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速度”,虽然水生娘再三哀求,可沈奕舟他们还是带人闯了进来,哪成想刀三的人不多,却是造了个极难攻克的门,士兵都是徒步而来,没有火药也没有云梯,只好一起合力推,景七在一旁心急火燎,却是看不下去了,直接猛冲借力,三跃之下,从墙翻了进去,沈奕舟也学着他的模样甩下了大部队,“奕舟,你小心啊”,贺兰棋在身后喊道,他倒也能进去,但是总也不能一走都走了,只好认命地接下了指挥的担子。
“南弦,南弦”,墨白手忙脚乱地给南弦解着绳子,顺便拍打他,可小人没有丝毫反应,已然昏迷。“墨白,小心身后”,水凌月手持匕首很快撂倒了几个壮汉,一抬头忽然见刀三提着刀往墨白他们那边去了,连忙提醒道。
“唰”,突然,景七劈开门冲了进来,刀三连忙抵挡,却被震得后退了几步,“看着他”,一见是他,墨白将南弦直接丢给了他,然后站起对上了刀三,神色微变道:“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奕王殿下”,与此同时,另一个人影闪过也加入了战斗,水凌月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弄得一愣,定睛一看,惊喜道,“凌月,有没有受伤”,沈奕舟一剑解决了一个土匪,询问道。
“没,多亏殿下来得及时”,水凌月摇了摇头,有他加入,两人很快解决了所有负隅顽抗的匪徒。手持匕首,近身攻击就这样不好,很容易溅到血,水凌月嫌弃的看了看自己身上沾到的血,咧了咧嘴,随即往景七那边跑去:“弦儿”,直摸到南弦那跳动的脉搏,她总算松了口气。
“你看着他,我去帮他”,景七把南弦交给他,提刀就要去帮墨白:“不用,他能应付”,水凌月也向那边望去,墨白见危机已解,打得颇为随意,一招一式就像在戏耍刀三一般,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挽剑花,轻轻松松就化解了刀三的招式,一边还在嘲讽。
“用点力,你刚刚不是很能喊么?这招式怎么柔弱得像个大姑娘一样……”
“注意右边,左边,中间……”
刀三浑身上下挂了不少彩,衣服被血染透,听见墨白的话更是气得五官扭在了一起,奈何打也打不过。“你这个护卫,武功倒不错”,沈奕舟来到他们身边,见水凌月的目光一直在那人身上,似乎想到了方才在村里,水生娘的话,眼神微微一滞,随口道。
“嗯”,水凌月随意地答了一声,“墨白,小心他用毒粉”,眼见着刀三手往背后摸去,担忧地提醒道。
墨白飞起往后退了几步,随即转身挥剑,冷笑一声:“还给你”,剑芒闪过,毒粉尽数被反了回去,“啊”,重刀落地,刀三捂着眼睛倒在地上痛苦地打起滚来,墨白利落地一收剑,对着水凌月的方向耸了耸肩,歪了歪头,似乎在炫耀他没事。
水凌月无奈一笑,与此同时,贺兰棋终于带人撞破了山寨大门,一路唏嘘地跑了进来:“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沈奕舟将墨白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心里有些不快,生硬的语气弄得贺兰棋一怔,不过他向来大大咧咧的也没多想,又跳到水凌月身边问:“小凌月,你怎么浑身是血?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贺兰公子,现在信了么?我没你想得那么好,你都看到了,我心狠手辣,不是什么善良可爱的大白兔,而是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头,你最好小心点”,水凌月故弄玄虚地吓唬他,惹得贺兰棋越听越不对劲:“也没有吧,土匪嘛,该杀”。
“先出去吧”,沈奕舟望了一眼水凌月,又道,景七背起南弦,他们一行人很快便撤出了这土匪窝,回到了先前的那个村子,水生爹他们这一群幸存者劫后余生,聚集在一处,刀三也被生擒,一群人坐下,水凌月大概跟他们讲了一下事情的原委。
“你们也太缺德了吧”,听完贺兰棋忍不住啐了一口,“我们,我们也是没有,没有办法,惭愧,惭愧”,水生爹和一众村民低了头,墨白斜靠在院里的一棵大树上,看水凌月一边说话一边用力揉搓着手上的血迹,皱了皱眉,自顾自地进到屋里,拿出怀里的帕子沾湿了递给了她:“别搓了,手都要掉皮了,擦擦吧”。
沈奕舟慢了半拍的手,又收了回去,眼神不善地扫了一眼墨白:“行了,辛苦凌月了,接下来这事我会督促人去办,解药我会让人以最快的时间做出来,这些人让当地知县安置,至于刀三受何人指使,回去再问吧”。
“景七,我没进去前发生了什么?奕舟怎么不太开心的样子?”贺兰棋落后一步,莫名地有些奇怪,沈奕舟成功英雄救美,不应该很开心么?怎么现在看起来截然相反呢?
“我不知道”,景七黑着脸回道,然后也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