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喻言在更衣室被黎语冰堵了。
当时更衣室里有好几个人。黎语冰提着个球杆,气势汹汹地走进花滑队的更衣室,样子好凶,像个霸王。更衣室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有点害怕……
虽然大家都是练体育的,他们的身体条件也不差,可黎语冰他拿着武器,最重要的是他太高了。练单人花滑的一般个子不会太高,这会儿再跟的黎语冰一对比,一个个都显得颇为娇小,站一溜,像一排小猫咪。
黎语冰用球杆指了指喻言:“我找他,你们先回避一下,谢谢。”
真是一个有礼貌的流氓呢……
其他人先出去了,有人不放心,去找教练。
喻言立在原地,不动声色地看着他,问:“你想干什么?”
黎语冰回手把更衣室的门关了,然后提着球杆走近一些,说:“是你在棠雪面前胡说八道。”
很笃定的语气,仿佛他有在现场听过壁角。
喻言眼珠儿动了一下,抿着嘴没说话。他不想承认,也不想否认撒谎对他来说是一项艰难的工程,于是只好默不作声。
“今天中午,”黎语冰又说,命令般的口吻,“你去和棠雪说,还要和我一起吃饭,一起活动。”
喻言一脸莫名其妙,“我要是不呢?”他怎么可能。
黎语冰听闻他这样说,突然将手里球杆提起。喻言见他这动作,本能地退了一步,防备地看着他。
黎语冰却是把球杆帅气地往肩上一甩,球杆扛在肩上,说道:“别害怕,我不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我只会以德服人。”
喻言并没有放松戒备,冷眼盯着他。
“你要是不听话,”黎语冰老神在在地说,“我就去告诉棠雪,你已经和我在一起了。哦对了,棠雪还欠我三个愿望,就算她不信我们在一起了,我也可以要求她把你让给我。”
喻言被他的无耻震惊了,久久不能说话。
黎语冰朝他微微一笑:“要死大家一起死。”
他这个笑容,真的,太欠打了,喻言长这么大第一次有打人的冲动。
砰砰砰!外边突然有人敲门。
“喻言?黎语冰?你们是不是在里边?开一下门。”是花滑队的教练。
黎语冰走过去拉开门,教练不放心地探头张望,看到俩人没打架,松了口气。
“我们只是聊会儿天,”黎语冰对教练说,说罢和他们挥手告别,然后对着喻言的方向挤了挤眼睛,“中午见。”
如果他此刻照照镜子,就会发现,挤眼睛的自己仿佛是被棠雪上了身。
……
中午下了训练,棠雪出门习惯性地往冰球训练馆走,都快到门口了,突然想起来她今天不和黎语冰吃饭,于是又折回去,去找喻言。
从以前的三人行突然变成现在的两人行,她还挺不习惯。
棠雪和喻言刚出西区,好巧不巧地,在大门口又碰到黎语冰。
黎语冰也刚出来,还是像以前那样,单肩背着个包,两手抄着兜,悠闲地迈着长腿,目不斜视地从他们面前走过。
棠雪跟他打了个招呼,他只是端着架子地点了一下头,也不说话,依旧目不斜视。
“装哦。”棠雪自言自语。
黎语冰经过他们时,脚步放得慢了些。
一步,两步,三步……
就在他即将走远时,喻言突然叫住他:“学长。”
黎语冰脚步骤停,立在原地,扭脸看他们,“什么事?”
棠雪也不解地看着喻言。
喻言小声对棠雪说:“学长在球队挺可怜的,也没什么朋友……”
随着他这句话,有几个黎语冰的队友经过,一个个跟黎语冰打招呼,拍肩膀,“冰哥”前“冰哥”后地叫着,好不亲热。
棠雪默默地看着喻言。
喻言也有点尴尬,但还是坚持着把自己的台词讲完了:“要不,还是让学长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棠雪:???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
现在又要用同学爱,把他唤回来?
男人,你的名字叫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