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就没忍住一罗盘砸过去,小三子眼珠子僵硬的看着我说:“姐夫,我背后好像有东西。”
“别管!”
毛小莹咬着牙,几次抬起手里的灯笼杆都放了下去。我望了眼两腿发抖的小寡妇,朝她点了点头,照着指针的方向继续往前走。
再次走出了六步,被盯的感觉突然消失了,听着他们松了口气的呼吸声,我不仅没放松警惕,看起方位来更加的用心了。
一口气走到第四十八步,毛小莹突然说:“四十九步了,到了!”
“吓死老子了,终于走完了。”小三子像泄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到地上,就在他坐下的瞬间,一个唱大戏的花脸从毛小莹后面冒出来,提着花枪对着小三子刺了过去。
小三子吓的要跑,我着急的大喊:“别动,只要你不离开阴阳线,它就拿你没办法。”
然而我随着自己的话,无意识的走到了小三子的旁边,按住了他的肩膀。
他没离开阴阳线,而我却偏离了。
瞬间我就反应了过来,暗叫一声糟糕,在他们五人消失在我眼前的前一刻,我把罗盘扔向小姑妈:“东北四十五度再向前一步,步跨一尺一寸三就能穿过阴阳路了。”
罗盘扔出去,大花脸手里的枪眼看就要刺到我的喉咙,我惊险的用桃花扇一挑,一脚踹过去,大花脸被踹腿几步,它就消失不见了。
也就在这一瞬间,周围环境全变了,我站在一个村子的路中间,路两边是两层高的自建楼,前面不远处一户人家门口搭着舞台,台上六个妹子跟着音乐跳着小苹果。
台下站满了乡亲父老,不少小朋友跟着台上的节奏有样学样的跳着。
“各位乡亲父老,接下来由我们团头牌女歌手演唱一曲知心爱人,送给我们的新郎和新娘,祝他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一曲小苹果跳完,主持人拿着话筒讲完,一个网红脸的漂亮妹子化着淡妆从幕后走出来,她说:“知心爱人这首歌是男女合唱,本来今晚我是有搭档了,然而那个死鬼开摩托赶来的时候,见到路边的美女一头冲进了茅坑”
台下一阵捧腹大笑,等人群笑的差不多了,漂亮妹子跺了跺脚,两手换着话筒说:“这不?人家没了搭档,总不能左手和右手一个唱男一个唱女吧?所以我打算从台下找一位帅哥,上台来跟我一起完成这首歌。如果唱的高兴了,今天晚上人家就”
她做着夸张的害羞姿势,惹得台下观众又是一阵嬉笑。她接着说:“我这有一只纸飞机,哪位帅哥抢到了?有胆子上来唱?人家今晚就是谁的人了。”
她对着纸飞机哈了口气,就对着年轻人多的方向飞了出去。
我站在人群后面,观察着天相、地势与人气,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是真的。
正在我伤神的时候,一阵很自然的风起,远处几个年轻人刚要抢到纸飞机,风一吹,纸飞机被卷了过来。
我赶紧往旁边走,边上的好事者用手一打,纸飞机就落到了我身上。
“去去”
好事者起哄的推着我的肩膀,喜气洋洋的乡亲们也跟着喊了起来,台上的女人故意交叉紧夹着双腿,声音比蚊子还细的对着话筒说:“好帅,人家看着都快受不了了。”
她的话让乡亲们的热情更高了,我满脑子浆糊的几乎是被人抽上台的。
“帅哥,相见是缘,在唱歌前人家决定给我们俩取个般配的名字,那样唱起来才更有味道。”
女人递给我一个话筒,假装想了想继续说:“你叫锄禾,我叫当午,锄禾配当午怎么样?”台下的年轻人看戏不怕太高,大喊:“锄禾日当午,有深度!”
我接过话筒,女人一拍手,知心爱人和缓的前奏响起,女人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唱:“让我的爱伴着你直到永远,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为你担心”
观察的越久,眼前的一切越是真实,我感受着女人的眼神,把心一横,抱着宁可杀错也不放过的心态,丢了话筒,拧着她的脑袋,咔擦一声,扭断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