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晏惊寒对她下了命令不让他见晏惊远,两人真的再没有遇见过。
那么这段时间,三皇子有没有和宋凝接触过呢?毕竟宋凝都结识了安宁公主这块踏板,进入晏惊远和晏惊寒的生活也没有那么遥远。
她好想问,可她连话都不敢跟晏惊远说……
都怪那个臭晏惊寒,仗势欺人,还偏偏就挑她这颗小白菜捏。
“远儿有心了,母后一切都好。倒是你,风寒好些了吗?”
“儿臣已无大碍。只是好些日子未能来给母后请安,儿臣心中深有愧疚。”
原来晏惊远这些日子抱病,在养病啊。
“朝中政事不能无你,你顶着风寒去上朝已是不易。请安事小,母后是体谅你,你无需愧疚。”
“确实……儿臣染了风寒后,除了早朝之外,几乎不再踏出殿门。”
两人相互寒暄,一直不说话的柳蕴娇抓住了话中的重点。晏惊远除了早朝不出门。
宋凝是因为结识了安宁公主才有得认识其它皇子皇女的机会。这些日子晏惊远竟染了风寒几乎不出门,那是不是……也没有见过宋凝呢?
晏惊远这么一个干净纯洁的男孩子,晚些认识白莲女主才好呢。
“皇嫂。”
柳蕴娇还在神游天外,被这一声皇嫂蓦地拉回思绪,将她惊得险些打翻手中见底的酸梅汤碗。
“呃,三弟。”柳蕴娇扯出一道甜美又心虚的笑容。
“许多天未见皇嫂,皇嫂身子可还安康?”他声音柔和敦厚,视线柔软地望定了她。
大抵是与姑母寒暄好了,想起还有她这么一个小透明,也不能总晾着人家不是。
他是一个很懂礼貌的人,与柳蕴娇说话时,视线坚定而不张扬地看着自己。他的眼尾微微下垂,虽是定睛注视着,却没有凌人之感,仍是恭敬谦和的模样。
柳倾懿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离,她面上平和,微微提起的嘴角掩去了眼底的不悦。
“一切都好!”柳蕴娇连忙答道。每天吃好喝好又有人念话本,除了要面对晏惊寒时不太好,其余的时光几乎可以和自己的咸鱼梦想挂钩了。
他眉眼含笑,收回视线,微微侧过头,朝着端懿皇后道:“宜宁前些天来找过儿臣。蒋太傅夸赞宜宁作文立意新奇,观点独到,那丫头喜不自胜,来找儿臣分享喜悦。”
“宜宁这段时日倒是用心念书了。”柳倾懿满意地点点头。
宜宁最近的作文……莫非是柳蕴娇提点的大雁北回?
“宜宁说,那篇作文的灵感来自于皇嫂不吝珠玉的一番指点。皇嫂平日不露声色,掩去光芒,实则心中澄澈如镜,才学满怀。”晏楚男女没有大防,他言语间毫不吝啬对柳蕴娇的赞美。
不知怎的,她总有一种大难临头的错觉。外头阳光也好,姑母的面色也佳,四周又没有什么外人,她到底在心虚些什么呢?
可不管她心虚什么,有些话题,她连敷衍都不愿敷衍,只想速战速决快些结束。
“呃,多谢三弟夸奖。不过三弟到底想说什么?”她忍不了了。不是来给端懿皇后请安的吗,为什么话语的重点又到了她身上?而且这话里话外好像还有别的意思,又像是在夸她,又像是在怀疑她。
晏惊远失笑,深深地看着面前满眼警惕的女子,“三弟只是想说……皇嫂这趟回宫,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