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忆情决定明天放学去一趟医院,说不定能遇到席锋的家人,了解一些情况。
寄宿的好处便是不需要通过沈先生,能自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次日放学后,我与白忆情来到了席锋所在的医院,我们在病房里见到了他,戴着氧气罩,脸色苍白,浑身插满了仪器医疗管子。
她母亲一直在照顾他,看到我们来,倒是十分热情让我坐下,还拿了水果让我们吃。
“小锋一直很听话,学习上也很努力刻苦,我真不明白,我儿子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惩罚他!”
席母提起儿子的事情,情绪便显得十分激动。
“很高兴你们还能来看小锋,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看他了,知道还有人记挂着他,也一定会感到高兴。”
“阿姨,学长一定会好起来的,您千万要保重身体。”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突然一滴水滴在了我鼻子上。
我下意识抬头看去,差点吓得心脏停止,天花板上有不干净的东西,轱辘着血红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们。
她浑身都湿透了,不断的往下滴着水,墨黑的长发黏在苍白的脸上,十分渗人。
我悄悄咽了咽口水,假装什么也未看到,表现得十分镇定的收回了视线。
席母也发现了地板上的一滩滩水迹,眉头紧蹙:“都反应很多次了,楼上漏水也没有人来修,换了好几间高级病房都这样!”
说着,赔着笑去洗手间里拿了拖把。
我假装看不到那东西,与她无怨无仇的,就不会缠上我。白忆情浑身僵硬着打着颤,拉了下我的衣袖:“要不,我们先走吧,改改天再来。”
我点了下头,与席母匆匆道别后就离开了。
还没走出医院,白忆情激动道:“那个女鬼,就就是我在安姪家看到的!就是她!!”
“是她在缠着席锋,所以席锋一直醒不过来?”
“不,不知道啊,这得请祖师爷爷来看个究竟,才能下定论。”
回学校宿舍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她浑身都湿透了?如果被困在学校废弃宿舍的是安姪,那在医院里缠着席锋的是不是乔沁沁呢?
那天晚上,我又开始做噩梦,不过和往常不一样的是,这个梦很容易就被驱逐了,我看到楚南棠站在远处朝我招手。
“灵笙,过来。”
“南棠!”我飞奔到他的怀抱,一夜好梦到天亮。
转醒时,看到床沿坐着一个人,正带着微笑看着我,还以为在梦中,傻笑了声:“南棠,这个梦真好。”
“梦虽好,可是天亮了,快床起吧。”
我揉了揉眼睛,顿了顿,猛然坐起身来,摸了摸身边这人:“不,不是梦?”
“哎呀,张灵笙,你一大早在嚷什么?”
太过激动,吵到了室友。我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做梦了。”
与楚南棠来到操场时还早着,只有几个人在跑步,我将近日里发生的事情一一给他说了。
楚南棠思索了半晌,才道:“安家有蹊跷,还得去一趟。”
周六那天,我告诉沈先生不会回去,同楚南棠、白忆情又一道去了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