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龙抬起她的小脸,看着她精致的容貌,拇指轻轻磨搓着她娇艳的红唇,心想:既然来了兴致,就先尽兴了再说。大不了日后收了她便是,管她是不是梦呢。 于是,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想翻身压住她,一雪有心无力的前耻。但翻身之际,腰上刚一用力,便扯动了伤口,疼得他闷哼一声。 熟睡中的她,本能地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像抱着被子一样,抱紧了焰龙。不仅侧脸贴在他的胸口上,细长的大腿也贴着他的腿,磨磨蹭蹭。 焰龙被她细皮嫩肉的大腿内侧,激得一柱擎天。可偏偏他现在不止有心有力,还有伤口。可惜了仙女在怀,还光着身子,他却无能为力。 躺在床上,他恨恨地叹口气。 这时候,晏珑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揉揉眼睛,看到戴着银质面具的男人睁着眼睛,开心笑道:“你醒啦!” 背着光,她笑靥如花。 彼此间近在眼前的距离,让焰龙心中一阵悸动,只觉得天地间都烟消云散,全世界唯独一个她。 晏珑半边身子都趴在焰龙身上,娇滴滴地说:“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你都折腾死我了。” 焰龙一听,皱起眉头,不禁心想:我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折腾她? 而刚睡醒头脑还不太清醒的晏珑,还沉浸在倾慕已久的焰龙大侠没有死的喜悦里。她笑得眼角弯弯,不经意间,垂眸一看,竟看到自己赤|裸|着身体,与他胸|乳相贴。 她尖叫一声,猛地坐起身子,往后挪了两步,再一把扯过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焰龙,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别误会,我我我没有裸睡的习惯。昨晚你昏倒后发烧了,我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焰龙没说话,晏珑也不知道自己说没说明白。她眼角往他身上瞄,结果还没等看到他的脸,她就愣住了。 只见她把被子全扯到自己身上之后,他便赤|身|裸|体于空气中,身体某处还十分放肆地挺立着。 这让晏珑整个人都不知所措了。 等她脑袋稍微能转过来点弯儿之后,羞得从脸一路红到了脖子根。 焰龙戴着银质面具,让人看不清神情。但从他的肢体语言和浑身散发出的气息来判断,他应该是没感到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正当晏珑尴尬不已时,门外传来“咚咚咚”地敲门声。 晏珑一惊,怕被人发现她藏了个裸|男在房中,马上把被子从头到脚地盖到焰龙身上,自己再缩进被子里坐着,把全身都盖住,只露一个头出来。 紧接着,门被打开。 一位身穿嫣红色衣裙,年约二十出头的美人,手持团扇,一步一轻摇地走了进来。 她凝眉细看坐在床上古古怪怪的晏珑,柔声问:“珑儿,你怎么了?刚刚叫什么呢?怎么把自己捂得这么严实?这大夏天的,你不热吗?” 晏珑被她一连串儿的问题问得脑袋一懵,随口扯谎道:“丽姐儿……我、我又做噩梦了。” 丽姐儿团扇轻掩嘴角,“哦”了一声,遗憾道:“看来在床上藏把刀的法子,不管用呢。” 晏珑皮笑肉不笑地点头如捣蒜。 丽姐儿怜惜地看着晏珑,安慰道:“昨儿个你就没睡好,大半夜的起来喝个水还把杯子摔碎了。等会我帮你煲点滋补的汤喝,给你补补身子。” 晏珑心中一暖,由衷地说:“丽姐儿真好。” 丽姐儿媚眼笑得弯弯,团扇朝着晏珑轻扇一下,便转身出门。 晏珑绷紧的弦儿稍稍送了些,可一口气还没等喘完,已转过半边身子的丽姐儿眼角余光不经意地一扫,又停下了脚步。 晏珑顿时又僵住身子,强自镇定地问:“丽、丽姐儿,怎么了?” 丽姐儿盯着被子,眉头轻皱。 晏珑咽了口口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丽姐儿一步一步地走向晏珑,神情严肃。 晏珑下意识地身子向后挪,与焰龙的身体又贴在一起,腰臀贴到了他腹间。 她左手手腕上,还感觉有个东西在杵着她。她随手拨开,那东西又弹了回来。她心想这是什么东西这么烦人,手一抓,觉得不对劲儿,上上下下仔细摸了一遍之后,瞬间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东西,惊得她手一甩,背到身后。 