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脸色微红，手指头捏住袖子搓了搓，羞涩道：“大人，不知道你这里缺不缺学徒？我想来学门收益！”

林凡饶有兴趣的打量这位年轻人，这人看起来家境应该不错，想来学做棺，肯定不是本意，而且只要条件好，家里多花点钱，就算参军也能混一个安全点的职位。

当然，如果是屠夫、医生、干阴门勾当的都不需要去打仗，最多也就是做一些辅助性工作。

年轻人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学手艺？车逗本官了，不从实说来，就把你投入天鉴司大牢！”

林凡面色微沉，他不喜欢被人欺骗的感觉。

年轻人一听，吓得跪了下来，悲切万分：“大人，不是我不愿意去啊，而是曹县百户所闹鬼啊！”

年轻人一说，林凡突然来了兴趣。

“闹鬼？你和我详细说说。”林凡端起茶杯，打算听故事。

“大人，是这样的，我曹县城王家王晓东，小人从小就想参军报国，我也被卫所和县衙抽中当兵，本来下人挺高兴的

但是前些日子，卫所驻地有鬼，不少人都死了，死了大概有十几人，小人一心想为国捐躯，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啊！”

王晓东这么一说，林凡只是知道王晓东不愿意参军的原因，可这卫所发生的事情他确实不知道。

估计是卫所压制了相关消息。

“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林凡问道。

王晓东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大人，绝对不会有错了，我家大伯是卫所军医，因为卫所新兵在训练，难免受伤，所以我大伯就经常出入卫所，这才知道内幕。

我大伯可是从医数十年，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正常病死，都是非正常死亡，有的淹死在脸盆，有的人半夜如厕掉入茅厕淹死，还有的刨腹自杀或者自稳，而这些人没有什么外伤。”

王晓东说话有画面有细节，不像是说谎。

那么，卫所发生这么大事情肯定得上报的，不过看样子是没有上报，少了十几个人再从外面抓几个壮丁就行了。

“在我这里做学徒是不可能的！”林凡直接拒绝，他这里不缺人，而且王晓东年纪比他还大些，接不了他的班。

“大人救命啊！”王晓东连忙磕头了，他真的不想死。

“起来吧，我给你几张符纸，应该能保住你，不过你拿着我的手书找天鉴司县首，如果县首对你有其他安排，你连符纸都用不上。”

说完，林凡抽出几张符纸，写了一张文书，盖上印章，在文书中把王晓东的事情简单介绍了，如果县首明白，卖他个面子，王晓东就可以不用参军了。

万一不得不去参军，有了他的符纸，估计也能增加活下去的几率。

卫所人不少，死了十几个人，说绝大部分人还是安全的。

如果他是正经鉴邪丞，自然可以找个理由免王晓东的兵役，可现在他就是一个工具人，专门用来恶心刘县令的。

“多谢大人，多谢！”王晓东也是个明白人，知道林大人给他指了条活路。

然后从怀里掏出三十两银子：“大人，棺材暂存您铺子里，我先给大人送信去！”

王晓东现在赶紧回城，拿着鉴邪丞的文书，他估计卫所也不会强行拿人，毕竟他现在可是配合天鉴司调查案情。

虽然这件事会让卫所不舒服，可是小命要紧。

王晓东早就分析了利弊，所以才来林凡这里寻找门路。

本来他直接想去天鉴司或者县衙，但是里面不认识人，可能报了案还得参军，这才不得不去学个阴门收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