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恺抿了抿嘴唇，摇了摇头：“因为我是中间插进去的，他们其实挺疏远我的。”他突然变得扭捏起来，声音磕磕绊绊：“老师……”他抬头看着赵寒月，声音中有说不出的感觉：“我后悔了。”

赵寒月没有说话，只是安慰的拍了拍李恺的肩膀：“后悔也没有办法了。还有两年多呢，慢慢适应，只是不要像以前一样了。”

李恺点了点头，脸上浮现犹豫的神色：“秦许现在怎么样？他还好吗？”他抬头看了一眼赵寒月，又迅速的低下头补充道：“一直没当面真心实意的和他道个歉。”

赵寒月回想起几个月前李恺还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现在整个人温润如玉了许多，她笑了：“他现在挺好的，整个人开朗了很多。至于道歉，会有机会的。”

李恺点了点头后又低下头。

赵寒月随口问道：“其他几个人呢，最近过得怎么样？自从你们离开了致远，都没有你们的消息了。”

李恺想了想后说道：“都差不多和我一样去了其他中学，有去三中的，有去五中的。只有李昊有些例外……”

赵寒月皱了皱眉：“李昊？李昊怎么了？”

李恺抿了抿嘴：“他没有去任何一所高中，听说他父母让他去做生意了。”

赵寒月推着车的手顿在半空，她整个人的身体僵住了，嘴唇无意识的张开，她难以置信的问道：“什么？”

李恺点了点头，没在重复。

“他父母不让他上学了？”赵寒月又问了一遍。

李恺说道：“好像是这样，我听我妈妈说的，之前他们想着一起去借读。”

赵寒月眨了眨眼，叹了口气，问道：“你现在有李昊的联系方式吗？”

李恺闻言拿出来手机翻了翻，他的手操作了几下，把联系方式发给了赵寒月：“老师给你发过去了。只不过不知道他现在还用吗。”

赵寒月心情有些沉重，她点了点头：“行，谢谢你。”

李恺摇了摇头：“老师应该我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可能还是像之前一样不思进取，成天混日子。”

赵寒月拍了拍李恺的肩膀：“你很棒了，下学期文理分科准备选文还是选理？”

李恺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当然是理科。”

赵寒月一下子想到了李恺在志愿纸上填的目标了。她笑道：“要是没记错的话，当时你那张志愿纸上写的是生物制药吧？”

李恺有些吃惊赵寒月记得这么清楚，他的神色有些感动：“是，没想到老师记得这么清楚。”

赵寒月笑了笑：“都是我的学生，我当然记得清楚。”

李恺笑了。

赵寒月说道：“也耽误你不少时间了，看着你现在学习还不错，我也放心了。”她顿了顿：“不管在哪里，只要你愿意学习，都会有所成就的。希望两年后你会去你想去的大学。”

李恺道了声谢：“谢谢老师。”

“你们每个人都会有独一无二的人生。”

李恺笑道：“借老师吉言了。”他指了指收银台：“那我就先走了。”

赵寒月挥了挥手，看着李恺远去的背影，赵寒月站在原地有些沉默。

她看着手机里李恺发的消息。一时间心情有说不出的沉重。

虽然她说每个人都有独一无二的人生，可是当她知道李昊被迫停学转去做生意，她还是有些痛心疾首。

她叹了一口气。

看着那条联系方式，她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