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一阵汗颜,没想到这件小事都惊动了外面的老管家,于是他便赶紧转移话题问道:
“您老今天是负责客人的登记吧,那客人都到齐了吗?”
老管家闻言拉起真一的衣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了展览馆对面的休息室内。
娴熟地拨弄了几下电脑,打开了一份文件后,老管家仔细地浏览了一遍,才语气肯定地说道:
“大老爷生日宴会所邀请的三十三位客人、藤原家的成员、阿知波夫妻以及之前申请进入别墅报导歌牌比赛的媒体记者们都已经到齐,就只有一位本该到来的人还没有来。”
“哦?这个人是谁呢?”真一好奇地问道。
老管家干脆利落地回答道:“就是今晚歌牌比赛的参与者,名顷鹿雄。”
“啊!”红叶发出了一声惊呼,随后她着急忙慌地看了下表,语气焦急地说道:
“距离歌牌比赛已经不到一个小时了,名顷老师不可能没有来啊。”
老管家耐心地解释道:“这是由门卫那边实时传过来的客人登记名单,绝不会有错的。”
红叶闻言急得愁眉锁眼,口中还自言自语道:
“名顷老师言出必行,从未失约,他不可能不来的。”
真一的心中也闪过了一丝阴霾,但他还是对红叶语气温柔地宽慰道:
“还剩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呢,名顷老师一定会按时赶到的。”
然而事情却并没有像真一所说的那样发展。随着时间的流逝,距离歌牌比赛越来越近,名顷老师瘦高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在藤原别墅。
期间,红叶向名顷老师的手机拨打了无数通电话,却根本没有人接听。
大厅内有些围观的客人与记者开始了窃窃私语:
“名顷鹿雄是不是不敢来了啊?”
“不可能吧,他主动发起的挑战,他有什么不敢的?”
“这可说不准,说不定他那天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后来就逐渐意识到了自己与皋月会长之间的差距,所以现在才被吓得不敢出来应战了啊。”
“你说的有道理啊。”
……
“不可能的,名顷老师绝不会是那样的人,他常常教导我们必须要遵守约定。而且今天的比赛是他一生的心愿,他又怎么可能不来呢?”红叶反反覆覆地喃喃自语道。
她急得六神无主,表情中也满是紧张不安。
临近比赛仅剩五分钟,皋月女士已经换上了精致的和服,姿态优雅地跪坐在了大厅中央的榻榻米上。
真一则陪红叶站在场地之外,红叶紧盯着别墅的大门,期盼着奇迹的发生。
三分钟,整个大厅内所有的客人与记者都在议论纷纷,红叶脸色转为一片煞白,她心中的绝望情绪也越发强烈。
一分钟,裁判已经踏在了比赛场地榻榻米上,准备倒数计时并判决皋月胜利。
而红叶已经身形晃荡,摇摇欲坠。真一赶紧上前搀扶住了她,并一边轻抚她的背部,一边柔声抚慰。
十秒,皋月女士微微弯腰垂首,似乎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胜利。
场外的媒体记者们也拉开架势,准备拍摄大厅中央皋月与对坐空无一人的景象,新闻标题都已经在他们脑海中酝酿完成了。
时间到,裁判长长舒了口气,高声宣布道:
“这场比赛是皋月会长的胜…”
此时,似乎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红叶猛地从真一怀中站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接着,一声清脆却极为嘹亮的少女喊声便在场地外围响起: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