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号,这天早上我莫名醒的很早,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早上起来咳了血,咳出来的血发青,几天没吃药,毒已经渗透进我的血液,我也终于知道,我的日子是真真不多了。
阿祁,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爹怕下一秒就这么倒地昏死过去,趁着爹还清醒,爹想多写些字,多跟你说说话。
见字如面,虽不知爹留下来的遗书阿祁你是否能看见。
我想说的还是那些,爹在这里告诉你,虽然爹是渔民,会写字。没读过太多书,但爹也知道做人得行得正坐的直,你为爹做的爹都知道,及时回头吧,爹希望你迷途知返,好好做人。
写了很多信,很多都是爹瞒着你写的,爹病了,但不想让你看出心事,以后要是这些信你都收到了,难过时就想想爹,别忘了爹对你的教诲。
爹写到这里,没什么好说的了,写了很多封信,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阿祁,爹活的很痛,希望你活的快乐。
阿祁,望你珍重。
……
刚才听了林汀白说的话,肖奈奈强迫自己冷静了些,可看完这最后一张,所有的情绪彻底崩溃,肖奈奈的泪水一颗又一颗打在纸上,数次用衣袖擦拭眼泪,可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
人间最伟大的东西,无非就是这从血脉里带出来的感情,抹不掉,怎么剪都剪不断。
肖奈奈哭的凶凶,站在一旁的林汀白看的清清楚楚。