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了我饼干,我自然要请她进屋,我暂时没有回答她,而是笑着说:“进屋喝杯水吧?”
她当即就表示拒绝,大约是良好的教养阻挡住了她,毕竟这是用早餐的时候,她推托了好几次,我只能无奈的说:“你送了我饼干,如果不喝我的水,我也会很为难情。”
她听我如此说,也就没了办法,只能随着我进了屋,黎落已经从房间内离开去了卧室,所以这里看上去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请她在沙发上坐下后,便去了厨房给她我倒了一杯温热的水。
我看了一眼门外,那两个保镖满是警惕的站在外面,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因为不是我主动找上门来的。
我倒水出来后,便走到她面前把水杯递给她,她见到我沙发上有很多关于育儿的书,当即便笑着:“哎,你也在看这本书吗?”
我愣了一秒,随着她说的看了过去,她已经把书拿在了手上,满是兴奋的翻了好几页,我在她身边坐下,笑着说:“我就随便看看,我孩子已经十岁了,所以这种书对我没有太大用了。”
她听我这样说,本来还有些拘谨的她,瞬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她说:“我也在看这本书,这本书很棒的,写的都是关于五六岁孩子的心理问题,还有该如何跟他们沟通,我学了好多。”
我说:“您不知道和孩子相处吗?”
我不知道这句话哪里不对了,一句话把她戳得不说话了,我以为自己说错了,立马问:“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立马摆手笑着说:“没没没有。”她有点窘困说:“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和孩子相处,所以都是看这些书,去学着他沟通的。”
听她如此说,我瞬间就笑了,我说:“其实没什么的,和孩子相处根本不用靠这些书,你只要把他当成一个同龄人来进行沟通,和他讲道理,他都听得懂的。”
她见我说得如此轻松,有点意外和兴奋问:“真的吗?”
我笑着说:“是啊,是这样。”
我们两个人因为孩子的事情又交流了一会儿,可谁知道她坐了还没半个小时,门外便传来了保镖的敲门声,示意她该走了。
她有些失落说:“不好意思,我该走了。”
我笑着说:“没关系,反正我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走,你想来找我随时都可以来的。”
我想了想,立马去一旁找到了纸和笔写了自己的电话递给她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可以给我打这个电话,找我出来玩都没有任何问题的。”
她立马从我手上接过那张纸,一脸高兴问:“真的吗?”
我说:“自然是真的。”
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她问:“我们说了这么久的话,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也才意识到,便朝她伸出手笑着说:“我姓于,你可以叫我小樊。”
她下意识念两下我的名字,又双手握住我的手说:“我姓傅,我叫傅姿雅。”
我说:“那我叫你姿雅?”
她开心的笑着说:“都可以的。”
这是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保镖再次催促,她没有办法再停留,和我打完招呼后,便迅速出了门离开了这里。
等她离开后,我也随之关上了门,黎落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对我说:“看来这个女人没什么心机。”
我回到餐桌边继续用着早餐说:“很单纯。”
黎落拿起了桌上的饼干尝了一口,他笑了,我听见他笑,有些不解问:“你笑什么?”
