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鸟取伤十月短兵相接的短短两分钟里,袁热便身中五刀,浑身是血。一刀在肩膀上,两刀在肋下,还有两刀,分别被砍在了脸上和手臂上,尽管不一会便愈合了起来,但袁热还是觉得难以置信,脸上写满了茫然。
“为什么你能砍到我?攻击权在我手上,我还能攻击的时候,其它人无论如何是无法近距离出手的!”不仅仅是困惑,他简直感到愤怒。
“不,我并没有出手,是你自己攻击了你自己。”鸟取伤十月冷冷的说。
“我自己攻击了我自己?”
琴黛拉道:“鸟取的风属性功法可以和对手的身体产生连动,你不动他不动,你一旦出手,他也会随之而动,就像提线木偶,所以有没有攻击权都是无所谓的。”
“不用对他说这个,别整天五迷三道的。”
“可以和我连动吗?那就撒手扔开刀子吧!”袁热伸出右手,五指张开。
鸟取也把手臂抬了起来,但五指牢牢握着刀柄,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他说道:“你理解错了,我的连动是可以细化的速率连动、动作连动、身体连动,我眼下和你连动的只是速率,而不是招式和动作,你出手的瞬间我也会出手,而且是以我自己的方式砍过去!速速退下吧!”
袁热将手指塞进嘴里,正要咬破皮肉,便看到鸟取往后跳了几米,嘴里说道:“你还有攻击权的时候,无法对你近距离出手是吧?那我就用远程攻击给你上菜吧!火属性玄功蒲烧半助!”一刀划出,将空气擦燃,劈出一道火焰斩,直向袁热的脑袋削去。半助是鳗鱼头部的意思,所谓蒲烧半助,就是要将敌人的脑袋烤熟的意思。
袁热眼见火焰斩飞劈而至,急忙侧头避过,但发际还是被燎到了一些,冒起了两点小花火。身后的一排老虎机却被劈得七零八落的飞散开来,看热闹的赌客们这才抱头鼠窜,奔出门外,工作人员也识趣的找地方躲了起来。琴黛拉连忙跑过去护住了袁热的脑袋,吹灭了那两团晃来晃去的小花火,在他耳边道:“你还是先走吧,晚上到合法违宪区的酒吧后巷里找我,到时候我再把钱给你”
“不,我已经决定了,今天一定要抢赌场!”
“休想!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看招,火属性刀技星落三途川!”鸟取嘴里说着,刀尖已经频频点了出去,火光闪处,如流星般射向了袁热。
袁热一一躲过,跃到俄罗斯转盘桌上,将高高叠起的筹码胡乱踢向了鸟取,还有插满雪茄的烟灰缸、酒杯、盛着油腻腻的食物的盘子、以及女人的口红和化妆盒。
这些东西本身并没有杀伤力,但鸟取却煞有介事的一一避开,生怕这些脏东西落在自己的衣服上,回过神来时,发现袁热已经将两个血淋淋的手指举了起来:“游戏规则已经被修改了,你可千万要小心了!”
鸟取道:“这下麻烦了”
另一边厢,游乐场门口的唐红茵同样遇到了想不通的事情,她不明白为什么齐无悲要跪在地上向过往的行人忏悔自己的罪过,诸如小时候偷吃邻居家的鸡、把政务官的儿子推到水沟里、昨晚梦到自己亲了一个双马尾辫的古怪女孩。当时波拉尼诺对他唱着:人人都会做错事,坐下来再慢慢说,跪下来也可以的
而当波拉尼诺对着芙兰亚唱出“美丽的欲念之河,我要投入你湿漉漉的怀抱,世俗的眼光太平庸,裸体才是纯洁无暇”的时候,芙兰亚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神情,手脚却异常迅速的将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直到脱得只剩一件小熊内裤的时候,唐红茵才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想用永昼睡意狂野将她放倒在地,又怕她一睡到明天。芙兰亚虽然没有继续做傻事,但精神恍惚,和萎顿的齐无悲一样,已经失去了战斗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