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扶着苏瑾然回到房间之后,刚准备出去给雪衣公子传话让她赶紧回来,结果苏瑾然似乎明白水月的想法,便将水月一把拉住。
“不用找雪衣公子,我柜子里第二层里面有一个盒子,你给我把里面白色的小瓶拿出来就好。”
苏瑾然气若游丝的说完便身体朝后倒了过去,水月见状赶紧去柜子里拿东西。
水月看着苏瑾然吃下药,见苏瑾然脸色依然苍白的透明,既心疼又担忧的问道:“真的不用让雪衣公子回来看看吗?”
苏瑾然摇摇头:“不用,我只要调息一下就好,你放心,我伤的不重。而且这药就是雪衣公子之前给我准备好的,只要受伤之后服下很快就会好的。”
见苏瑾然如此固执的不让自己去请雪衣公子,水月绣眉微皱的看着苏瑾然,见她闭着眼睛,胸口一起一伏,安静地躺在那里。
苏瑾然没有睁开眼,对水月说:“水月你出去帮我守着门,只要我不说让人进来,就不能让任何人进来知道吗?”
水月心有疑惑的看着苏瑾然,点头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出去。
苏瑾然之所以让水月出去帮她守着门,是因为以前雪衣公子说过,如果她受伤后运功疗伤时决不能让任何人看见,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选择听雪衣公子的话。
水月出去之后,苏瑾然又躺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才起来,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下内衣裤后,她盘膝而坐,开始运功疗伤。
半柱香的时间后,苏瑾然的额头开始冒出薄薄的一层蜜汗,她感觉后背似火烧一般的火辣辣的疼着。
一直守在门口的水月,见时间过去这么长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动静,有些担心苏瑾然会不会晕过去,可是想到苏瑾然的交代,水月一时间又犹豫不决。
此时正好萧然和镜花还有花容一起从外面回来,见水月守在苏瑾然的门口花容有些奇怪的问道:“你站在这离做什么?
“嘘!”水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压低声音说:“是小姐让我守在这里的。”
花容听后还以为苏瑾然又在房间里鼓捣什么,所以让水月在外面守着。
可是萧然比他们任何人都知道的多,自然知道苏瑾然让水月守在这里一定有她的用意,剑眉一皱,问道:“她怎么了?”
“受伤了。”
“什么?!”听到苏瑾然受伤,花容不由得拔高了音调,然后又赶紧放低声音绣眉微皱:“她怎么会又受伤呢?你不是已经好了吗?你怎么没有在暗中保护她啊。”
对于苏瑾然受伤的事情花容有些遣怨水月,因为他们都在外面忙着,现在这里只有水月,所以保护苏瑾然的任务自然要交给水月的。
对于花容的遣怨水月低头不语,她也知道这一次是自己的疏忽,所以才会让苏瑾然受伤。
而站在花容旁边的镜花在听到苏瑾然受伤后一直沉默着,眼神中毫不掩饰担心的看着紧闭的门扉。
萧然听后深邃的眸子只是染上了浓浓的担忧,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紧闭的门。
突然花容瞪大眼睛指着紧闭的门,水月见她一脸震惊的样子,转过头就看到从门上看到房间内闪着忽红,忽黄的光。
看着房间里闪动的淡淡的光亮,门口的四人心思各异的盯着门,花容反应过来后准备进去看看,却被水月拦住:“小姐说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她吧。”
听到水月的话,镜花和萧然刚挪动的脚又收了回来,安静地站在门口等着。
而房间中的苏瑾然此时眉心的那个菱形红痕迸发着耀眼的红光,而她光滑的后背此时出现了一直金色的凤凰突然,随着苏瑾然的运用内力,后背的金凤凰似乎是活了一般翩然起飞,绕着她的周身一圈一圈的飞着。
此时的苏瑾然就像刚洗过澡一样,浑身湿哒哒的,房间中蔓延着一股奇特的,淡淡的幽香。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苏瑾然苍白的小脸逐渐恢复了红润。
而另一边左夕玥端坐在大书房的书桌后面。一个暗卫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书桌上,左夕玥伸手拿过去。
幽深的眸子神色复杂的看着手中的东西,良久之后,低哑的声音从吼中缓缓溢出:“从哪里来的?”