他将咬了一小口的饼干递到我唇边说:“味道可能不是你喜欢的。”
浓浓的巧克力味,果然不是我喜欢的,我立马摇头,一口都没尝。
现在和傅雅姿已经打好了第一步关系了,就看后面的了,是否能够和她把这关系套死,我那几天都没有从这家酒店离开过,为的就是等傅雅姿来联系我,可是等了两三天,手机始终都没有动静,我问了好几次黎落我是不是把号码给写错了,或者手机坏了,可事实证明,手机并没有坏,至于号码我当时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写的时候,还下意识念了一次。
差不多过了一个星期,于曼婷都从国外回来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家,说是妈妈的眼疾又复发了,让我赶紧回去一趟。
这几年肖若云的眼疾总是反反复复,时而看得见,时而又看不见,去了医院很多趟,找了很多的医生,医生说她眼睛周围的神经已经逐渐开始萎缩了,只会越来越坏,不会越来越好。
我想着自己确实也不能这样干等下去,等着傅姿雅来找我,如果她一年不打电话给我呢?毕竟她们这种富家千金朋友太多了,怎么可能和我才见上一面,就真的就跟老熟人一般,约了一起逛街或者去玩。
易氏那边还有一堆的事情,所以我为了不浪费自己的时间,先打算离开市,之后再想另外的办法,看该怎么办。
所以我和黎落在待了差不多一个多星期,便开始收拾东西,在当天下午直接去了飞机场,坐最早的一班火车回家里。
可谁知道就在临近登机的几分钟里,我接到了傅姿雅的一条短信,短信内容是,她约我明天陪她一起去逛街,问我有没有时间。
我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还峰回路转了,我当时盯着那条短信看了两三秒,最终回了一个有字,问她明天什么时间。
她收到了我的回复有些高兴,因为就在短信传出去三分钟后,她立马回了我一通电话。
她当即在电话内开心的表示说:“小樊,你还在市吗?你真的有时间陪我一起去吗?我很麻烦的,我对这里什么都不熟悉。”
见她接二连三和我问了好几个问题,我只能笑着和她说:“有的,我正好明天也想去商场买几件衣服。”
她声音里抑制不住喜悦说:“好,我明天来你房间找你,我们一起去。”
我笑着说:“好的。”
我们挂断电话后,黎落正提着行李箱牵着我登机,我立马拉住他,表示不走了。
他不解看向我,我把通话记录递到他面前说:“傅姿雅打了电话,约我明天逛街。”
于是我又立马给了于曼婷电话和她解释,说我还在外面办事,暂时回去不了,让她陪肖若云去医院看看。
于曼婷见我如此说,虽然不太开心,不过她也知道我现在忙,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叮嘱我工作顺利。
我们两个人挂断电话后,我便又和黎落从机场离开,又再一次回了酒店。
第二天,傅姿雅果然一早就来找我了,她看到我房间出来了一个男人,当即便有些惊讶的看向我,我穿着衣服和她解释笑着说:“我朋友。”
她一听立马就意会了,然后对黎落微微一笑,拉着我的手便朝楼下走,我没想到她如此焦急,被她拽得连包都没来得及拿,她说,没关系了,我要是看中了什么,她可以给我付款的。
我知道她们这种人对小钱根本不会在乎的,所以我也没有和她推脱,直接跟着她下了楼,电梯直接下达楼下酒店门口后,她拉着我上了一辆黑色的车,车外站着的仍旧是两个保镖,在我们进去后,那两个保镖也随之跟着我上了车。
车子发动后,后面跟着两辆桥车,从酒店门前一一开离。
我们旁边坐着的两个保镖就跟门神一样面无表情杵在那里。
傅姿雅见我表情有点僵硬,知道我有点不适应,她拉着我的手说:“你不用管他们,就当他们不存在就好了。”
我说:“你出门好像身边随时都有人跟着?”
她不以为意说:“是啊,习惯就好了。”
我说:“怪怪的。”
她说:“我本来也不喜欢,可是最近有很多绑架案发生,我先生怕不放心,所以走到哪里都会让我带着保镖。”
我听了,笑着说:“是啊,国内绑架案挺多的。”
她似乎不想和我多谈论这个问题,又兴奋从包内拿出了一样东西,是一幅项链,她递给我说:“送给你的。”
我有点受宠若惊了,她也不问我要不要,喜不喜欢,当即便把项链从盒子内拿了出来,往我脖子上带着说:“这项链是我先生送给我的,可是我总觉得不太适合我,反而觉得和你比较适合。”
项链的坠子倒是我喜欢的水滴形状,设计很简单,可处处透露着精致,确实是我的喜好。
如果现在推脱就显得生疏了,所以我也任由她带在了我脖子上。
之后车子直接开往了商场,在商场大门口停下后,我们两人便一起走了进去开始逛着街,她应该是刚回国,对国内的所有一切都很是好奇与兴奋。
时不时摸摸这里,时不时摸摸那里,看到商场里开着造型独特的小火车时,高兴得就像一个孩子,一路上叽叽喳喳和我说个不停。
显然,这是一个被家里人保护很好,不知人间险恶的人。
我只能尽量配合着她,后来我们都逛累了,便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了下来,各自点了一杯咖啡便开始闲聊。
她开始问我,是不是本市人。
我说不是。
她又好奇的问我:“那你来这边是办事吗?”
听到她如此问,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情绪稍微有些低落说:“我是来这里想请人帮忙的,可是连对方人都没有见到。”
她一听到我要帮忙,便立马问:“你要找谁帮忙?看我先生能不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