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婚礼还是照常的进行着。
陆雅灵也进了宋家的门。
虽然少了闻彻和荀祉,但来的人不少,婚宴还是热闹的。
闻彻遮遮掩掩回了家,好些天没出门,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彻查宋铭远的底细。
虽然尽量不再母亲苏氏面前露面,但父亲和兄长肯定是无法避免的。
闻骞看到闻彻青肿的脸,脸上难得露出一些笑意:“阿彻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一向都是风度翩翩的弟弟,这副模样实在是难得!
“大哥想笑就笑,不用憋着。”闻彻本来还有些尴尬的,但看着大哥这副想笑不忍的表情,就放开了。
“放心,没憋着,我已经笑了,阿彻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随时来找大哥。”闻骞难得还开了个玩笑,也展示了一个好哥哥的姿态。
而闻三爷闻斐看见闻彻的时候,直接哈哈大笑:“哈哈……彻儿,你这是被人揍了?”
“爹,我被人揍了,您至于这么开心吗?”闻彻看着他爹,心堵的不行。
闻三爷想收又收不住笑声,笑的呛住了。咳了几声,拍了拍闻彻的肩膀,说到:“要不要爹帮忙?打架这事儿爹在行!”
闻彻嫌弃的推开闻三爷拍在身上的手,笑了:“爹,您不就是想知道我是被谁揍了吗?放心,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哼……臭小子,就你心眼多!”闻三爷吹胡子瞪眼的看着闻彻。
这个儿子也习武,也是在幽州出生,可自小就不爱跟边关将士们的小孩子玩。
同龄的孩子打架,玩泥巴,他就在一旁看着,不参与。
但是却没人敢欺负他,被欺负了,他都会不动声色的还回去。
年纪稍大一些,也会听话的习武,但从来都说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几乎没看见他跟什么人动手,如今这鼻青脸肿的模样,闻三爷真的很想知道是哪位高人。
闻彻无所谓的笑笑,看着他老爹,反正就是不松口。
闻三爷一看他感兴趣的问题看来是没有答案,也就扫兴地离去了。
在他看来,男子汉大丈夫,一点皮外伤,根本就不是事。尤其是这种专门揍脸的伤,怎么看着都有点像小孩子打架才能干出来的事。
真要是有什么怨恨或过节,如果只是揍人的话,大家反而喜欢下暗手,结果往往是看上去没事,但是真的很疼且伤的不轻。
这种看起来吓死人的伤,反而可能只是一时意气之争,年轻人有些意气,在闻三爷看来,更添趣。
苏氏几天不见儿子难免会问起,尤其是闻彻只要不出远门,几乎每天都跟苏氏请安的人。
父亲和兄长虽然都嘲笑了他一番,但也没过多的干涉他的事,也替他在苏氏面前打掩护。
这件事在闻府三房,根本没有生出什么涟漪。
而闻彻对于荀祉的话,一直耿耿于怀,他清楚无法从荀祉那里得到详细的答案,他甚至不知道荀祉是出于什么样的心里说了那一句算是提醒的话。
他派人去寻找答案,只希望有个明确的结果。
宋铭远大婚的第二天。
卫蓟岩主动给闻茗带了两本书,来找她了。
已经休养了一个多月,闻茗其他地方的外伤基本都好了,卫家给她配的都是上好的伤药,身上很多地方的疤痕也在渐渐淡去。
胸口的伤,要养。伤口太深,恢复的反复且速度缓慢,伤痕估计很难消除,对此闻茗并不在意。留在身上给她提个醒,对她来说反而更好。
“宋铭远昨天大婚了。”卫蓟岩其实就是特意过来说这件事的,昨天他去陆家了。
收到请帖的时候,他没开口,不知为何,参加完婚宴,他像来告诉她这件事。
“是吗?那挺好的!”闻茗听了这个消息一笑,她知道宋铭远八月大婚,说实话,她差点都忘了。
渣人终于又送作堆了,她之前还真担心她这里出什么差池,坏了他们的好事呢。
卫蓟岩看着闻茗笑的并不勉强,反而似乎是真心希望他们在一起。
他不知道这种真心是有什么深意,还是就是纯粹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