“南山破,怜王的手下身上拿到的。而且属下看到了那人,估计便是离宫宫主。”
左夕玥听后轻点了一下头,不用猜这世间唯一一个使用这样金针的人便是离宫宫主。
之后暗卫告诉左夕玥,那个离宫宫主个子不高,长得奇丑无比,声音有些嘶哑,手中按这一把普通的剑。
“查一下怜王为何会跟这个宫主有这样的纠葛。”
左夕玥淡淡的说完之后,暗卫应了一声便转身出了书房。
一上午的时间左夕玥一直盯着手中的那几枚金针,最后将金针收起,拿起桌上的面具出了门。
而苏瑾然在半个时辰后终于收手睁开了眼眸,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凤眸中闪过一抹金色的光,随即恢复。
看着身上还未干透的汗水,苏瑾然将衣服穿好后朝着门口喊道:“水月,让人给我打洗澡水进来。”
听到苏瑾然的声音,水月先问道:“现在可以进来吗?镜花他们都回来了。”
苏瑾然应了一声,水月吩咐小一去给苏瑾然打洗澡水,然后跟着萧然他们推门走了进去。
“你们都回来了?”
看着走进来的镜花,花容和萧然水月。苏瑾然有些惊讶,因为除了一开始的时候他们都在,之后总是这个回来那个走的,没想到这一次居然都回来了。
因为在进来之前萧然已经交代过不准问苏瑾然刚才的情况,更不准往外说,所以大家进来之后只是围着桌子坐下,苏瑾然从床上下来也走到桌子前坐下,倒了杯水喝了之后,看着神色有些怪异的看着自己的四人。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都这样看着我?”
萧然转头看了眼其他三人,然后转回头看着苏瑾然柔柔的说:“只是听水月说你受伤了,大家有些担心你。”
听了萧然的话,苏瑾然笑着说:“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萧然他们只知道苏瑾然受伤了,并不知道她伤的有多严重,可是水月最清楚,苏瑾然回来的时候一口一口的吐血,躺在床上的时候更是虚弱的快要不行,可是现在看上去比昨天离开的时候还要精神许多。
水月面色平静的看着苏瑾然,心中却被惊得翻江倒海着。
镜花他们也看着苏瑾然精神很好地样子,以为水月说的受伤之事一点点的轻伤,所以并没有当做一回事,只是几人对于刚才房间中冒出的光却都好奇又震惊,只是奈何萧然不准问,他们只能将疑问压在心里。
之后萧然交给苏瑾然一封信,说是离公子给她的,苏瑾然不用想也一定是因为夜白,于是将信丢在一旁,准备一会说完事再看。
苏瑾然又喝了一杯水,看着萧然问道:“玲珑找到了吗?”
萧然摇了摇头,花容用手指说了说额头看着萧然问道:“玲珑不是派去天圣了吗?”
“什么意思?你在天圣见过她?”
花容说完苏瑾然便有些吃惊的看着她问道。
花容摇了摇头:“我没有,我没去天圣,是昨天与月貌飞鸽传书问道是不是玲珑被派去天圣有别的任务,因为月貌见到了玲珑,可是玲珑却没有去找他。”
镜花和水月因为不知道玲珑已经离开皇宫失踪的事情,所以只是静静的听着。
而萧然在听到花容的话后,眸中闪过一抹阴鸷,却也没有说什么。
苏瑾然撑着下巴看着花容说:“玲珑在几天前就从皇宫失踪了,而且她还是离开公共两天后才给萧然传回来的消息,更重要的是她都没有说她离开皇宫了,还是我进宫去找她才知道的。”
花容听后瞪大了眼睛,镜花和水月听后也有些惊讶,但是却没有说话。
花容瞪着眼睛好半天,最后咽了咽口水,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苏瑾然,然后看向萧然说:“那个月貌说他看到玲珑跟天圣皇帝在一起。”
花容的话就像一块巨石扔进了湖中一样,在苏瑾然他们几人的心中激了超级大的涟漪。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玲珑会和天圣国的皇帝扯在一起。
苏瑾然撑着下巴的食指轻轻地点着脸颊。然后有些郁闷的在镜花他们四人身上扫了一遍闷闷的说:“你们说玲珑会不会叛变?叛变后她会不会告诉别人我的身份。”
关于身份的事情是苏瑾然最郁闷的事情,离宫是一个强大又神秘的组织,世人只知道离宫的杀手武功各个绝顶,所以说离宫是各国皇帝据为己有,又想杀之而后快。
因为将离宫据为己有了,那么征战天下便指日可待,可是如果被别的国家拥有了,那么就只能被人宰割了。
所以离宫是一个很多人想要,但是更多人想要灭掉的存在。
因此苏瑾然很怕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前她是因为没有自保能力害怕,可是现在就算是有了自保能力,他也不想惹麻烦。
而且俗话说认为有人,山外有山。
她的武功是很高强,但是保不齐还有更多比她武功更高的人。
苏瑾然的话音落下,镜花他们四人沉默了,因为他们也不知道玲珑会不会叛变,叛变之后会不会将她的身份告诉别人。
以前镜花他们相信离宫不会有人背叛的,因为他们都是孤儿,从小被离宫收养然后叫他们武功。
虽然他们从小就被收养,交武功,但是前宫主一开始从来没有把他们往杀手方面培养,只是给他们一个吃住的地方,叫他们一些防身的技能。
加入离宫都是他们自愿的,而且都是发过毒誓,饮过彼此的血,誓死不会背叛彼此的。
可是现在玲珑却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情况下和天圣皇帝扯在了一起,这让她们既无法接受,又想将玲珑一刀砍死。
