头,抽了抽鼻子,说:“二爷您要现在出去还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程容简就睨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说:“我都不急你急什么。”顿了顿,他又说:“楼三的人撤了,你确定陆孜柇的人也撤了。我这伤还没养好,我能去哪儿?”

他的脸上的笑似是而非的,又扫了江光光一眼,勾勾唇,说:“你不是仰慕我么?我这才吃了你几顿,就心疼了?”他也不停一下,手指在上敲了几下,接着说:“既然人走了,就去弄点儿吃的下来。这红薯和粥。有些腻味儿了。”

他有些儿漫不经心的,脸色虽仍是苍白的,但这悠闲的样儿,哪像是被追杀的。倒跟一大爷似的。

江光光要说的话就这样被他给堵了回去,抽了抽鼻子应了句好,回上头去了。

程容简这样儿,如果不是他的伤真真实实的摆在那儿,她还真怀疑,他是故意赖这儿的。

江光光的思绪就顿了一下,她家里是没什么吃的的,她就翻着围墙去了老赵头的院子里。他的后院里是种了些菜的。

才刚从围墙上滑下去,后边就响起了一声音:“光光?”

江光光的神经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回身见过来的是可乐,她就松了口气儿。还未开口说话,走过来的可乐就低低的说:“我就知道你会到这儿来。你没事吧?”

可乐也是松了口气儿的,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在这儿蹲守。要是江光光再不出现,他还真得急了。

“没事。”江光光回答。那么无声无息的就消失了,她原本是想解释点儿什么的,此刻却是说不出话来。想问老赵头怎么样了,同样也开不了口。

可乐长长的舒了口气儿。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像是知道江光光在想什么似的,接着说:“你放心,老赵头那边没事儿,医生说再过一星期就能出院了。”

江光光的喉咙有些发紧,想起那天医生说的话,迟疑了一下,低低的问:“钱还够吗?”

可乐就干咳了一声,说:“这你就别管了,我前儿出去了一趟,手气挺不错的。”

他并不打算在这话题上继续下去,伸手扯着江光光往里走,说:“你这些天去哪儿了?那天你弄来的钱,是在楼三哪儿借的?”

他看着江光光。他倒是不糊涂,知道守着的人是楼三的人。

江光光就没吭声儿,她是知道这事瞒不了了的。

那时候,他们的身上谁都是没钱的。那也是没法的事儿。可乐沉默了下来,过了那么会儿,才说:“楼三那人阴得很,你先暂时别出来。过段时间看看再说。”顿了一下,他又压低了声音说,“我估摸着沿河要乱起来了,就在你从医院走的那天的凌晨,陆孜柇带人劫了程容简,那边儿还有声。听说程容简伤得重,下落不明,这几天医院里都是守着有人的,听说陆孜柇的人到处在找程容简。”

江光光没说话儿,可乐看着她,突然又说:“要不趁现在,你去别的地儿避避。咱们好歹也是哥们儿,等老赵头的病好了,我就去找你。”

说着说着的,可乐的视线就有些心虚的移到了一边儿。

江光光有那么些儿的恍惚,随即淡淡的笑笑,轻描淡写的说:“没那么严重,欠下的债怎么都是该还的。”

可乐大概是没想到她会那么回答,一时愣了愣,叫了一声光光,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江光光给打断,她抬起头,清亮的眸子看向可乐,认真儿的说:“可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谢谢你。”

她的喉咙有些发紧,原本是还想说什么的,却说不下去了。就那么恍恍惚惚的靠在墙上。

院子里一时安静极了,可乐沉默了下来。过了会儿,拍了拍江光光的肩,嬉皮笑脸的说:“干嘛搞出那么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儿,不走就不走,留在这儿跟着哥吃香的喝辣的。”

江光光就笑笑,思绪顿了一下,抽了抽鼻子,问:“这几天这儿有没有什么生面孔?”

可乐稍稍的想了想,说:“我倒是没见着,但我听田鼠说最近外边儿过来玩的人挺多的。”

江光光的心就沉了沉,脑海里浮现出周来的那张脸来。

可乐没注意到她的情绪的变化,接着又说:“反正外边儿也乱,你躲着正好。以后隔那么几天我就给你带吃的喝的过来。”

江光光回过神来,从脖子上将戴着的玉佩摘了下来,递给可乐,说:“找个地儿将这些东西当了,应该足够这次住院的费用。”

可乐就愣了一下,说:“不不,你自己留着”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光光打断,她笑了笑,认真的说:“不过是物件儿罢了,以后要是有钱了再赎回来。老人年纪大了,又受了这折腾,吃食上就大方点儿。医院那边,最好多住几天观察观察,免得有反复。”

可乐看着手中的玉佩,一时滋味杂陈。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接过了。他还得回去告诉老赵头,就没多呆,叮嘱江光光要小心,就悄悄儿的从围墙上翻出去了。

可乐走后,江光光又抽了一支烟,这才慢吞吞儿的回地窖。

程容简依旧是在上靠着的,看见她就慢条斯理的说:“你这一趟去得可真是够久的。”

江光光抽了抽鼻子,没说话儿。

程容简从上坐了起来,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了一副扑克牌来,挑挑眉,对着江光光说:“过来,玩这个。”

江光光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站着没动,说:“二爷您带着伤,还是好好休息。”

程容简挑了挑眉,两个指头夹着扑克牌翻转着,慢腾腾的说:“或者,你想玩点儿别的?”

他似笑非笑的,语气里带了那么点点儿的。

江光光不仅想起了半夜来,没吭声儿,走了过去。

程容简的嘴角勾了勾,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说:“听说你那几次在他们的场子里赢了不少,应该算是挺厉害的。来晚点儿有意思的怎么样?”

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带了那么些儿的懒散,一双幽深的眼眸看着江光光,怎么看都有那么些儿的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