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说完,凝重的望着元天。
元天淡淡的一笑,道:“水来土掩,兵来兵挡。怕什么,狼来了,咱们唯有拿起手中的刀,杀呀!”
“我就说嘛,那些家伙来了,就拼个你死我活!”外面忽然撞进一个少年,夹带着一身雪花。来的正是赵铁蛋,他刚从城墙上下来,脸上被冰得通红,走到门口听见元天这般的话,不禁跟着兴奋的叫了起来。
“你嚷什么嚷?你不见大人在说事么?蹲在城墙上看到动静了么?”大老赵一脸不高兴的问。
“沒有,连个鬼影都没见着。”赵铁蛋被元天打量着,有点不好意思的道。
说着,把身子缩回,在屋外蹲下。
元天此时才握目光收回,望向众人。“说说,马贼有什么可怕之处?”
“杀人不眨眼!”
“马快刀快,来去如风!”
“穷凶极恶,刀快如电!”
“还有么?”元天不禁皱了皱眉。
张驼子嚅嚅的道:“还有,就是有天下第一刀许无敌撑腰!”
“张伯说得对嘛,可是,许无敌死了,不足以虑,现在是冬天,大雪冰封,也没什么农活好干,不如大家就在堡里,把堡门关上,马贼的马再决,也冲不入镇里。如果马贼胆敢下马爬入来,咱们就伏着,在暗处刹杀他们!元天仔细的说道。我们又不是兔子,再说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
众人听罢,不由自主的点头。
“说的就是,谁都是两个胳膊一个脑袋,凭什么马贼就比我们厉害?凭什么怕他们?”
众人想到此,不禁腰板站直了,瞳孔里发出野兽般才有的光芒。
我们十里堡的镇民都是什么人呀?可是屯田军的后代和中原流放边疆的死囚犯的子孙,体内还流淌着尚武的血液呢!众人听了元天的话,只觉体内沉睡已久的斗志被唤醒了一般,个个都挻起了胸脯。
“元天说得不错,我们不是待宰的羔羊,我们手中还有刀!”大老赵抓紧了拳头。
“就是,大丈夫顶天立地,狼来了,我们就宰了做下酒菜!”张驼子挥舞着手,那驼着的腰似乎板直了许多。
“赵叔,你家铁铺还有几把刀?”元天此时望向大老赵问。
“哦,俺家的铁铺主要以打马掌为主,现成的长刀有七八把,刀条还有五条,怎么?元天你的意思是打算让镇里的男人都配上一把刀?”
但却见元天摇了摇头:“大刀没啥用,你马上把是铁的东西统统回炉,打成钢枪头!”
“枪头?什么?好好的刀为啥要打成枪头?”大老赵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好刀?”元天不禁笑了出声。“要想活命,要想把马贼打败,唯有长枪,无数的钢枪!听我的,打枪头!再接着杆子,就是一把长枪了,一寸长一寸强,马贼便是讨不到便宜!”
“哦,是这样?”大老赵那脸顿时红了。“我堂堂一个打铁匠,怎么没到呢?还可惜几把破刀,我马上回去,马上弄!”
“十里堡四周有城墙,只是年代久远,有些地方塴塌罢了,只要把壕沟加深,用挖出的土垫高堡墙,再把大门修好,虽然比不上当初的屯兵堡,但是对付马贼是绰绰有余了。”
莫掌柜和张驼子他们都点头称是,十里堡本来就是军事要塞,堡里有百十户人家,三两百劳力守城还是可以的,再说现在已经入冬,不用出去干活,守着便是了,看看那些马贼如何下口。
“但铸枪头砍树可是要些时日,万一,马贼此时打过来咋办?”大老赵又担心的问。
“怕个鸟呀!许无敌战死,马贼一时半刻没缓过劲来,现在备战筑城墙正是时候!”元天仔细的道。
众人只有点头,时不宜迟,马上回去组织镇民筑城去了。
太阳刚出来,整个十里堡已经成了热火朝天的大工地,男人筑墙,女人挖沟,抬泥,小孩送水,四处都是一片喧哗声。
大老赵的铁铺也是热闹无比,一支支铁枪正在火炉中出现。
当人们正在拼命赶工的时候,远处传来了马蹄声,一支马队正在雪地里向十里堡逼近。
城墙上筑土的人们顿时放下手中的木锤,大惊着叫:“马贼来了,马贼来了,快抄家伙!”
元天正在指挥着人们干活,看见了马队,不禁瞳孔一缩:“想不到马贼来得如此之快,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呀!”
说着,赶快跃上城头,望向逼近的马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