见几人不说话,苏瑾然小脸当即一跨,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用手中一下一下的戳着茶杯,小嘴撅的足以挂的住油瓶:“我不管,如果被人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你们从新选宫主,我百分之一亿的原因退位让贤。”
可是她的话说完,没有人回应她,对于离宫宫主这个位置不是谁都能当的。
一来需要好的领导能力,虽然苏瑾然自从当了这个宫主之后便是一个甩手掌柜。但是二来,宫主必须武功高强,虽然苏瑾然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是三来,是需要前宫主亲自挑选人选的。
所以既然前宫主选择了苏瑾然当宫主,那么就算她不会武功,就算她没有领导能力,他们也只认她为主子。
苏瑾然见大家都不说话,心中气急,噌的爬起来,芊芊细指扫过四人气呼呼的说:“你们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样等于逼良为娼啊!”
她明明就不想当这个破宫主的,可是却被她最敬爱的师傅给骗了,而且眼前这几个都是助纣为虐的帮凶。
苏瑾然说完,花容“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然后强忍笑意,肩头一颤一颤的看着苏瑾然:“我们怎么把你逼良为娼了,你说你宫中的所有事情不用你操心,遇到危险有我们帮你顶着,有这样的娼吗??
苏瑾然狠狠地瞪了眼花容:“我说的是相当于逼良为娼,相当于,就是被迫接受别人不喜欢的事情,这就相当于逼良为娼!”
苏瑾然都快郁闷死了,看看别人的下属,一个个的对主子无比敬畏恭敬的。再看看她的这些下属,嘴上叫着她小姐,口口声声说他们是下属,说自己的是主子,可是却还常常的打趣自己,欺负自己。
花容的话让镜花和水月都笑了,就连一直绷着脸沉默的萧然,眸中也有了一点点的笑意。
苏瑾然嘟着小嘴,一脸郁闷不已外加我很生气的样子转头看着萧然:“萧然你是他们的头,你能不能把他们都宰了。”
听了苏瑾然的话,萧然有些阴霾的心情也稍微好转一些,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双手环胸,眉毛一挑:“哦?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听话,还那我开涮!”
苏瑾然转过头眼神无比哀怨的扫了一圈镜花他们三人。
“我一个人有些打不过他们三个人,所以你还是亲自收拾他们一下,这样他们以后就不会再这样的,嗯调戏你了。”
萧然的一句调戏顿时笑喷了花容他们三人,苏瑾然看着笑得趴在桌子上的三人,然后又看着萧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怒,或者是该笑。
没想到木头人一样的萧然居然还开起了自己的玩笑,而且还是用那种无比认真的样子说的。
苏瑾然扁着嘴,眼角一抽一抽的,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萧然。
好半天才很是委屈的说:“你们,你们都欺负我,这个宫主我不当了,你们谁爱当谁当去。”
说着就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花容忍着笑转头看着气呼呼的苏瑾然说:“你要去哪啊?我们不调戏你了,别生气了啊,快回来坐下吧。”
听到花容的话,苏瑾然回过头又怨念,又委屈,又恨的看着花容他们,一跺脚有些愤恨的说:“本小姐才不跟你们这群倚强凌弱的变态一般见识,本小姐要回家去找我家王爷去。”
说着苏瑾然便推开门走了出去,看着小一站在门口,脚下放着两桶水,苏瑾然瞪了眼小一然后噔噔噔的跑下了楼。
看着苏瑾然气呼呼的离开,花容他们又夸张的笑了起来,萧然也看着门口眼角眉梢满是浓浓笑意。
苏瑾然到了楼下都能听到花容他们的笑声,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楼上,然后捂着耳朵就跑了出去。
花容他们没事的时候就以欺负苏瑾然为乐,因为每次苏瑾然都能非常成功的娱乐了她。
苏瑾然除了大门之后,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然后从怀中掏出手帕捂在脸上,然后施展轻功朝着玥王府的方向飞去。
其实苏瑾然并不是真的生气的跑了,她也知道花容他们是因为喜欢她,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主仆之分,再加上自己比他们小很多,他们将自己当孩子一样的娇宠着,所以有时候总是拿她逗趣。
只是让苏瑾然郁闷的是,她虽然是拥有着萝莉的身体,可是却有一颗快成大妈的心,被花容他们这些还没有自己心理年龄大的人开玩笑。有时候总是会郁闷的想要撞墙。
萧然收回视线后,起身朝着里面走去,刚才他一进门就闻到房间里有淡淡的香味,只是味道太浅,再加上后来说的事情让他无暇在去理会房间的味道,此时苏瑾然走后,他才又在闻到味道之后想要一探究竟。
他们坐着的地方开门门口,味道极淡,但是走到里面那股味道就浓了很多,萧然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这股味道他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又好像没有,一时间有些不太确定。
“你们进来。”
听到萧然的话,花容他们几个对看一眼,然后起身朝着里面走去。
“咦?这是什么味道这么特别?”
