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生日的这天,就好像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不同,她没有邀请朋友,甚至连朋友圈都没发上一条。
贺俊峰给她藏了惊喜,从很早前就开始给她念叨,但这么几天过去了,平平静静的到现在都还没啥动静。
“沈念,别睡,别睡。”
大中午的,贺俊峰自己都困得两眼快要闭上了,还死命摇着沈念让她别睡。
昨晚,两人实在耐不住热了,楼下网吧吹着空调待了一宿。
回来,又各占据着沙发,一边睡上一个,贺俊峰窝在那个小沙发里,腿都没处放,叫苦连天,沈念倒睡得舒坦,大大方方敞开了睡。
一般这种通宵过后,起码要睡到下午才算回事,但贺俊峰定了十几个闹钟,中午12点就把沈念敲了起来。
“烦不烦啊!”沈念拍开他,拿起薄毯子盖住头。
“千万不能睡啊,不能睡,要相信,信就不困,不信就困。”
贺俊峰在嘴里念叨着他们小时候看过的经典台词,像是敲木鱼般,一遍一遍在耳边回响。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他偷偷摸摸搬来一盒子,和那种装蛋糕的毫无差别,手机里不一样的闹钟音乐响起,他拉起沈念。
“Happy Birthday !沈念,十八岁生日快乐。”
他揭开盖子,里面这哪是一个蛋糕啊,分明就是用钱裹了一圈,而且越往里翻越多,除了人民币还有美元。
沈念瞧着,困意也没了:“贺俊峰,可以啊,还挺会投其所好。”
“那是,我还能不了解你吗?我爷爷说了,你这会儿正点生,有意义。”
“要对着这个许愿吗?”她问。
“这倒不用,晚上我定了馆子,咱们去那许。”
贺俊峰提前一个月预约了荆市最好吃的餐馆,又带着沈念去做了造型,换了身裙子,有模有样。
“亭台小筑”里,门口挂着的灯带是璀璨的亮黄色,两个石狮子趴在地上,嘴里吞吐着彩球,翘起的楼台屋檐下还挂着两小红灯笼。
石像雕塑过的假山,横架着座木桥,细水从缝间缓缓流过,萦绕着稀薄的雾气。
他们定了个小包间,服务员进门点菜的时候,包间门并未关紧,熟悉的人影从门前走过。
“你等一下啊,贺俊峰你先点菜,我去去就回。”沈念撇下手里的小提包,突然起身。
“你干嘛去啊?”他问。
“朋友,我去看看。”
沈念跟着周晨在一处vip包前停下。
周晨的神色并不好,不同于以往,目光中透着寒光,狠戾又带着压迫感。
他在门前站着踌躇了会儿,紧攥拳头,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内衣衫不整的一对男女显然是被他吓到了,但也仅仅就是那么一瞬,周青峰拍了拍坐在他腿上的秘书,柔声道:“你先出去。”
董秘书慌乱的扣好胸前的袖扣,看都不敢看周晨一眼,低头从他身边匆匆走过。
沈念靠在门前,避开了她,若无其事地走到隔壁间门口。
这种事本不应该听墙角的,她折转着道准备下楼,就听到周晨低沉,却近乎带着些疯狂的声音传来:“周青峰,你这种人就该去死。”
沈念下楼的动作顿住了,心头颤了颤。
周青峰拿起手边的茶杯,砸了过去,周晨没躲硬生生地接了下来,茶杯的碎片砸裂了额间的口子,鲜血顺着留了下来。
“你就是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吗?”周青峰怒吼着,气意上头,绷红了一张脸。
周晨反笑,舌尖顶了顶上齿,冷声质问:“你也配当我老子?”
“你,你你,,,”周青峰捂着心口,拿起什么都往他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