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听了我的话满意地咧开嘴笑了,伸长手臂拍了拍我的头,夸赞了我一句,“诚实的好孩子。”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想躲开天哥的触碰,然而天哥的手却顺势按在我的头顶,使劲揉了两下,盯着我笑眯眯地说,“头发还挺柔顺的。”
我一点都不想得到他的夸奖,连忙抬手理了理头发,干笑了两声,“早上才洗了头。”
“挺爱干净的啊。”天哥收回手看了我一眼,总算是坐正了身体,目视前方。
虽然还坐在天哥旁边,但是好歹逃脱了他的触碰,我的心里好受了许多,全身戒备地低下头望着手指,却仍然注视着天哥的动静,担心他突然靠近我。
可是天哥一路上却很沉默,没有来调戏我也没有和我说话,只偶尔问小五一两句,都是很简短的句子,两个人加起来也不超过十句话。
这让我更加窘迫了,忐忑不安地思索着天哥一会儿要做什么。
按理说时间很早,凤凰台没有开门,天哥带我去凤凰台也不能陪客,除非他为特别的人开了一场,就像当初项南第一次去凤凰台的时候一样,包了一层楼。
但我能肯定那个特别的人不是项南,因为我打电话给项南的时候项南没有接,所以项南和天哥应该没有在一起。可是项南在看到我的未接来电之后为什么没有回电话呢?
想到这里我有些失落,也有些疑惑,总觉得自己错过了项南和天哥之间的事情。
“你在担心项好?”
沉默许久的天哥突然开口吓得我一个哆嗦,连忙摇头,“没有。”
天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侧过头看着我,“项好回家了,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去学校。她的事情我管不了,你也不要管。”
“嗯,知道了。”我点了点头,随便回应了一句,可是心里还是非常疑惑。
项南和天哥是好朋友,项南送项好去学校报到说明他支持项好上学,可是天哥却把项好送回家,还说项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去学校,这不是明摆着和项南对着干吗?
我猜项南和天哥之间一定有什么冲突,就凭项南吼的那一句也能说明他和天哥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要好。
不过他们两个关系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把握机会离开凤凰台就行了。
可是所谓的机会真的太难了,项南离开的时候说了这件事情交给他,然而天哥却还是带我离开了,不知道会去哪里。
“项南帮不了你。”
听到天哥的声音,我猛地偏过头去震惊地看着他,整个心扑通扑通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口里跳出来一样。
他怎么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项南第一次让他放了我的时候他不是已经答应了吗?为什么第二次就要和项南争吵?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实在是想不通项南的话为什么不管用。天哥对项南毕恭毕敬,张瑞也说项南做得了主,项好也透露了自己的身份背景。
种种迹象表明项南的背景很深,天哥应当会听从项南的指挥才对,为什么这一切在一夜之间全都变了?
“张瑞说项南能做主?”天哥见我一直没有说话,扬唇冷笑了一声,淡定自若地盯着我笑,“他连自己的主都做不了,还能做谁的主?”
我的心猛地一惊,怔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天哥。
项南在我的印象中非常厉害,也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现在天哥却说项南不能帮我,无疑是抽走了我的精神支柱。
就像是砍断了我手里的藤蔓,令我坠入万丈深渊。
如果项南都不能救我,那还有谁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