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妈问我要不要答应一起吃饭,我无趣的摇了摇头,她就拒绝了那骚娘们的邀请。
挂断电话,小姑妈见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奇的说:“已经死了两个,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啊!”
我头疼的锤了锤后脑勺,她有些不理解的说:“那你为什么不答应一起吃个饭?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谁说担心就一定要抱团取暖?我们跟那骚娘们很熟吗?对她的了解只是浮于表面,接下来要面对的可是索命的玩意,真到了生死关头,放一个不了解的人在身边,那就是定时炸弹。”
我凑到小姑妈旁边,吸了一口她的发香,不等她发飙,先一步冲向了后院。
小姑妈反应过来,气得直跳脚。
她拿着鸡毛掸子追过来,我跑进房间就打开了爱情动作片,她追到房门口,听到电脑里的声音,红着脸呸了一声,鸡毛掸子扔过来,转身就走了。
“哈哈!”
我关了电脑,笑的很开心,野猪在房里看熊出没,被我们吵到了很不开心。
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问:“你傻笑什么?”
我被傻子挤兑的无话可说,郁闷的关了电脑,琢磨起晚上该怎么应付赌徒索命?
想了一个下午,想了很多办法,但没一个实用的,眼见天色越来越晚,我表现的虽然不着急,但也禁不住担心了起来。
整个下午,小姑妈准备了很多东西,到了黄昏,她拿着一黑一白两件纸折的衣服,丢到沙发上就让我和野猪穿上。
“这是干嘛用的?”
我别扭的看着纸折的衣服,小姑妈没好气的说:“以你的运气,我敢保证赌徒今晚一定会来找你索命。虽然家里有我爸亲手布置的风水局,一般的鬼物进不来。但你别忘记了,赌徒是抱着玉具剑死的,肯定吸收了一些玉具剑携带的煞气,不然他也不可能刚死就要了两个人的命!等会,我们一起设法斗鬼,你们两个给我打下手就可以了。”
野猪拿起一件白色的纸衣,新奇的在他自己身上比划了几下,又在我身上比划了起来。
我晦气的不想穿,小姑妈说:“马上要天黑了,赶紧穿上,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呢?”
在她的催促下,我换上了黑无常的黑色纸衣,头上还戴了个尖帽,跟戏曲里的黑无常扮相并没有什么区别。
小姑妈上下打量了我几眼,“挺不错的。”野猪穿着白无常的纸衣,求夸奖的凑上来,小姑妈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夸他乖巧伶俐,让野猪很是受用。
我换上黑无常的服饰,小姑妈说还要上妆,野猪配合的坐到镜子前,新奇的让小姑妈给他化了起来。
小姑妈化的很仔细,差不多快完成的时候,我见镜子里的野猪被化的像个纸扎人一样,忍不住调侃,“还真他妈的像个鬼!”
说着,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事,小姑妈虽然长的漂亮,看着很有女人味,但她的性格却很爷们,压根就不会化妆,她每次化妆都是去彩妆店,出钱请人帮忙。
她给野猪打完眼影,拿出一个口红,笑嘻嘻的说:“再打上口红就结束了。”
“打你妹啊!”
我一脚踢翻野猪坐的椅子,抓着小姑妈的头发,对着镜子就撞了上去。
咔嚓!
镜子被撞的稀巴烂,小姑妈被撞得满脸是血,她呆呆的愣了几秒,盯着倒映在玻璃碎片里的脸,哇的一声流出了眼泪,“姓徐的,你疯了?”
本来我还怕判断出错,见她流眼泪,更加确定她不是小姑妈了。
如果是小姑妈,她被破了相,第一反应绝不是哭,而是抡起刀子要我的命!
“疯你大爷。”
我抓起散落的玻璃碎片,反手直接割破了她的喉咙,她不可置信的瞪着珠子,瞪着门口质问:“你真下的去手?”
这个时候,真正的小姑妈用托盘端着三碗米饭过来,正好走到了房门口。她吃惊的看着死过去的“自己”,听着假货的质问,眉间皱出了一个川字。
假姑妈一死,尸体就消失不见了。
我握着行凶的破玻璃,看向小姑妈的眼睛,她与我对视了几秒,眼神闪躲的看向倒地的野猪说:“快救人!”
野猪穿着白无常的纸衣,一个禁的傻笑,“好看,衣服好看”
哎!
我暗自叹了口气,给她打小手,救治起了发邪的野猪。
经过一番折腾,野猪终于被救了过来,他看着自己身上的纸衣,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