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拿!
拳脚再次如同雨点般落下,“我让你忘拿,我让你忘拿!”
“别打了!唉哟!疼啊!其实是在半路上被偷了……”
“我叫你被偷,我叫你被偷!”
“没偷,没偷!就在我怀里,你俩先停手,要不然贫道怎么拿!”
“狗犊子敢骗老子,你这牢饭吃定了!”
“这他娘的还打?你们给我个机会,我拿度牒啊!”
“……”
半刻钟后,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肖马达,道袍都被扯的七零八碎,惨兮兮的如同叫花子,被两个衙役架了起来,那刘哥呸了一声,道:“把衙门口的那人,和这个骗子一起,带回衙门里。稍后等得了空闲,定然要好好消遣消遣!”
带回衙门?!
肖马达这次真的急眼了,身体剧烈的挣扎起来,双脚死死地撑在地面上,惊慌失措的看向衙门,“贫道怎么说看你俩印堂发黑,血光自头顶冲天而起,原来是应在了此处!不能进,不能进衙门啊!这时候进去的话,贫道还能挣扎一下,你们却是当真要惨死了啊!”
“你还想着挣扎?老子会惨死?”
刘哥似乎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仰天大笑了数声,语气骤然一变,咬牙切齿的道:“看看谁会死!”
“贫道是为了你俩着想啊!别!大哥!大爷!祖宗诶!你俩想找死,别拉着我成吗!我跟你们无冤无仇啊!”
“好一个无冤无仇,刚才不是骂的挺痛快吗,别怂,老子只喜欢折磨硬气的!”
亲手,将那些自诩为硬气之人的一点点的掰断,让他们在绝望与痛苦之中跪地求饶,那种淋漓的快感,比在窑子里还要舒爽!
可怜那肖马达,被两人架在中间,挣又挣不脱,退也退不得,两只脚不停地摩擦着地面,几乎将鞋底给磨穿了,却也无济于事。
“印堂发黑,血光之灾啊!”
周边看热闹的百姓们窃窃私语,有同情的,有讥讽的,还有感同身受的等等不一而足,却始终没有站出来伸张正义的。
“他说的会不会是真的?今天的衙门里,真的好安静啊!”
“还有种比平日里更加凉飕飕的感觉。”
“咦?不只你这样感觉吗?我还以为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
众人窃窃私语,随即一旁又有声音传来,“想什么呢?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莫要说些令人浮想联翩之言语。”
其他人回首看去,见是县里有名的一位老学究,顿时纷纷拱手讪笑,
“林老说的对!”
“是我等孟浪了!”
“林老怎的来了此地?”
奉承的马屁声不绝于耳,在县衙门外响起。而众人,似乎都已经下意识的忘记了,那正被架着进入县衙的两个无辜之人。
“我不去,我不去啊!”
焦急之下,肖马达都忘记了自称‘贫道’,然而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再也没办法影响到结果。
就这样,在许多人的注视之下,眼睁睁的看着那四个人,迈步进了敞着大门的县衙之后,刷的一声,空间似乎产生了如水般的波纹,涟漪渺渺之间,彻底消失了四人的踪迹。
“没……没了!”
不知过了多久,目瞪口呆的百姓纷纷揉了揉眼睛,喧哗声响彻县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