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音刚落，楚翩翩满心的愧疚，同时也陷入深深的自责。

她才发现她那么能闯祸，给韩子安带来那么多麻烦，想着眼泪又流出来，看的韩子安心疼。

“翩翩，别哭了，都是我的不好，当初没有查清她的身份，也不多关心你。”韩子安认为都是他的错，要是当年他多注意一下萧月，也不至于让楚翩翩学了这害人的媚术。

“是我不对，我老给你闯祸。”抽泣着的楚翩翩半跪着，双手撑在地上，显得十分可怜。

“我从来的那天开始，就一直给你惹麻烦，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楚翩翩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不对了，没有韩子安，她什么都不是。

“不用道歉，”韩子安不认为她有错，他还是认为是自己的责任，收养了她，没有好好教导她，这个世界到底有多残酷，他经历过的，他不愿楚翩翩再去经历。

“从收养你的那一天起，我就说过，你是我的孩子，我会保护你的。”

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扶起，为她擦去脸上的眼泪，韩子安眼中都是温柔，让楚翩翩看呆了。

“可是我，”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韩子安打断。

“不用说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只需快快乐乐。”

他前世今生，都无子无女，本以为孤独一生，却不料遇到了楚翩翩，给他带来了欢乐。

因此，无论楚翩翩做的是对是错，他都会包容她。

“对不起，呜呜。”楚翩翩还是没忍住，哭的更大声了，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不敢再看一眼韩子安。

“别哭了，真的不好看。”

拿开她的手，韩子安都能看到她红肿的眼睛。

“再好看也不是我。”已经哭的不知道天南地北的楚翩翩，竟说出了这样的话，只是这倒是让韩子安明白了她到底恐惧什么了。

“这就是你，没有你的到来，也只是城外多了一个孤坟罢了。”

他尽可能地让楚翩翩平静下来，想告诉她，不用害怕，那都是幻觉。

“真的吗？”楚翩翩睁着一双被泪水模糊了的双眼，看着韩子安。

“真的，这世界上，只有一个楚翩翩，那就是你。”拂过她的眼睛，沾湿了手指。

“我就是我，”仿佛明白了，又仿佛不明白，楚翩翩迷茫了。

“嗯，”其实韩子安也不敢肯定，那原本的灵魂是否消散了，可据他十年来观察，又像是与楚翩翩的灵魂融合，这世上之事，太多说不清了，他只能这么安慰她。

“别再哭了，眼睛都肿了。”

楚翩翩终于不哭了，韩子安可算是哄住她了，不得长舒一口气。

“是不是很丑？”一旦从迷茫中走出来后，楚翩翩又开始关心她的容貌了，真的是太爱美了。

“没有，还是很好看，我的翩翩，是整个临安最好看的人了。”

浅浅一笑，韩子安命人打来一盆清水，亲自为楚翩翩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