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过一个酒楼老板的女儿矜持个什么劲儿,人钟高可是震龙镖局的大少爷,京城多少姑娘想嫁,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儿店了啊!”
这些人的戏谑之语传到云绾绾的耳朵里,她不禁生气地攥紧了手中的绣帕,眼中微微有些湿润。
什么叫不过一个酒楼老板的女儿?爹爹一个外乡人能够在京城这样繁华的地方开这么大一家酒楼,都是靠着自己的能力,他们凭什么瞧不起!
凭什么钟高喜欢自己就是她莫大的福分了,凭什么!
此刻,她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指不定就是因为见多了这些把女人看低的男人,她才会这么恐惧钟高的追求。
云绾绾的背影在颤抖,钟高看了有些心疼,他知道这些人的闲言碎语肯定中伤了绾绾,可也正是因为这些人,绾绾才会停下脚步,自己才会有机会。
他狠了狠心,没去收拾那些对云绾绾说难听话的人,反而继续追问道:“云小姐,要怎么样你才可以信我对你的真心?”
“真心?”云绾绾微微低头自嘲般地笑了笑,他这样逼自己也能算真心,不过是个无赖罢了。
“对,只要你说得出我便做得到,我一定会让你看见我对你的真心!”钟高坚持道,那双虎目中满怀决心,亮得熠熠生辉。
云绾绾抬头,眼神发狠,钟高一身绸缎衣裳,腰间钱袋圆鼓鼓的,那张年轻的脸上从来都找不到一丝为生活奔波过的痕迹,不过就是仗着家里有钱的一个酒囊饭袋罢了,非要为难自己,好,那自己也来为难为难他!
嘴角含着冷笑,她道:“行,我不嫁平民子弟,你只要考取功名做了大官我便信你的真心!”
何故想如此之多,徒增烦恼罢了。
大大方方的爱一场,怎知他人不会回以真心,难道非要事事谨慎以待,苦苦等待那所谓的长情之人?
这又岂是一个等字就可以得到的。
不过云绾绾已经走了,她也不会听自己的话,罢了,由着她去吧。
二楼包厢里,小二呈上了酒水阖门而去。
白鸿飞饮了一口酒水,入口甘洌清爽,他问:“兰曲,你久不回京,怎知这云江阁的酒美?”
“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也就兆兆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除了政事,也就”眼珠一转,燕长都眯了眯眼,促狭一笑:“那位了。”
端着酒杯的手一顿,白鸿飞容色一变,严肃道:“兰曲,你莫要胡说,我与她自来都是君君臣臣,恪守本分。”
“你看,这就是不打自招了吧。”燕长都朗声笑道:“要我说你也是,明明喜欢人家,非要端着。姑娘家都是心软得很,你温柔一点,那不就是你的了?非要和人对上,旋宁如今已经十七,老头儿也不可能留她多久了,你若不快一些,日后真的没机会了。”
白鸿飞心脏跳的迅速,一听到旋宁他的心智就会失常,攥紧了酒杯,克制心中激动,他嘲讽道:“你这话说的全是经验之谈,我看你不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也不找个知心的人?”
“兆兆你都说我有经验了,那我自然也不能辜负了,成婚后那就被禁锢住了,我才不要。如今这状态不错,我喜欢谁便逗逗谁,不喜欢了,也就一拍两散爽快的很。”
当今圣上仁厚,可再仁厚的君主,生杀予夺也只是一句话的事,赵旬听得心惊胆战,口中连呼冤枉,“回禀陛下,臣没有做过加害燕世子的事啊,什么下药,什么马,臣实在不知啊?”
看着何叔笑容满面,苏叡冷冷道:“不急,我有件事问你。”
少爷一贯待人温和有礼,蓦地,冷言冷语,一脸严肃倒是令何炎心一惊,“少爷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