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妧竟然无言以对,刚往后走了两步就听见沈宴卿说,“不是练剑吗?刚说完就不练了?果真只是嘴上说说。”
陆妧不说话,自顾自地到竹屋里拿剑出来练。于是娢月来叫陆妧吃饭的时候就看见自家主子破天荒地在练剑。
不是说练剑又臭又累,又不好打架吗?这是……
可惜这两个人都不会为她解惑。
不知是不是陆妧的心理作用,她练着练着竟然有了一点生疏感,昨天她还打架了啊?
“错了!第三式你手抬的太高了,手腕怎么这么僵,挽个剑花,你是不会还是怎么?”
陆妧:“……”所以说,她为什么要学剑,花里胡哨,耍鞭子多好,爽快!
昨天她看追杀她的人刀法也不错,挺利落的,如果不是对手,她有点想去交流交流了。
沈宴卿看出她走神有点无奈,估计他这师妹除了制毒、乐攻和鞭法好好学了以外,别的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用陆妧的话说就是: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所以,剑晚点再练。每天那么累,我想睡觉,所以被床封印了。
这不就是懒吗?!
沈宴卿没等陆妧练完一个小时就走了,不过走之前沈宴卿让人把鞭子还给陆妧了。
陆妧没有鞭子,犹如大鹰断了一翼,陆妧剑法也不好,在外行走江湖,还是命最重要。
陆妧见沈宴卿走了高兴地不行,她可以吃肉了,正好天上飞过一只鸟,陆妧是馋的慌,便用袖刀给打了下来。
娢月将猎物取回,却不由一僵,“主子,这好像、是个信鸽。”
陆妧不太信,“信鸽?这年头还有人用灰色的鸽子当信鸽?应该不会吧?”
但当鸽子到了她面前,她不说话了,这确实是个信鸽,鸽子上还有信筒。
陆妧没有私自查看他人隐私的习惯,但不小心将别人的信鸽打落是很不道德的,要不她看看她打落的是谁的信件?,如果人家有很重要的事说不准还可以补救。
做了很长的心理建设陆妧打开了哪个信件,只是一看她就变了脸色。
“王爷,二十七日寅初,西秦国张禹宏会带人动身前往东莞为西秦大皇子求娶东莞六公主。皇上希望您能搅黄了这场婚事。若成,西秦、东莞两国交恶,我北耀能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妙哉?”
陆妧看到这个,突然想到原书中六公主皇甫琉钰突然遇刺,种种证据直指西秦,舅舅震怒,西秦东莞边界交恶,最后还是西秦使臣张禹宏自尽留下两封血书才停止了这场战事。
但皇甫琉钰自此之后身体也变得非常不好,每日靠药日日续命,不过二十三就香消玉损,终身没有出嫁。
想到这儿陆妧不禁有点悲哀,皇家的女儿,再受宠爱,也终究还是会成为别人算计的对象。王公大臣想用皇女换取和平、两国安邦,世家子弟想求娶皇女以便自己的仕途顺遂,他国皇室想利用他国皇女引起其他两国交战,坐拥渔翁之利。
她虽不是皇女,但却是太后最宠爱的女儿的女儿,是皇上嫡亲妹妹的女儿。父母仙逝,她自幼长在宫中,不是皇女,但却享受了皇女的待遇。
父母仙逝,太后和皇上又对她多生怜惜,受尽万千宠爱。那么,他是不是也是他人眼中的算计人选?
看来她得回去一趟,她和琉钰关系一直不错,她不希望琉钰出事,成为政治的牺牲品,更何况,她若是明明知道她会发生什么,她却不去阻止,她也过不去心理那一关。
“娢月,不去临城了,和他们传信,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