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你亲自入宫去问她了。”,说着,伸出手刮了刮方慕青秀气高挺的鼻梁。
两人边说边往院外走,经过香阳身边时,方慕青抬脚将她踹倒在地。
香阳一头扎进枝柳花的残枝中,嘴里大声嚷嚷:“谁,谁背地里下黑手。”
方慕青来到府外的马车旁,宫女掀开帘子,她踩着踏板坐上马车。
奢华无比的马车内,芳香宜人,桌上摆放着宫内各色点心,全是她爱吃的,没成想娘娘还记得她小时候爱吃的糕点。
皇后娘娘和母亲待自闺中时,便是手帕之交,两人成亲后也没有减少往来,皇后出生书香世家,气质高雅,为人随和。
她出生没多久,就和太子定下婚约,在长大点经常被皇后娘娘接入宫中小住,在她的印象中,皇后娘娘性情柔和,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马车缓慢停下来,宫女掀开车帘,笑着说道:“姑娘,到了。”,方慕青走下马车,看着眼前巍峨耸立的皇宫。
宫殿金顶红墙,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方慕青跟随李嬷嬷的步伐,走入宫中,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经过游廊,走入御花园,种着奇花异草,红的牡丹,黄的郁金香,粉的杜鹃花,放眼望去重重叠叠,霎是好看。
走入椒房殿,殿内雕梁画柱,墙壁上水晶为灯,金莎罗帐随风摆动着,殿内角落的铜鼎白烟袅袅,栀子花的清香飘散在殿内。
李嬷嬷带着方慕青往殿后走去,皇后娘娘坐在桌前,手持剪刀修剪着芙蓉花,年过四十的她,保养得宜,身着杏色织锦纱裙,长发仅用发带扎至身后。
听到殿门口的动静,转过头见到方慕青,放下手中的剪刀,笑意盈盈看着她。
方慕青往后退一步,双手放至腰间,福了福身:“见过娘娘。”,皇后牵过她的手:“不用这么见外。”
她抬头看了眼随和的皇后,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她可不敢放肆:“规矩不可废。”
瞧着方慕青眉宇间越来越像雷文云,皇后伸手抚摸着她如墨的黑发,和蔼的说道:“长大了,越来越像你母亲,你这孩子从边疆回来这么久,也不进宫来看看。”
“府中诸事缠身,一直未得闲。”
皇后拉着方慕青的手坐在藤椅上,细细询问着:“在边疆这么多年,怎么过的,听说那地方黄沙飞舞,本地人都粗鄙不堪。”
“边疆接近沙漠,风大时沙子能吹进城内,不过一年只有那么几天,躲在府中就过去了。”
听到边疆这么恶劣的环境,皇后忍不住皱起眉头:“那这些年你外祖父教了你些什么。”
想到在边疆这些年的生活,是她过得最肆意,最快活的日子,方慕青脸上露出笑容:“读兵书,练毛笔字,习武。”
“什么”,皇后听闻震惊不已:“你是大家闺秀,怎可教你这些东西。”,方慕青不以为意道:“谁说女子不可以学。”
羟人常年在边疆烧杀抢掠,普通百姓苦不堪言,村里不少的姑娘被羟人糟蹋,与其被人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还不如学的一身的本领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