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温言白狗东西(1 / 2)兄长他总是不对劲首页

他那样的人,本该再谨慎小心不过,却是在春猎时从马上摔了下来,伤了腿,结果,腿倒是治好了,却落下个子嗣艰难的毛病。

温侯府到他这一脉是只有他一个男丁!

不过,我所听到的版本却是,那一场春猎,定国公府三少爷的家眷也去了,而那头发了疯的马上坐着的人,原本是那位三少爷的夫人。

是温言白,我的好夫君,这狗东西,以不顾一切的代价骑马冲上去,救下了他的心上人,自己却身受重伤,命悬一线,差点魂归阎罗。是啊,那么重的伤,普通的医者又怎么治得好呢?自然是我这个二傻子。

嗯,我也知道自己有点傻,但有时候便是吃颗糖都会回甘很久,喜欢一人,自然也不是轻易能够割舍得下的。

所以最终,我还是咬牙拿出了师父临走前留下的保命丹,仅此一粒。

江湖传言可活死人肉白骨,引各方寻找觊觎的丹药,只有桃源谷传人才能拥有一粒,用做危难时刻救命之用。

因为制作其药材,好几种都是百年难得一见,所以很多时候便是知道药方,也无济于事,当然,除了历代桃源谷传人外,也不会有人知道药方。

亏了保命丹的功效,那白胡子颤颤的老太医原本都已经打算跪地磕头谢罪时,‘奇迹’发生了。

他活了?

嗯,狗东西活了。

只是,再‘活死人肉白骨’的药也并非能够真的从阎王手里把人完完整整地抢回来,总要有点....嗯.....副作用?

于是,我肚子里这个孩子打不掉了。

不是我狠不下心,主要是我的婆婆,温言白的母亲,长宁长郡主,对我是真的好,因为此事,她急火攻心,一病不起,眼看就要‘撒手人寰’的样子,我这颗心也不是铁打的。

唉……说到底,还是我不够自私,又或者,其实心里也是舍不得打掉这个孩子的,毕竟也是一条生命,哪怕原本的自由,退路,都因为这个孩子而变得无望。

好在自那以后,温言白这狗东西便像是想通了般,开始尽到一个夫君,父亲该有的责任。

岁月静好,细水流长,我本以为可以守住自己那颗心,却还是抵不住那悄无声息随着岁月变迁的动摇,在不知不觉中,又犯傻地向这个混蛋靠拢。

这才发现,原来寂寞久了,习惯了,转换成了另一种自在,也并非就真真切切地不奢求了。

就像埋藏在深厚淤泥里的莲子,本以为可以随着黑暗沉寂腐朽下去,却还是会因为阳光太过温暖,雨水太过滋润,而忍不住发芽抽根开花。

可...那个人来了。

定国公府三少爷之妻,他可念不可说的心上人,说着道歉的话,哭的我见犹怜的样子,还以为谁欺负了她似的。

我瞧着烦,也看到了不远处往这边走来的狗东西,于是我当着他的面给了她心上人一巴掌,谁让她把我如履薄冰的幻想一锤子打破了呢?

至于理由,敷衍的不像话。

有蚊子,不小心用力过重了,我毕竟还是温侯府的世子夫人,大不了被斥责几句,他若是敢打我,我一只脚已经悬空站在湖边了。

闹大了,谁的脸都不好看。

最后此事还是不了了之,但我心中却没有丝毫畅快,反而委屈的紧。

原来那些所谓的岁月静好,都只是因为这个矫揉造作女人的请求,所以才施舍给自己的。

原来,温言白这个狗东西早知我怀了身孕,却一直任由我自作主张不吱声,若非那一场意外....呵,他本也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锥心之痛,大抵不过如此了,积郁成疾,酿成心病,便是从这,有了起因。

记忆收拢回来,我扭头看着守在床榻边的儿子,他还未及冠,此刻眼角通红,唇瓣紧咬地看着自己,故作坚强。

婆婆早些年便去了,逸儿还未娶妻,要是没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空惘的内心便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怨恨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