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我看着他扔望透顶的样子,有些着急,“我真的只是问问,没想那么多。”
杜衡用他那让人看了就不忍心看下去的失望眼神看着我,半晌才叹气道:“徐徐,我和你认真的说,这件事不是我做的。”顿了顿,他又说:“现在我才知道。我把我和你的关系想得太单纯了,此刻想想,自己是多幼稚,真的不应该这样想。你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应该在分手以后,还对你抱有幻想的。我知道,你现在和顾覃之过得很好,真的很好。不管顾覃之再怎么落魄,他也是顾氏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和你,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祝福你!”
他说完,再也没有看我,收回自己的眼神直接就走了。
我想挽留。却没理由。现在,我再去和杜衡有拉扯,会让他再生误会。我和他确实有一段干净而美好的过去,但那毕竟是过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陡然失力,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十分不妥,但世上没有后悔药,时间也不可能倒流。
老爸的电话就像掐准了时间一样打进来,我粗略说了几句关于杜衡的事,把他身上的嫌疑择干净。然后说:“爸,我知道你确实对于收购肖叔叔的公司有想法,但是现在我们的流动资金全部放在海运和新港项目上,根本没有多余的钱来运作收购的事,何况又是这么大的收购。三思啊!”
“知道,这个不用你提醒我。”老爸说,“既然杜衡没嫌疑,那我们再排查其他的人。”
听他说完,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不如从新闻的源头来查,看看这些新闻网站是从什么渠道知道这个消息的。
我把自己的想法一说,老爸马上否定。他道:“这件事应该由你肖叔叔来做,我做就有点太逾权了,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他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那为什么他那边的公关还没有任何举动?”我问。
上市公司只有遇到了这种非自己公司主动发布的消息。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他们都会马上出来辟谣。而这一次,肖叔叔公司的公关部跟死了一样,一点动静也没有。
“所以我才说可能是老肖另有安排。”老爸说,“你就别瞎担心了。我会把你的嫌疑解释清楚。”
就这样挂了电话,我脑子里有一些头绪,想抓住又被它们溜走了。
在我准备回市的头一天,在吃饭的地方遇到了贾茹,我有点吃惊。她也第一时间认出了我。笑着向我招了招手。
本来这顿饭是应该和顾覃之吃的,但他临时有事给我打了电话说来不了了,让我自己先吃,我正在郁闷的点菜,抬头就看到了贾茹。
“你一个人?”我问。
“嗯。你呢?怎么也是一个人?”她看了看我身边的位置问。
“一起吃吧,我被人放鸽子了。”我说。
自从知道了她与陈景然的分手以后,我不止一次想给她打电话,但是每次拿起电话又放下,我不知道说什么。如果我是以前的徐图,怎么安慰她都不过分但不是,我现在身份的转变让我好多事都不能做了。
今天既然偶遇,是难得的机会,我们即使不谈以前的旧事,只简单的聊聊天也是好的。
贾茹没推辞,直接坐在我对面了。
“你现在还在天堂?”我问。
“不在了,去了一家法国人开的餐厅,每天晚上十一点就能下班,比原来轻松了不少。”贾茹说,“而且白天是十点上班的,挣得比原来略微少那么一点儿。”
“那就好,我一直在忙,想给你打电话好多次,都没机会。”我说。
“我知道,你现在不比从前。”贾茹捧着自己手里的茶说。
莫名的,我们没了话题。
“有一件事想提醒你。”贾茹低头喝完了自己杯子里的茶抬起头来。
“什么事?”我问。
“我听项东他们几个说,顾覃之的初恋邙邙回来了。”贾茹说,“好像那个女孩对顾覃之不死心,纠缠了好几次。”
“这个我知道,在我们孩子的生日宴上,她第一次出现的。”我说,“后来确实也纠缠过几次顾覃之,现在好像没什么动静了。”
贾茹听了我的话一挑眉,反问:“没什么动静了?”
“怎么了?”我反问。
“我也是听说的,或许是假的,你要是确认顾覃之与她确实没旧情复燃,我就不说了。”贾茹道。
我马上坐直了身体,看着她问:“你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