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贴上的时候，顾筱就已经感受到了什么，顿时有些心慌意乱。

但是为了不那么尴尬，她没有说出来。

胡乱在秦扬脸上擦了擦，顾筱便放开他，磕磕绊绊道：“那个，你你，擦不掉了，干了，你自己去洗洗吧，我我我，我先睡了。”

说完，顾筱躺下盖上被子，将正脸转到面对着墙。

秦扬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时，小奶狗已经睡着，发出轻微规律的呼吸声。

秦扬勾唇笑笑，弯腰帮她把被子掖好，便爬上了上铺。

一望无际的海边，周围没有一个人影，一条破旧的小船搁浅在岸边石头上。

“他真的会出现吗？”顾筱仰着脑袋看着秦扬道。

秦扬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道：“肯定会来，我们把所有的线都封了，只对外留了这一条，他没得选择。”

等了半小时，海上果然出现一艘船，是一艘不大不小的货船。

“就是这个吗？”顾筱问。

秦扬点了点头道：“与文件资料描述符合，应该是这个。”

顾筱四下望了望道：“这里没有港口，这么大的货船怎么停靠？”

秦扬看着远处的货船缓声道：“它不停靠。”

货船逐渐靠近，秦扬拉着顾筱往回走，躲到岸边渔民的临时仓库。

静等了片刻，身后传来汽车的声响，顾筱站在凳子上从小窗口望出去。

看到下车的人影时，顾筱心下一惊。

秦扬则平静开口道：“你姐来了。”

他的这句话是陈述句，并不是疑问句，看来，秦扬一早便知道与容竣培接应的人是顾霜。

又过了一会，只见一个黑点在海上漂，而货船已经掉头远去。

顾筱看着这电影一般的一幕，心中有个疑问，她问了出来：“这样……算不算偷渡？”

闻言，秦扬颇为意外地转头看着顾筱道：“小小有当领导的潜质啊，主任就是这么说的，然后反手就把他给举报了。”

“接容竣培出C国的船已经被对面控制。”秦扬朝货船的方向努了努下巴道：“那艘货船预计在十分钟之后也会被边防派出所的人拦截。”

他低头看了看时间又道：“我们十五分钟之后出去，按照我们事先商量好的，你控制容竣培，我控制顾霜。”

提起顾霜，顾筱低下头，思索片刻道：“她，会被怎么处置？”

无需挑明，秦扬知道顾筱所问之人是顾霜。

秦扬的面色微微沉下道：“不知道，参加间谍组织，看情节和危害的轻重判处，希望她没有做错太多吧。”

顾筱平平静静看着海上飘过来的黑点，淡淡地“哦”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十来分钟之后，容竣培一身潜水服上岸，顾霜迎了过去。

两人交谈了几句，便见容竣培蹲下，打开他带来的防水袋。

秦扬立马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