一走过帐幔后面,镜花就在闻到自苏瑾然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时惊喜的问道,然后闭上眼睛闻着这股特别又好闻的味道。
“是啊,这个香味真的很特别。”
花容也闻了闻点头说道,水月在转了一圈然后走到苏瑾然的床边的时候闻到香味更浓,眸中闪过一抹狐疑,转回头看着萧然他们:“你们说这股香味是不是从小姐身上散发出来的?”
听到水月的话花容笑了一下,“你当小姐是香炉啊,还能自己散发出香味来。”
不能怪花容不相信,因为他们经常和苏瑾然在一起,并没有在她身上闻到过这种香味,更别说是从苏瑾然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也许是真的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因为床上的香味很浓。”
萧然说完之后镜花和花容两人朝着床边走过去,闻了闻确实床上的味道要比房间里的更浓。
“你们记不记得前段时间小姐的眉心处有个菱形的红印?”
水月说完花容和镜花点了点头,他们当然记得,当时还很好奇,只是后来便没有了,他们也就没有再当回事。
“你们说小姐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镜花说完花容点头道:“一定有秘密。你看刚才房间里的光从外面的都能看见了。”花容说着捏了捏下巴很是疑惑:“可是她看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水月走到幔帐跟前,淡淡的说:“你们刚才难道没有发现,小姐在变得越来越美了吗?那种美不是外貌上的变化,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有着勾魂夺魄的美。”
因为昨天苏瑾然来找过水月,所以水月感觉最为清楚,今天的苏瑾然和昨天的有着不同,早上回来又和刚才又有着不同。
“嗯,你这样一说还真是,只是以前一直没太注意。”
水月说完之后花容他们想了想确实如此,他们之前只当做是苏瑾然在慢慢张开,所以才会有那种感觉,可是经过水月这么一说,他们仔细一回想,才发现苏瑾然的容貌其实变化并不大,那种让他们以为是苏瑾然在张开的变化其实是从眉宇之间。从内二外散发出来的那种感觉,给人的一种错觉。
这边花容他们在研究着苏瑾然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而另一边的苏瑾然和昨天一样在离王府不远处那个巷子里停下没容纳后慢慢地朝着王府的大门走去。
到了左夕玥的院子门口,苏瑾然今天难得的发现院子门口居然没有了守卫,推开院子门走了进去,看着左夕玥背手而立在凉亭里,因为左夕玥背对着她,所以苏瑾然只看到了背影。
挺拔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有些孤寂。
苏瑾然的眸底无声无息的翻涌着,有股莫名的心痛倏然窜起,又被她刻意的压制住,红唇抿成一条直线,轻移莲步朝着凉亭走去。
听到脚步声,左夕玥没有回头,因为从脚步声中他已经听出是苏瑾然了。
走到左夕玥身边,苏瑾然歪头身子向前微微倾着,“怎么了?”
听到苏瑾然关切的询问,左夕玥侧头看着苏瑾然,发现她的小脸越发的娇艳明媚了,只是此时他没有心情去欣赏苏瑾然的美貌了,摇了摇头,语气中有着难以压制的苍凉与悲伤:“没事。”
苏瑾然心中回了句:骗鬼呢?
因为左夕玥现在的样子,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出来有事了。可是他却不想让苏瑾然担心,硬说没事。
见左夕玥的心情明显不太好,苏瑾然也乖巧的在石凳上坐下来不再说话。
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左夕玥的背影。
看着看着,突然又想起了水月的话,苏瑾然小脸泛起了微微的红晕,眼神渐渐地有些痴迷起来。
如果她真的爱上了左夕玥的话,那么她岂不是同时爱上了两个人?
