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小命已经保住,却因为案子不能脱身回长安,肖奈奈回到客栈的房间,坐在桌前。
窗外的月光撒了满桌,想起之前夜夜晚饭都是在馄饨西施絮絮叨叨的唠叨下吃的,虽然只有两个人,人间烟火气却也足够,跟自家娘亲在一块,肖奈奈从来不会觉得孤单。
肖奈奈叹了口气,取下头上的簪子,在木桌上写写画画。
虽然林汀白的话似让她窥得天光,可还是有很多地方让她觉得奇怪。
首先,便是阿祁这个人。
如果先假设阿祁并不是凶手,但肖奈奈几乎可以肯定,阿祁是希望,让她误以为他是凶手,他知道她在查案,却也一直不拆穿他。
有谁会让阿祁不顾自己的安全,故意引火上身?
家人?
依今天她去找的大娘口里的说辞,阿祁显然已经没了亲人。
那到底还会有谁让阿祁这么做?
离开家,已经超过了原本和馄饨西施说好的天数。
肖奈奈第二天,又去金郡门口等班车的地方等阿祁,阿祁还是和上次差不多的时辰到了,看到了她,他也并不意外,自顾在她旁边拍了拍木椅上不存在的灰尘,坐了下来。
“你今早又去暗礁那里捕鱼了?”
“自然。”阿祁把自己的水桶搬到肖奈奈面前:“看到没,条条鱼都硕大肥美,我敢保证,整个金郡,没有哪个渔夫手里的鱼,比我的鱼卖相还要好。”
肖奈奈不以为然:“少吹牛了。”
“你不信?”
肖奈奈随口道:“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