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死死盯着那些巨额的数字。
就在他毫无防备时,我感觉我身体里的血液越来越冰冷,我耳边全都是小奇的哭喊声,大海的咆哮声。
我扭曲着脸,狰狞着脸朝着面前的于正和如野兽一般嘶吼着说:“给我去死吧!”
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间,我感觉手上的枪内的子弹,随我心里的那些仇恨,朝着于正和那张可恨的脸,狠狠冲刺而去,可就在那短短几秒钟,我第一声子弹从枪口里破蛹而出时,于正和非常的敏捷,反手便拿着那叠文件朝我脸上狠狠一砸,那颗子弹便射穿了那些纸张,击在了地下后便擦出刺眼的火星。
于正和瞬间就滚去了好远,可他的快,根本快不过我手上那一把枪,那一刻我什么理智都没有,我脑海内只有反复的几个字,杀了他,易小樊!杀了他!
我接二连三的扣住了手上的扳机,朝着狼狈的于正和就是好几枪打了过去,于正和无处可逃,甚至闪躲不过。我听到那些子弹进入他肉里的沉闷响声,我听见他惨叫了好几声,那些痛苦的惨叫我在我耳边回旋着,放大着,让我觉得说不出的痛快和愉悦。
可我觉得还不够,那些都没有切中他的要害,这些子弹就应该从他那颗心里穿膛而过,他就应该在这样的地方,被我手上这把冰冷的东西,打成一个筛子,五脏六腑就应该被那些恶心的虫子一点一点咬烂,腐蚀,然后成为一具爬满蛆发臭的尸体,七孔流血在那儿,都一点也不足惜。
可当手枪内的子弹只剩下三颗时,我的理智终于让我停住了,我带着笑一步一步朝着地下流着血的于正和走去,此时的我在他眼里就像一只吃人的野兽,我稍微朝他靠近一点时,他便忍不住缓缓往后爬着后退着。
他捂着流血的手臂,满脸恐惧的死盯着我说:“小樊,我是你爸爸啊,不要,你不能杀我,不要过来”
他不断撑在地面支撑着他身体的手臂,不知道碰了一个什么东西,在他身后发出一声巨响,他以为又开枪了,捂着脑袋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后,他整个身体从货梯的楼梯滚落而下时,我听到他骨头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他人滚在了最后一层阶梯上。
我不知道他摔的怎么样了,他趴在地上许久都没有动,地下是他身上伤口流下来的血,特别多,连他头上的白头发,都被那些鲜红色的血染红得触目惊心。
而于正和外面的人,在听到屋内的动静后,便迅速赶了进来。他们走到我身后,没看清楚我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只看到趴在楼梯下的于正和后,他们朝我扑过来钳住我,我立马迅速转身,用手上的枪缓缓的对准了他们。
于正和的一直以来的帮手,于昌平在看到我手上那柄枪后,脚下的动作立马来了一个急刹车,那些跟着他进来的衣人见到后,也迅速停下了自己脚步。
他们都不敢靠近我,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们害怕成这幅模样,我只是冷笑了一声,枪口依旧没有离开他们。而是侧过了身,朝着趴在那的于正和靠了过去,到达他身边后,我用手上的枪缓慢的顶住了他的脑袋。
他趴在地下的身体猛然一震,他的脸都被头发给遮挡了,我只听到他急促又恐惧的呼吸声。
他颤抖着声音问:“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笑着说:“你说呢,你说我想干什么。”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这点好,于正和立马从地下抬起脸来,对着站在你楼梯上方不敢过来的于昌平说:“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人去给我放了!”
在这个时候看,于昌平就算不照办,也得照片,他被现在这阵仗给吓到了。便立马对身边的人说:“快快快!快去把人给放了!”
那衣人听了后,便慌乱的一转身,立马冲出了仓库内。
衣人出去放人后,于正和又结巴着声音说:“小、小樊,我们有事好好商量,你先别这样,你先把枪放下好吗?你知道的,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你觉得你出去后,能够活得成吗?我们是两父女,我们是一家人!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真的、真的,你听我一句劝,我们放下枪。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聊一聊好吗?”
我笑着说:“好啊,你想聊什么?”
他见我终于没有之前那么狂躁了,他以为我恢复了理智,伸出手试图把我顶在他脑袋上的枪给移走,可当他手指刚想碰的时候,我扣住了扳机,他脑袋离扳机是如此之静,他听到这声音时,便吓得浑身一哆嗦,他手迅速离开后,他说:“好、好、我不碰,我们好好聊,小樊,我们好好聊。”
我说:“那些药你是哪里的来的?”
