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太爷也是不愿意详谈这一对小夫妻,他搭眼一瞅,那晚像是差点凶险到秀姐身上,他还知道三宝城的县丞郭昌拿路条压着舒泽非成亲不可,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吧。
本家的亲戚们说了几句,有说小夫妻不好的,有说财姑爹娘不要急,等你女婿得到官职,朝廷上上下下眼睛看着呢,他不敢不敬你们就这样酒吃到二更,把过年上坟的各项定下来,元秀操持酒水,又送热水给他们洗漱,没来得及捧东西请祖父过目。
第二天一早,一群欢天喜地的人拍响元家大门,把看门的松诚吓一大跳,这震天响的,就要过年街上盘查都紧,谁敢白日做贼?他把门闩拔下来,还没有拉门,门外面的大力涌来,把松诚和门一起推开。
“哐当”里带着闷响,祁西、宋汛贺峰等人兴高采烈往里走,大约盏茶时分,松诚揉着脑袋从门后面挪出来,嘴里发出呻吟声。
这个上午,元家亲戚要回家办年他们告辞,老太爷的房里还是热闹非凡,被从京里回来的祁西等人霸住,争抢着说云世子好的话里,绿竹再一次气得跺脚回到元秀身边。
“我父亲,我公公,全然不中用,祁二叔也不中用,我想问问南阳侯府是什么模样,没有人听我说话。”
燕燕是最想知道的那个,但正因为迫切,她反而没凑热闹,静静坐着和元秀说话,元秀抿着嘴唇等到绿竹的抱怨有所停顿时,吩咐秋草:“抱着我昨天得的东西,跟我去见老太爷。”
燕燕猛的挣了一下身子,又娴静的稳住,看着秋草小跑着找徐氏拿东西,她款款的起身,出众的眉眼里带上感激的笑:“秀姐,又生受你。”
“我也想听听京里是什么样儿。”元秀若有所思:“只是世子招待的好,就要这么早回来,越哥宁哥瀚哥春闱高中的话,我家二叔必然带着他们拜座师,可是还得有个长辈跟前跟后的打点一二,你们说是不是?”
宋瀚年纪小上一岁,平时也只叫他瀚哥。
绿竹闻言,睁大了眼睛:“啊!我刚才只想插话,忘记留下来多听会儿,都是我不好。”
秋草抱着东西过来,徐氏怕她不知道小心会摔,跟在后面,三个姑娘带着奶娘丫头,来到元老太爷房里。
满房里都是喊秀姐的声音,然后又夸云世子好,三个姑娘的耳朵像被谁一拳接一拳打着,暂时性失聪,让她们茫然的看着长辈们,不知道听谁的话是。
等到这些叔叔们想起来理个顺序,郑留根的娘丁氏得到消息过来拿儿子书信,丁氏认字不多,又想和元秀多多亲近,这就央求她帮着看看,元秀打开信先是好笑,郑留根在开头问过家里人好后,下句就是“多给慧姐钱,沾秀姐姐光,我在护国公府过得好极了,有钱也请不到这些多的先生”,下面他也和祁西一样,直接开列出每天的饮食详单。
早上除去小菜也有肉,中午和晚上的饮食在元秀来看极尽丰盛,元秀一道菜一道菜的念出来,郑丁氏喜的眯了眼睛,燕燕和绿竹面露骇然,元秀就要念不下去。
这是真的吗?
她在脑海里转悠着这个想法,随后又想,这得花费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