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家的”,墨白不远不近地落在两人身后,忽然出声,“官家的?”听见他说,两人立刻回头,一脸奇怪地望着他,“保准可信,真真的”,墨白无奈只好再次保证,真的是自从来了京城,他发过的誓比以往二十多年加起来的还多。
相聚的时间总是短暂,“臭小子,我已经安排了几个可靠的人混进南王府,你回去有机会可以把他们要到自己的院子”,水玉楼塞给南弦一张名单,“谢谢玉楼叔……叔”,南弦点了点头,真心道谢,又抱了抱水凌月,才恋恋不舍的回去。
“世子今天并未见其他人,只是带着小人在街上闲逛,买了许多小玩意”,跟着南弦的小厮一回来就直奔白侠那里,“你确定?”白侠有些难以置信,小厮郑重点头,他才挥了挥手让其退下,这个小孩子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义父,世子今日并无异样”,南城和正在书房练字,听见他回禀,只是淡淡应了一声,“这是府里最近添置的一批人,还请义父过目”,白侠道。
“侠儿这些事你自己做主就行了,对了先把人送去让弦儿先挑几个”,南城和看了他一眼,继续道。
“赚钱?”水玉楼的嘴巴张成了O型,景七和顾惊鸿也是一惊,仿佛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她戴着水月居的全部身家,还缺钱花?
“怎么了?我就不能赚钱了?”水凌月轻咳一声,那晚黑衣人问他和南弦的关系,可见京城之中盯着他的人不少,而南城和未必会真心护着他,今日见过南弦后,她更是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暂时要留下来。
“你烧糊涂了么?”水玉楼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顺便摸出一块玉:“这是大通钱庄的信物,需要钱你自己去取”。水凌月皱着眉头一把拍掉了他的爪子,瞥了他一眼,拿过玉佩,翻过来倒过去细细端详了一下这块玉,上好的和田暖玉做信物,果然是家大业大,奢侈浪费。
摩挲够了,就在水玉楼以为她要收入囊中之时,只见她素手轻翻,白色的玉佩被抛了回来,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吓得他赶紧伸手接住:“小祖宗,你干什么?”
“谁稀罕你的钱,我决定了,我要自食其力,在这京城立足”,水凌月一番话说的大气凛然,自信满满。
“我认真的,暂时我不回山庄了”,她仔细盘算过,南弦虽已回府,可是就看南王府上下的态度,除了一个扮猪吃虎的南王,其他人都对他敌意满满,想来他的日子也是举步维艰,他要读书,入官场,银子是万万不能缺的,所以她得为他早早筹备,总不能让他在钱财上受制于人。
水玉楼看着她凝眉沉思,他从小在枫月山庄长大,他花了多少时间和气力才混到今天的位置,别人都道他水月居日进万金,却不知最开始时他走了多少弯路,又费了多少心血打拼,赚钱哪有那么容易。
虽然早就知道,她肯定一时半会儿不会回去,但是他也只当她是不谙世事,当然也实不忍她辛苦,以他如今的实力,别说养一个小丫头,就是算上南弦还是绰绰有余的,便嫌弃地提醒道:“你这双手除了闯祸,我还真想不出别的能做什么?”
墨白站在一旁,闻言也是嗤笑一声,水凌月倒也没恼,毕竟这些年除了养大南弦,她也没干过什么正经事,也难怪水玉楼只当她在说说而已:“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水玉楼转着手中的玉佩,也来了兴趣。“就赌一个月后,我的生意在京城开张落户”,水凌月一本正经信誓旦旦地道。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水玉楼温和一笑:“好,有骨气,那这玉佩我先替你收着,等你成功,我送你做开张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