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茯苓勾唇一笑,“一个菜式二十两,卤味方子一百两。”
冯掌柜算了一下,按单个算,差不多一千两,还要贵上许多。
“冯掌柜,你好歹是个生意人,怎就如此不会算?若还是按之前的价格来算,数十个菜式也要几百两。茄菜的反响你也看到了,此前还无人用菠萝做菜、更没有人做得出卤味,待这些菜推出后,贵酒楼又何止赚八百两?必会赚得盆满钵满。”
冯掌柜老脸微红,知道孟茯苓的话在理,说起来她还是算便宜了,不说菠萝菜,就是一个卤味方子,肯定也有一大堆人抢破头要,到时又何止一百两?
“那你先稍等下。”他得去请示东家,才能给孟茯苓答复。
“蠢!”一直闷不吭声的葫芦瞥了孟茯苓一眼,突然道。
这蠢女人太不会做生意了,这么稀罕的菜式,好歹得要个几千两才行。
孟茯苓岂会不知葫芦的想法?她原本不止要八百两,在见到野藕后,就改变主意了。
总有需要冯掌柜的东家帮忙的时候,这次的菜谱算便宜一些又如何?
冯掌柜回来时,也带了八百两银票,末了,还问“孟姑娘,东家让我转告一声,若有需要我们酒楼帮忙的地方,尽管直言。”
孟茯苓就等着这句话,对未蒙面的食为天酒楼东家多了几分好感,立了字契、收了银票,就辞别冯掌柜。
殊不知,她和葫芦刚走出酒楼,冯掌柜就立即向他东家复命。
男子手摇折扇,立于窗前,一身由上好丝绸缝制的白色长衫上绘了极雅致的墨竹,长相俊美中透着一股难言的儒雅,一点都不像商人,反而更像书生。
“冯掌柜,可觉得和孟茯苓在一起的男子眼熟?”他目送楼下的人远去,若有所思道。
冯掌柜听东家这么一说,倒想一个人来,难以置信道“许是相似吧?他身份尊贵,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沦为山野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