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还是一阵电话零声把朱璇吵醒的,寒假了还不让人好好睡个好觉。
钱进拿着电话,面对她的怒吼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继续说。
“那么,床气也发过了,现在,可以好好说了吗?”
朱璇听着他把话说完,坐了起来,说:“你生日?我干嘛要去?”
她这样理直气壮,钱进竟然无言以对,怎么会有在人情上这么直白的女人呀。可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他也是拼了。
“朱璇表妹,表哥的20岁生日呀,你不应该来吗?”
朱璇道:“不是摆晚宴的吗?”
“宴会那要等正月里,这是我请自己的朋友。你今天晚上收拾下,我明天来接你。”
十分钟后,朱璇穿着睡衣出了房门,朱林芳正摆着碗筷,见到女儿那么早起来还奇怪。
“两天一夜?”朱林芳抬起头,说:“什么朋友的生日要这么过的?到哪里去?”
“句容宝华山附近的一个私人山庄。”
朱林芳想了想,道:“你还有这么显赫的朋友?男的女的?”
能在虎丘这样的旅游名胜地区盖个私人山庄的,能是平常人吗?就算是朱刚家现在也是富贵之家也做不到吧。
朱璇最在意家人,能不隐瞒的就不会瞒着他们,于是就把钱进的事说了。
朱林芳有些怪异地看着她,问道:“怎么那位钱家表哥和你感情这么好?”钱氏一族现在也可说是低调而兴旺,因为新朝废宗法私刑,分宗出去的也很多,但是华夏人的习惯还是喜欢追溯祖先,所以每年仍有钱氏族人的聚会。钱进身为从商的一支嫡脉的宗孙,身份显赫之极,有些古代“五姓七家”的少爷那种感觉了。
“还好吧,钱进这人还算是不错”朱璇发现母亲的眼神不太对,忙道,“妈,你别想歪,普通朋友!远房表哥也是表哥,我总不会这么不靠谱。”
“远房表哥,三代以外。”
“妈妈,我现在哪有那些心思”
“你去吧!”朱林芳想到钱进的品貌确实不错,三代以外的表哥,如果真合适,倒也不是不可以。
“啊?”朱璇还待解释,没想到她一口答应了。
忽又听朱林芳说:“你去玩玩也好,我问问你二哥哥有没有空,让他陪你一起去。”朱琰正在放长假中,没有去部队。
“什么?”
最后来的却是朱珏,听说朱琰去同学聚会了。朱珂听说了倒是有兴趣和朱璇一起去玩,但是由于他年纪小、武力值太低被朱林芳否决了。
朱林芳是自动脑补成上流社会的舞会,朱珏这是保镖、舞伴二合一的功能。
翌日,钱进来接人时看到朱璇身边穿着灰色大衣,戴着一幅墨镜,手中提着小行礼箱的年轻帅气的男人不禁愕然。
“他是谁?”
“我三哥。”
“他来干嘛?”
朱璇也尴尬,说:“我妈妈说,我去参加生日舞会不能没有舞伴。”
钱进吐艳。
“卧槽,朱璇表妹,我就请了你一个女生,那么多男人,你会没舞伴吗?你打发你三哥回去。”他办的是私人聚会,顺便帮忙。
朱珏听了却摘下墨镜,呵呵一声笑,说:“这位兄弟,你是说你这个生日会有一群男人,只有我妹妹一个女人,还要住一夜,你们是想干嘛?”
看朱珏一副老母鸡护仔一般,钱进觉得自己太冤了,大声道:“我能干嘛?表妹这样的女生我只有高山仰止而已。”
“嗯,有赖别想吃天鹅肉的自知之明就好。”朱珏自从上次犯错误让朱璇陷入李子明的坑里后,被朱琰深刻的“武力反省”,所以,现在也要承担起哥哥应有的责任。那些有不怀好意嫌疑的雄性生物都是“假想敌”。
钱进身为一个高富帅这简直是不能忍,冲上去道:“谁是赖?你说清楚!”
朱璇连忙把这两人隔开,说:“钱进,我三哥不是这个意思,你帅得没朋友,这是无可置疑的事实。”
钱进气呼呼地瞪着朱珏,朱珏却重新戴上墨镜,朱璇好不尴尬摇着朱珏的手臂说:“三哥,你也不能这么说。钱进有很多名门淑女争着要,而且怎么说也是亲戚。”
钱进却说:“不行,朱璇,我发誓会把你全须全尾的送回来还不行吗?你让你三哥回去吧。”
朱珏道:“你这小子懂不懂礼貌?好像我很稀罕去似的。我告诉你,小璇子要在外过夜,还有很多男人,没有我在场是绝对不可能的,这对我来说不是旅游,是政治任务。你这种富家公子我也不是没见过,什么过生日、叙旧呀这类名义把妹的多不胜数。”
钱进真的要疯掉了,指着朱璇的鼻子想骂人又骂不出来,他太冤了。
朱璇干笑,说了句好话:“钱进表哥,其实,我是相信你的人品的。”
忽然,见那辆黑色的轿车后座的玻璃窗降下,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白色的宫廷白衬衣的男子坐在后座。他皮肤白皙,戴着一幅精致的限量版墨镜,露出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和犹如刀刻的下巴。
“士达,算了,让他来吧。”
钱进转过头,抿了抿嘴,说:“可是”
“没什么可是,其实他来与不来,又能怎样?有什么分别?朱刚的孙子,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有几分肖其祖,你也别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