当我问到这个问题上来时,于正和明显的愣了一下,他似乎在犹豫,就在他犹豫那瞬间,我将手上的枪往他脑袋上再次推进了一寸,他立马高声说:“这药是我从国外一个制药医生手上拿到的,那制药医生叫马克、马克。”他举着双手,喘着气说:“小樊,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我等会儿就带你去找那找那制药的医生,治疗你的药,现在在他手上。只要他给了你药,你就可以像健康人一样了,你信我,你信我、我现在就带你去。”
听到他如此说,我冷笑着问:“是吗?”
他说:“这是当然的。”
他又说:“我这里有那个医生的联系方式,和所在地点。”他说完,便把手挪去了胸口的衣服内,似乎在摸索着什么,就在他摸索着那医生的联系方式那一瞬间,我身后突然闪过一个影,等回过头去看时,于正和忽然从胸口的口袋内掏出一个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利器,在我脑袋上狠狠一敲。
我身后不知什么时候靠近我的人,忽然将我往地下狠狠一扑,当我想要开枪的时候,那人应该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钳住我的手腕,把我手上的枪狠狠一夺。
我们瞬间便在地下狠狠扭打了起来,于正和趁此机会,立马拖着腿从地下爬了起来。
就在我和压在我身上的人扭打起来时,那柄枪也在我们两个人争夺中,一把飞了出去,正好飞在了于正和的脚边。
他一看到那柄枪,便用最快的速度从地下捡了起来,迅速用枪对着我就是一枪,那人就在我上方。不知道那一刻,我哪里来的力气,将压在我上方的大男人狠狠一推,那一枪正好打在了那男人身上,我迅速滚了一圈想要闪躲着。
可是一声两声的枪声在我身下不断传来,我滚出了好远后,到第三声时,于正和手上那柄枪只是咔哒了一声,发了一声空想却什么都没有。
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大约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再次来回摁了几下,他才发现是没有了子弹。
他干脆把那柄往地下狠狠一砸,拖着腿走了过来。便将滚了好远的我给拽了起来,抬手便朝着我脸上便是狠狠一巴掌。
一巴掌过去后,他看倒了地下的那些木棍,弯腰捡了一根后,朝着我便狠狠打了下来,每一次打都是我的要害,我的头。
他一边抽,一边咬牙切齿用尽全身力气说:“好啊,你个死丫头竟然敢暗算老子!竟然弄枪要杀老子!看我不要了你的狗命!我让你狂!我让你开枪!我让你开枪!我看你还敢不敢开枪!我看你还有没有枪!我今天要再让你活着从这里走出去!我于正和这三个字我就倒着写!”
他抬脚便朝我身体上狠狠一踹,他大骂了一句:“我操你妈!”
这次我身上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刚才仅存的力气全部用来和之前扑住我的人给挣扎没了,此时的我躺在地下,除了用双手把自己紧紧抱住。其余基本上就没有了多余的动作。
我也没有叫喊出来,因为现在的我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痛,那些棍子仿佛不是抽在我身上一般。
于正和打得更加起劲了,把我打得满地滚,我的身体就像他棍子地下的脱落。
我听见棍子打在骨头上的粉碎声,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还有的头颅。
我只觉得两眼昏花,当我感觉自己被打得越来越都不行,人也越来越疲惫的时候。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警车的声音,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忽远忽近,忽远忽近。
本来他们都没有反应,打得很起劲的于正和更加没有反应。他见我在他棍子下,像是一团没有生命力的肉丸一般,一点惨叫也没有,大约是有些不尽兴,拽着我的头发把我从地下提了起来后,朝着我小腹又是狠狠的几脚。
这几脚正好落在我小腹上,我捂着小腹直接惨叫了出来,这声惨叫是我身体自己发出来了,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的。
我感觉又喷出了好大一口血,喷得于正和满脸都是。
他彻底红了眼,像是疯了一样笑着说:“终于给老子发生了,看来只有这样你才有反应是吗?”
他朝着我又是狠狠一脚踹了上来,我整个身体直接飞出了好远。
那一刻我只觉得整个身体仿佛已经不是我的了。于正和我还想冲过来把我从地下提起来继续。
管家于昌平似乎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因为若有若无的警车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显了,他脸上一慌,立马冲了过来一把拦住于正和说:“老爷,不能这样,警察来了!您快停下!快停下啊!”
可于正和打红了眼,他把拦在他面前的管家也狠狠一踹说:“警察来了又怎么样!老子还怕那区区几个警察吗?!那些警察连老子的话都要听!”
于昌平被他踹在地下后,连爬都还没爬起来,仓库外面瞬间便停了数十辆警车,大门口冲进来一堆持枪的特警。
他们冲进来后,便将仓库里面和仓库外面里里外外围得严严实实,于正和这个时候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他立马停下了手上的所有动作,茫然的看向那些冲进来的警察。
而于昌平直接软在了地下,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
那些特警用枪对准他后,于正和还没有惧怕,他说:“你们想干什么,我是于正和,你们看清楚点!”
为首的一个警察听到他这句话不为所动,而是大声说了一句:“把手给我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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