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抄写的经文再仔细按照脑海中所想的查看了一遍,发现无误后,叶俢伸了伸懒腰,然后起身朝着白筠所在的庭院走去。
不过叶俢刚走出书房,便迎面碰到了匆匆赶来的管家刘魁。
“少爷,先等等。”远远看见叶俢手里拿着东西,刘魁还以为自家少爷又要出府去,于是连忙出言喊了一声。与此同时一边加快脚步,一边抬手朝着他挥了挥手中的请柬。
怎么又是哪家诗会的请柬啊。难道这年头,不举行一两场诗会,都不好意思出门吗?
叶俢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上次他可是给刘管家说过,以后这一类型的请柬,统统扔了就行,不需要向他请示。至于其他的邀请,呵呵,自己一个小小的文人,他实在想不出来能有其他什么事。
叶俢本想不予理会,不过看着一向稳重老成的管家一脸慌慌张张的样子,他还是无奈的放缓了脚步。
很快,刘魁便有些气喘吁吁的来到叶俢身边,也顾不得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连忙将手里攥着的一封请柬递上,急切的说道:“少爷,这是秦府老太爷亲自发来的家宴请柬。”
刘魁自然也清楚知道少爷的心思,因此怕他误会,直接将重点说了出来。
“秦老太爷?家宴?”
有些奇怪的接过请柬,叶俢看着连声音都隐隐有些颤抖的刘管家,疑惑道。
他记得早上开业的时候,人家还专门派人为自己送了一份贺礼呢。当时他还有些奇怪,认为是对方搞错了,可现在家宴请柬都送来了。就算叶俢再迟钝,也看出了一丝端倪。
难道这秦府真的和我们家有些渊源?
将请柬内容大致扫了一遍,叶俢皱了皱眉,暗自想道。
其实也不怪他多想,要知道古人发放请柬可是很讲究的。
一般的朋友人情往来,内容多是很正式庄严的。虽然看着很厉害很有逼格,但却总有一种生疏感。而亲人、挚友之间,形式则相对很随意,字里行间都有一种亲切感。
而家宴则更是表达出了一种亲人之间的温暖。甚至比一般的私人宴会还要亲密一些。换句话说,能参加别人的家宴,就相当于已经被对方当成一家人了。
“唉,也不怪少爷心有疑惑,就连老奴我也是有些意外。”
看出了自家少爷眼中的茫然,刘魁低声叹了口气,这才娓娓说道:“具体情况老奴也说不清,老奴只知道,咱们叶家曾经也和如今的秦家一样,是书香门第。而且叶老太爷还和秦老太爷同朝为官数载。只是后来老太爷走了以后,才家道中落,沦为商人的。”
“那时候,少爷你还很小,加上这些年老爷又不曾提起过,少爷不知道很正常。”
也许是想起了那时候的门庭若市,和如今的人走茶凉,刘魁语气中带着一丝萧索。
“哦,竟还有这回事!”听完后,叶俢心中颇为惊讶。他没想到,自己的爷爷竟然还和秦老爷子同朝为官过。
也正因为这一瞬间,叶俢才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家,貌似还有很多地方都没有弄明白,包括自己的妹妹也是那样。
自从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叶府后,叶俢可以很轻松的融入这个世界,却并没有真正用心去融入这个家族。就连接手醉霄楼,也是因为前世就是做销售的,有些看不惯那种嘴脸的商人才出手的。
看来,有必要全面了解一下叶家之前发生的一切了。
哼哼,当过官的人,要说没得罪过人,鬼才信。
既然有家道中落的,自然就有青云直上的。如果不弄清楚,不然,说不定哪天突然跳出来一个权利滔天的大仇家,那可就要嗝屁了。
当然了,想要搞清这一切,除了询问老爹,恐怕就只有通过宁王世子亦或是郡主这个渠道了。
“行,刘叔,这事我知道了。”叶俢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微沉。
看来这个家宴,我是非去不可了。呵呵,也许,我也能从秦府中探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顿了顿,叶俢又道:“对了,我爹在家吗?”
“回少爷,老爷还在布庄。老奴已经派旺仔去通知老爷这件事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要是老爷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刘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