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常看的神奇,忍不住问道:“你这都是什么邪门歪道,还好意思说我养鬼,你养的鬼也不少啊。”
何雨晨嘻嘻笑着,走过来夺走他手中的袋子,惊呼道:“你妹啊,吃掉这么多,你就不能给我多留点!”
白常调侃道:“你那么厉害,还吃什么东西啊,干脆用纸扎,扎个烧鸡出来吃。”
“扎个毛线,我都快饿死了,一个下午做了这么多纸扎,我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
何雨晨嘟嘟囔囔的说着,撕开一袋方便面吃了起来。
白常看了下时间,距离约定的夜里九点,还差半小时,于是就在灵堂里转悠了起来,观赏起了何雨晨的纸扎。
那个纸扎的童女,也回到了棺材旁边,站在童男另一侧,一缕雾气遁出,就又变成了纸扎的样子。
说起纸扎,这个大有讲究,而且在旧时,但凡大户人家做一套纸扎,那都是要把纸扎艺人请到家里,少则七日,多则一个月,才能做出一整套的纸扎来。
何雨晨在短短的一下午之中,就做出了这么多,的确是很不容易了。当然,跟过去的习俗来比,这已经简化了许多,不然仅仅扎一套莲花椅,九莲灯之类上讲究的东西,就得两天时间。
至于那头纸牛,也有说法,人过世后,男的扎马,女的扎牛。
男的扎马是为了让故去的亡灵骑马前往黄泉,女的扎牛,则是为了帮女人喝水。
因为女人在阳间的时候,洗衣做饭用了很多污水,所以死后受惩罚要喝掉那些脏水,扎一头纸牛,就可以帮助女人喝水了。
所以,过去旧时的女人在做家务的时候,都很注意节约用水,不然死后到了阴间,都是要喝进肚子里的。
白常四处走着,又看了看那对童男童女,只见这两个手里提着灯笼,上面还有一副对联。
“金童前引路,玉女送归山。”
这童男童女自然就是伺候亡者的,白常盯着那个童女看了半天,心里暗暗惊奇,扎彩门居然可以通过驭灵之术,让女鬼直接附体在纸扎童女身上,然后打着灯笼出去买吃的,估计那个村里卖给她东西的,要知道这个情况非得吓个半死不可。
“对了,我说何大掌门,你买东西用的是真钱,还是冥币啊?”
白常忽然想起这个问题,回头问道。
“废话,当然是真钱了,我还不至于那么没道德,用冥币买东西,回头再把人家吓死。”
何雨晨说着,一边又往火盆里添纸钱,火光顿时大亮,映着那个棺材里的女人,脸色愈加诡异起来。
一阵阴风掠过灵堂,何雨晨警惕的望了望周围,又起身来到棺材旁,看着那个女人,叹气说:“这个姐姐也真是可怜了,听说难产的时候,男方家里居然要求保小不保大,结果两个都没保住,你们这些男人,真是没良心。”
白常也走了过来,无辜地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这种事也经常会有,对了,那个死去的胎儿呢?”
何雨晨摇头说:“不知道,我来的时候胎儿已经处理掉了。”
白常低头也看了看那个女尸,说道:“看着是挺可怜的,你看,她死死的咬着牙关,好像心里有很大的怨恨没有发泄出来,也难怪,一尸两命啊”
“嘘,不要在她面前说这些,她虽然死了,但是魂魄还没有走,一旦引发她的怨念,可是会尸变的哦。”
白常忍不住笑了,说:“难道咱们两个还怕尸变么?别说尸变,就算是那头牛活过来了,我也不怕”
他本来是想开句玩笑,回头指了指那边的牛,可他刚一转身,就愣住了。
刚才明明就摆在那里的牛,不见了。
忽然,又是一阵阴风掠过,在灵堂中打着旋,那火盆里还没烧完的纸钱,就在旋风中翻卷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