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地上的一具尸体。”林汀白道:“天不冷不热,这具尸体穿的衣物说是现在,倒不如说成过冬,此时天气正值阳春三月,不冷不热,为何这尸体身上却穿了这么多衣服?”
“加之,尸体两旁脸上凹陷,明明是个活人,身上没什么肉,宛如一个活骷髅,这样的人,一看就是有病在身。”林汀白沉思片刻,道:“我怀疑这老人家得了什么重病,凶手有解药,阿祁为了救父亲,不得已冒着丢脑袋的风险,也要与凶手沆瀣一气。”
“那他为何要告诉我?”肖奈奈追问:“如果他的父亲因病见不得人,他就应该会把这事瞒的死死的,根本不会把这是告诉别人,更不会告诉正在查案的我。”
“你觉得如果一个秘密,告诉谁,那个人永远不可能把秘密说出去?”
肖奈奈思考了片刻,整个人怔住:“死人……”
“不算太笨。”林汀白嘴角上扬,眼里闪着局促的光,那种阴冷黑暗的气息再次涌了上来:“你靠近他已经离死亡近在咫尺之遥,我不知道阿祁为什么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却没杀你,但他也一定料到,你离死也不远了。”
“一个人谎言说多了,也是会倦的,偶尔跟死人袒露真言,既能解肺腑之郁,又能保证不被传出去,何乐而不为呢?”
也不知为何,肖奈奈听林汀白的话,觉得他说的话不单单指的是阿祁,或许林汀白这是想到了什么其他的事,从而有了这番感慨。
阿祁救过她,她也把阿祁待她的好记住,相处时间不论长短,有些长时间才能有的感情,有时抵不过一个钟情。
阿祁肯定也没想到,她会因为他的举动,去打听他的为人,是为查案,但也带了些自己的感情,也只求确认他会不会是个坏事做惯,机关算尽的小人。
“去找找线索吧。”林汀白道:“老人想必也是知道自己的孩子为了救自己做了多少,天下父母心,半截身子都入了土,更何况还是得了重病的人,我不相信老人就真的什么也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