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了差不多二十几分钟,二十分钟过后,因为双方都没有什么话可说,便很是匆忙的结束了这个饭局。
我和于曼婷的旅途中,易晋打了一通电话给于曼婷,这是这么多天,他第一次打电话过来。于曼婷把手机给我后,我第一时间就想去接,可忍住了,一直迟疑了几秒,这才接过,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易晋应该还不知道我已经决定回于家这件事情,因为他没有问,他只是问我这几天怎么样,大约是想从侧面问我,是否有按照他的吩咐,没有去接触外界的消息。
我除了从于曼婷口中。听说了关于易晋的点点滴滴,其余的确实不直达模糊外界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我如实的回答说:“过得还可以,一直在等电话。”
易晋在电话内笑得算轻松,他说:“我这几天很忙,所以现在才给你电话。”
我:“哦。”了一声。
电话内短暂沉了一会儿,易晋才又说:“过几天,我让人来接你回家。”
我无比严肃的唤了一声:“易晋。”
他嗯了一声。
我说:“我决定回于家了。”
我这句话一出,电话内是长时间沉。
我以为易晋会说话,可谁知道他那边却是长久的沉。
当我以为这沉久越来越久,越来越没有止境时,易晋说:“你确定你想好了?”
依旧是平静的语气。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我无比肯定说:“嗯,我想好了。”
他说:“这是你的私人事情,既然你想好了,我自然不会干涉。”
我说:“可能要改名。”
易晋问:“改姓于吗?”
我说:“是。”
他说:“于家自然不可能让你冠着别人的姓氏,当着他的女儿。”
我们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我想问易晋他现在这边的情况,可想来就算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所以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们还能够说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我一定决心要回于家以后,突然发现我和易晋之间隔了一道屏障。这道屏障忽然让我有了一种感觉。
脱离了易家后,我和易晋两个人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从此我也不再是他的责任。
这样陌生的想法让我觉得有些恐慌,可是我又无力去改变什么。
我试图找点话来,易晋已经先我开口了,他说:“好了,我还有些事暂时先不和你说了。”
也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易晋直接将电话挂断了,手机内传来一阵断线声。
于曼婷见我愣在那里,又看了一眼被挂断的电话,低声说:“怎么了?易晋同意吗?”
我沉了几秒说:“他说这是我的私人事情,随我。”
于曼婷说:“我相信他会理解的,毕竟身上流着的是易家的血。”
我不说话,因为我感觉到易晋有点生气,因为我刚才完全不是商量,而是直接给了他结婚。
可他又没有太过表现出自己生气了,我甚至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
之后和于正和见完面后,于家便忙着我进入于家的事情,一开始于正和是要求我跟他验血后,才能进于家,以防止他们误认,不过大约是见了我那一面之后。见我和他如此之想象,这个过程也就省了。
差不多三天后,于家那边的人便接了我去我于家,当时于家所有的亲戚都来了,于正和正式将我介绍给他们。
一开始所有人都是不太相信,易家的养女竟然会是于家的亲生血脉,毕竟这两家向来都没有往来,全都是在各字的圈子活动,没有任何交集的,不过他们在看到我那张脸后,本来还半信半疑,最后又不得不相信。
当天来于家的亲戚不准讨论有关于我和易家的任何事情,所有人都像是聋了哑了一般,忘记了外面正沸沸腾腾的事情,均都和我说着客气话。
于正和坐在椅子上,含笑的看着我,然后替我一一介绍家里边的亲戚。
杜凤栖也别提多高兴了,在一旁握着我的手,一口一个我家小樊,反而像我是她亲生的一般。
而于曼婷和于晟以及肖若水只能远远站着,并没有太大的权利,来操办我的事情。
由此看来。肖若云在这个于家并没有多少做主的权利。
这个家还真是有意思,显然被自己老婆娘家第二次扶植起来的于正和,也没有多么看重肖若水,我倒是不明白了,于曼婷让我入这个于家有什么意思,入了也相当于是半个外人,还不如不入。
大房也有一个儿子和女儿,其中一个女儿在国外留学,并没有时间回来见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而哥哥,目前在于正和的公司扛大旗。倒是和我客客气气打了一声招呼。
本来这和和气气正进行着时,门外突然匆匆走进来一个人,是于家的管家。
他到达于正和身边后,便在拉耳边悄悄说了一句什么,本来于正和脸上还带着笑,不知道管家和他说了什么,他脸上的笑一凝,忽然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很快门外走进来一些人,是三个警察。
大厅内的人都惊讶了,在这个时候怎么来了警察?
我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三个警察进来后,便对于正和问:“于先生,于小姐在吗?”
于正和将手上的茶杯一口,笑呵呵问:“请问三位找的是我哪个女儿?”
其中一位警察说:“是易小樊,易小姐,今天这个时候来多有打扰,我们是有点事情想问问易小姐。”
于正和也猜到了他们是来找我的,他将视线移向我。
于曼婷先我走出来,对那三位警察笑着说:“那您跟我这边请吧。”
三位警察点了点头,于曼婷走了过来牵着我便跟着警察离开了大厅,到达一处休息室后。我们坐了了下来。
警察才对我说:“易小姐,我们这次来,是因为接到有人举报,有人在您十七岁那年强奸过您,有这回事吗?”
听到他这句话,我立马就笑了出来,我说:“谁和你们说的?谁说我发生过这种事情?”
“您的好朋友,赵晓文。”警察南郊严肃看向我。
我冷着脸直接否认说:“没有这回事。”
其中一位警察再三确认问:“真的没有这回事吗?”
我说:“没有。”
警察说:“可是她提供给了我们证据。”
我放在双腿上的手,下意识死死捏紧,可我语气仍旧带着冷静,我说:“我都没有任何证据。她哪里来的证据,这完全是无中生有。”
那警察并不理我,又再次说:“这次的涉案人员是易氏的总裁,易晋先生是吗?”
我直接怒斥了出来,我说:“胡说八道!这是谁说的?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那警察见我如此激动的反驳,也不和我说什么,只是从包内拿了两样东西,一只录音笔,和我第一次流产的住院记录。
那只录音笔很老旧了,第一次见到是在我十六岁那年,我很有印象,录音笔是赵晓文的,当时我还问她买这样的笔做什么,那时她笑嘻嘻告诉我,用来录单词的。
而录音笔里的录音,是我和赵晓文的一段谈话,具体那段谈话是什么时候的,我自己也不记得了。
里面的谈话内容,全部都是我和赵晓文的倾诉,说的是易晋对我的种种。
录音很长,大段大段的录取了,可是警察只给我听了录音中的精华。
警察问:“于小姐,这是你的声音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