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想打击儿子的热情。那些奇怪的东西卖不出去就卖不出去,大不了再改成布庄生意就行,随他折腾吧,反正情况也不会糟糕到哪去。
又随意翻了几张图纸,全都是各式各样的女装,就在叶荣感叹儿子果然长大了,整天竟瞎琢磨这些女人穿的东西时,突然又看到一个很眼熟的东西。
“这是什么,足衣?还有这些三角形和圆形是什么?”
“咳咳,这是丝袜,和足衣差不多,就是和上面的衣服配套而已。至于这个嘛,是贴身内衣。我就只画了个草图。”
看着儿子脸上似乎有些尴尬,叶荣嘴角忍不住狠狠抽了抽,不由得无言叹息一声。
得,俢儿这明显是沉迷女装,无法自拔了。看来,是时候给儿子说一门亲事了。明年可就弱冠之年了。
这么一想,叶荣心中也就释然了。
他可是过来人,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紧紧从叶俢的只言片语中就猜出了那三角形和圆形是干什么的了。
“那俢儿对绣工和裁缝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吗?”
“嗯,首先要绝对忠诚可靠,其次便要技术好。等框架支撑起来后,我还会亲自再培养一批人才备用。”叶俢想了想说道。
“单论忠诚度的话,爹认为锦绣布庄的那些老伙计就不错,里面很多两代甚至三代人同在一起。不过整体技术上,却不如云纺布庄那些人。只是如今云纺布庄在你族叔叶常手里经营多年,爹也不好意思开口收回,免得外人说闲话,对亲戚还那么尖酸刻薄。”
“哼,我的东西,只有赏给他的,那才是他的,私自侵吞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叶俢冷笑一声。
谁家没有几个穷亲戚,这事他也听说过。
叶常虽说是他族叔,但真要计较起来,如今到自己这辈,除了同一个姓,实际上已经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了。
当年娘亲过世,对方趁着来府上奔丧之际,当着诸多亲朋好友向老爹哭穷诉苦,这才从老爹手中讨了一个布庄差事的。
这些年来,原本是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混混,如今却是儿孙满堂,富得流油。据说光是金陵的宅子,就有好几处。
而叶常之所以能将布庄经营的风生水起,除了本身有些手段外,更是收集利用了叶府老爷子当年留下的一些微不足道的香火情。
不过老爹当时还也真的老糊涂,云纺布庄的锲约文书等一切凭证,都还在他手上捏着。尽管这些年叶常也时不时旁敲侧击的想要拿到手,但一直都没成功。
也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叶俢这么久以来,才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哼,叶常,恐怕你是做梦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