这时丽姐儿已走到了床边。 晏珑顾不上焰龙的那东西,转头看着丽姐儿,心想千万别被她发现了什么才好。 丽姐儿伸出手指,皱着眉道:“你的被子……” 晏珑又慌又怕,心跳得飞快。心想若被发现之后,她该怎么办?坊主会不会打死她?会不会一气之下把她卖到妓院?或者把她当成残花败柳一样嫁给刘瞎子或者马瘸子? 无数最坏的打算在脑海里预演,直到她看到丽姐儿的手指落到了被沿上沾了血迹的一处,听到丽姐儿轻声责备道:“你瞧瞧你呀,来了月事也不注意点,都弄到被子上了。” 那血迹其实是焰龙昨晚流的血。但好在丽姐儿误会了,晏珑也就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瞧我,也真是太粗心了,昨晚来了月事,自己都不知道。” 丽姐儿食指轻轻地推了一下晏珑的头,嗔怪道:“你呀,真是个马大哈。”接着又是温柔一笑,“等我一会儿去跟坊主说说,你这几天就先在屋里歇着,别练舞了。” 晏珑心想:那我这几天就可以好好照顾焰龙大侠了! 她甜甜一笑,娇声道:“丽姐儿对我最好了。” 丽姐儿团扇轻遮半张脸,只露出弯弯眼角,带着笑意,离开了晏珑的屋子。出去后,还帮她带上了房门。 晏珑彻底松了一口气,只是脸上的笑还没挂满,背到身后的左手,便感觉到有股温热的液体,从身后人的身上,流了出来。 晏珑一滞,心想……该不会是刚刚碰到他的那个……然后他就喷了吧? 他……也太快了吧……大侠的肾,怎么这么虚…… 晏珑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突然身后一张大手把她往前一推,差点把她推掉下床。 晏珑吓了一大跳,撑着床沿,瞪眼回头。 焰龙掀开被子,露出胸膛以上,咬牙切齿地说:“你刚才碰到我的伤口了。” 晏珑气焰一落,伸出左手一看,全是血。 她倒抽了一口气,掀开被子,看到他又开始往外冒血的伤口,慌张地捂住嘴。 焰龙身体虚弱,喘着粗气,看着她,却不忍心说她什么。 “还有止血药吗?” 晏珑点点头。 “帮我抹上。” 晏珑马上下了床,“噔噔噔”跑到柜子旁,蹲下身,从最底下一层取出止血药,再站起身,跑回了焰龙身边。 她光|裸的身子,从蹲下到站起,以及跑动时胸前的颤抖,都被焰龙看了个遍。 焰龙心里有股炽焰在燃烧,躺在床上,眼睛一眯,眼里全是欲|火。 这姑娘,梦里梦外都那么诱人。 晏珑看不懂他的眼神,但却莫名地觉得羞涩。她专心地帮他重新包扎好伤口,等他的伤口止住血之后,她瞄了他几眼,明知故问地轻声问道:“你当真……是焰龙大侠?” 焰龙见她似乎忘了自己没穿衣服,手背往她胸上一拂,反问道:“你当真也叫焰龙?” 晏珑这才惊觉自己还光着身子! 刚想尖叫,又怕被人听到,马上自己捂住嘴。脑沸腾之际,也顾不得那些许多,把他盖住下|身的被子往上一扯,盖住他的脸,接着立刻下床,捡起地上的里衣,跑到屏风后面,迅速换好。 屏风后面传出窸窸窣窣声。 焰龙重新盖好被子,遮住腰腹以下,靠坐在床上。但只是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因伤重,让他嘴唇发白,浑身冒汗。 晏珑换好衣服后,也是穿了一身嫣红色的衣裙,芳步轻轻地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焰龙,柔柔地说:“我真的也叫晏珑,取之‘晏居当夏晚,珑珑晚花乾’。” 焰龙眼里带着三分意外地赞赏看了晏珑一眼,问道:“你还读过书?” 舞坊跟青楼还不同,青楼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倒不稀奇,但舞坊的舞姬大多都只会跳舞,脑袋里一团浆糊,。 晏珑转过身子,没有回答,焰龙也就没继续深问。 过了一会儿,晏珑背对着他,侧过头,又问道:“那你呢?” 焰龙斩钉截铁道:“我不是焰龙。” 晏珑惊讶地转身,睁圆了眼睛看他。 焰龙嘴角一勾,“怎么,后悔救我了?” 晏珑娇睨他一眼,“骗人!”转过头,看着窗外说:“你肯定是焰龙。不然昨晚在生死关头之时,要杀你的人也不会那样叫你。何况你脸上还带着银制面具。当我好骗的吗?” 焰龙呵笑一声,“你对我的事倒还挺清楚的。”接着握住她的胳膊,往自己身上拉,坏笑着问:“你接着说说,昨晚我是怎么折腾你的?” 晏珑顺着他的手,躺到了他身边。但看不惯他存心调戏自己的模样,想要反将他一军。于是眼睛一转,指尖轻轻戳他胸口,娇笑道:“昨晚呀,你可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