上辈子她是遇不到一个喜欢的人,也找不到一个愿意和自己的结婚的人。没想到到了这里之后不但嫁了人,而且还同时爱上了两个人。
苏瑾然的眼底渐渐地有些疑惑起来。如果她真的爱上了左夕玥的话,那么是在什么时候,是她门坦诚相谈时,还是在宋岩找他麻烦时,或者是左夕炎被大臣围堵要求让把自己杀了的时候。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爱上左夕玥,因为从开始她在知道左夕玥喜欢男人的时候,心底就有些排斥,不是因为排斥左夕玥的性取向,而是排斥自己去喜欢这样的一个人。
之后当她遇到折颜的那天时,她真的被折颜惊艳到了,之后渐渐地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他时。她才之后,有些人只需一眼,早已扎根在了心尖。
可是对于自己爱上左夕玥这件事情,苏瑾然即使现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因为她觉得自己心底最爱的还是折颜,更重要的是左夕玥喜欢男人,她觉得喜欢上一个只喜欢男人的男人,有些荒唐。
左夕玥虽然背对着苏瑾然,可是依然能够感受到苏瑾然炽热的眼神,转过头见苏瑾然双手撑着下巴看着自己。
走到石桌前坐下,看着眼神有些痴迷的苏瑾然,左夕玥的心中微微好受一点,就算没有了一切,起码他身边还有苏瑾然,就算她口中嚷嚷着说喜欢折颜,可归根结底还是自己。
今天是左夕玥母妃的忌日,十六年前他还和别的皇子一样,每天无忧无虑幸福快乐的过着每一天,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就从云端跌进了地狱。
“苏瑾然,能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看着苏瑾然良久之后,左夕玥淡淡的开口,苏瑾然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然后左夕玥让她先等一会,苏瑾然乖乖地坐在石凳上等着左夕玥,不一会左夕玥从房间里出来,从新换了一个面具和衣服。
左夕玥出来后对苏瑾然招招手,苏瑾然颠颠的跑到左夕玥身边,刚准备问他干什么,左夕玥就给她戴上了一个面纱,然后抱起她飞出了王府的高墙。
左夕玥带着苏瑾然到了菩提寺的后山落下,一路上苏瑾然都没有问左夕玥要带自己去哪里,去干什么,因为她看得出左夕玥今天心情不太好,很难过,很悲伤。
落地之后,左夕玥无比自然的牵起苏瑾然的手朝前走去。
“那个我现在能问一下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吗?”
对于菩提寺苏瑾然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觉,似排斥,又似别的,总是说不上来,但是一切都是因为无尘大师的原因。
所以到了之后,苏瑾然转头看着前面的寺院,想起了上一次无尘大师说的话,便有些狐疑的问了出来。
“今日是我母妃的忌日。”
所以呢?苏瑾然很想问,但最终闭上嘴只是点了点头,用鼻子嗯了一声,然后无声的跟着左夕玥超前面走去。
走了大概一百多米之后,前面出现了一座坟,那种想平常百姓家的坟墓一样,只有一堆土,一个木头刻的墓碑。
墓碑只有,凤溪之墓,四个大字。
苏瑾然双眼死死地盯着墓碑上的字,她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凤溪二字,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她气得小手握拳用力地砸了砸自己的小脑袋,她气自己为何每次总是急切的想要想起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是想不起来。
见苏瑾然用手敲自己的脑袋,左夕玥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问道:“怎么了?”
“啊?哦,没事,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苏瑾然说着双眼还顶着墓碑上的名字,脑海中还在拼命的想着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松开苏瑾然的手,左夕玥一撩衣袍跪了下来,苏瑾然犹豫了一下问道:“我用跪吗?”
“随你吧。”
左夕玥看着墓碑,淡淡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悲伤,苏瑾然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跪在了左夕玥身边。
“母妃,我来看您了。今天我给您带了一个人来,她叫苏瑾然,是我的王妃,您的儿媳。现在您不用担心我了,我不会孤独寂寞了。”
说罢左夕玥转过头看着苏瑾然,苏瑾然还在呆呆的看着墓碑,原来这是左夕玥的母妃,怪不得她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
然后听着左夕玥说自己是他的王妃,是他母妃的儿媳时,苏瑾然的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去感受明白那种感觉的时候,看到左夕玥看着自己,于是转过头也看着左夕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