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村燐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平静地看着痛哭的渡边千夜。

“你不知道，不代表他们的死亡与你没有瓜葛。”

“你或许以为这一切都是圣杯的错误是它导致了一切的发生。但是很可惜，我明确地告诉你。圣杯只是回应的你的愿望，你向它许愿拥有小说中的女主角，它便满足了你，分割出你的部分灵魂碎片组成她们的灵魂，以你脑子里对她们的想法构成了她们的思维，让她们借助你的身体诞生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圣杯完美地实现了你的愿望，虽然她们就是你，但符合你所有对她们的幻想，百分百契合你的三观。毕竟往往最了解自己的人，其实就是你自己啊！”

“在这一阶段，你是受害人。但是在下一阶段，阪口正寒和鬼手叶萧的死亡，却是没有圣杯的参与的。是你内心的黑暗想法，导致了后续的一切。”

奥村燐突然提出一个问题：“你许愿到现在多久了？”

渡边千夜讷讷道：“一个月。”

“是啊，整整一个月了，为何前几天才开始出事情？为何不是一开始就发生案件？”

奥村燐没有等渡边千夜的回答，继续平静述说。

“你看似表面上不知道她们的存在，甚至可能为自己每天身体发生的变化而感到惶恐不安。”

“但你们在潜意识的深处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着意识交流，这种潜意识的交流让你越发感受到她们的存在和她们的完美，越发认定她们就是你一生的挚爱。”

“面对如此符合你三观的她们，你在内心深处越来越想要和她们交流，想要见到她们，以及想要和她们有进一步的发展，做些有趣的事情。”

“你否认吗？”

渡边千夜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这无可厚非，相信世界上大部分人在许愿遇到符合自己一切需求的异性时，都期待着这样的情节发展。”

“但是你们做不了那样有趣的事情，因为你们身为一体，别说是做有趣的事情，你们甚至都见不了面。她们出来的时候，你不在；你在的时候，她们藏在身体深处。你们只能在潜意识中进行着意识层面的交流。”

“你深爱着她们，而她们本身就是由你的部分意识所构建的，同样也深爱着你。”

渡边千夜无声地点头，面色十分苍白，完全失去了血色。

他有此明白奥村燐的意思了。

“我说过了，她们就是你，你的思维也决定着她们的思维，你迫切想和她们见面，她们也迫切想和你见面；你想和她们做有趣的事情，她们也想和你做有趣的事情。”

“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做不出任何行动。但是她们是怪异，拥有超越常识的能力，能用出超出寻常人的办法。”

“我不清楚你内心深处是有着多么扭曲的思维和想法，但是她们清楚，她们深知着你的一切，甚至包括你自己也无法感知到的部分。”

“所以她们采取了符合你扭曲思维的行动。虽然她们是在和阪口正寒、鬼手叶萧做事，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是在和你做事。”

“在那一刻，阪口正寒和鬼手叶萧体内的身体内是你的意识，你借用他们的身体，而她们借用你的身体，达成了你一直以来的渴望。”

“这种方法符合你的扭曲思维，但你明面上的思维却绝对接受不了这种现实——这种利用他人身体做事的现实。”

“所以这种无法接受，让她们采取了极端的行动，一直把他们做到死，只要他们死了，那知道这个事实的人，就只有你自己了。”

“即便如此，你明面上的思维也难以接受现实，所以你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

“于是，实现的真实在你的记忆中不存在，不甘与无奈再度在心中沉淀腐烂，扭曲的思维再度影响她们。她们便再次开始行动，行动之后，你又承受不住，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如此恶性循环。”

渡边千夜抱着脑袋，泣不成声：“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求你了，真的不要再说了……”

他全部想起来了。

不堪的画面一幕幕涌现在脑海中，恶心、反胃，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是想过这种事情，愿望被歪曲实现后，他也有过愤怒，后来也的确非常无奈、非常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