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队长他们也很清楚,我猎杀了他们一组小队,无论是弹药和食物,我一人享受三份,
而他俩的食物和身上带着的武器,同我一味的拼耗下去,是奉陪不起的,
凌晨四点钟时,月色开始发白,一种凄凄惨惨的白,
我熟悉这样的月色,这是眼睛完全适应了暗时的一种感觉,
如我料想的那样,谷坡下面果然开始出现动静了,一团条形的乎乎的轮廓,渐渐从两团矮树丛底下凸出来,
我心里很清楚,这种变化不为肉眼所感应,它就像沧海桑田,你看不到过程,却感受到了巨变,
同样,那团乎乎的轮廓,几乎在用比蜗牛还慢四拍的速度移动下来,试着去接近那片狼籍的帐篷,
我没有立即开枪,而是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很显然,队长身上一定缺乏食物和物资,那团影极可能是他的心腹手下,
我仍旧安静地趴伏在两块大石头下,等着他的手下一直接近到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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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队长指使他的心腹手下爬下来拿包裹,那么他本人一定会藏在暗处掩护,只要我向他的手下开枪,那么他就可以直接向我开枪,
那团乎乎的轮廓,几乎用了半个小时,才爬行了三米,但他的意图的确是朝着那几堆包裹而去,
我轻轻深呼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把眼睛慢慢贴在狙击镜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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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谷坡上,同样是很多大树和石头,一团团墨色的轮廓千姿百态,犹如无数妖媚被定格了一般,
我看不到队长躲在暗处的位置,就像他在我开枪之前看不到我的位置一样,一切皆待交火之后,
我把狙击步枪的枪口慢慢降下去,开始瞄准那就快爬到包裹跟前的色轮廓,
“哒哒,,,,,,哒哒哒,,,,,,”我几乎是在同时拽动了两根鱼线,绑我距离我一百米和五十米远的树枝和石头上的手枪,纷纷冒出了火星,赤红色的弹头,嗖嗖地往那片小帐篷飞去,
“砰砰砰,,,,,,”那团乎乎的轮廓,居然在瞬间反击,向冒火星的手枪位置猛烈激射,
而负责掩护的队长,却迟迟没有从对面的谷坡上打出冷枪,向手枪伪装的树枝上和石头间射击,
此同时,我也扣动了手上的扳机,一条更炽烈的火线,从昏的谷坡上嘶叫着飞窜下去,
爬下谷坡的家伙,本想要翻滚身体避弹,寻找有利的掩体,一棵树或一块大石,
但他的身体却是横对着我的狙击枪口,暗杀的冷枪子弹,毫不犹豫地钻进了他的左肋,
伪装的两把手枪,并非吓唬爬下谷坡的对手,而是为了迷惑藏在暗处的队长,使他的冷枪在射向我之前,被杂乱的枪响干扰35秒,
在我刚好趁乱射出致命的一枪时,大大降低了被对方枪就打向自己的风险,,,,,,
我没敢向那团乎乎的轮廓射去第二枪,因为他的另一名同伴没有现身,我不知道那家伙的位置,所以必须尽快撤离,转移伏击的位置,
我一口气往爬谷坡上爬了五十米,才敢蹲起身子,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而那具陪着我趴在一起的稻草人,被我故意舍在了刚才狙杀对方的位置,
现在,我紧紧蹲靠着树干,像收网的渔夫那样,开始牵扯拴着稻草人的鱼线,把他一点点地往谷坡上面拽,
这个操控傀儡的过程,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
鱼线绕着大树,逐渐产生拉力,那具稻草人,往上每被拉拽三米,就趴着稍停一会儿,
而且,我还可以搭在树枝上鱼线,这样就可以利用高处的拉力,使稻草人的头部被提起一些,像极了一条翘起脖子朝四周观察的大鳄鱼,
我心脏怦怦直跳,急切期待着另一个家伙向这堆稻草人射击,
五分钟过去,仍旧不见动静,我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按照我的预想,队长不该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他可是以损失自己的一名副将为代价,才令我暴露了伏击位置,
如果他还不出击,那他的副手可就白死了,
同时,我也产生了另一个疑虑,就是队长已经走了,去执行他这次真正的任务,
那就是去找吕燕,然后按到钻石矿,想必他现在也看出来了,我不是吕燕,因为一个女人不会有这样的心机和手段,
让他舍下的副手,不过是为了拖住我,在此与我慢慢周旋,
他一个人去寻找,总好过无数的人去找,人越少目标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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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赤红色的弹线,几乎贴着我的头顶飞射下去,全部打在那团稻草人身上,
我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也明白了这家伙的战术,
我射杀掉那个想摸取包裹的家伙之后,躲在暗处的队长,识别出了我真身的位置,
他没有朝那两把做假的手枪位置奔去,因为他人在谷坡山,地势较高,能一眼看出手枪射击时弹线乱飞,显然不是有人在瞄准射击,而是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